容煊直接走過去,對着地上打滾的男子,擡腿朝着他的褲裆就是一腳。
他這個煉氣期的戰五渣也隻能這時候逞逞威風了。
“啊——”
那魔修遭受了緻命的一擊,本就搖搖欲墜的玩意兒徹底廢了。
這畫面别提多辣眼睛了。
酒樓中的一些凡人和認出羯雲宗的低階修士已經悄悄出了酒樓的門,隻剩一些尚有實力的修士還在用着吃食。
另外兩位魔修拿着武器正要攻過來——
唰!
一道銀光如黑夜墜落的星光,瞬息而至,将空氣割開如裂帛之聲。
幾個魔修瞬間斃命。
金丹與元嬰,差距可謂天塹。
“是九天劍!九卿仙尊的本命神劍!”
“定是天衍宗的謝九卿來了!”酒樓裏響起竊竊私語。
來人一襲白色長袍,容貌豐神俊朗,氣質清冷,如立于雲端的玉樹芝蘭。
淮梨看着眼前的便宜師父,涼涼的叫他一聲:“師尊。”
謝九卿上下打量她:“可有受傷?”
“沒有。”
淮梨視線掃向旁邊,容煊不知道什麽時候悄悄離開了。
謝九卿站在那邊,渾身都透着不容抗拒的氣勢:“随爲師回宗門。”
淮梨不願意。
“我不回去,我要在外面曆練。”
淮梨是打定主意不回去,她至少要修到元嬰期,和男主同等修爲再回去。
萬一回去男主放自己的血,她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自家向來比較乖巧的徒兒頭一回忤逆自己。
謝九卿眸子裏閃過一絲詫異,但也隻當她是這次在外面玩瘋了不舍得回去,沒有往深處想。
淮梨望過去,謝九卿站在她對面,垂眸睨了她一眼,低聲沉澈道:“你難道忘了答應過本尊什麽?趁着本尊閉關偷跑出來,你可知會給我添多少麻煩。”
本尊的自稱都出來了,他是真的不高興了。
是啊,鮮少有人敢挑戰他的權威,他會高興才怪。
謝九卿皺了皺眉:“你的藥味壓制不住了,不适宜在外面久留。”
很快,淮梨就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會兒她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藥香。
身上仿佛被藥草腌入味了,一舉一動全是濃濃的香氣。
淮梨沒想到自己剛說不回去,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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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禦劍回宗。
謝九卿特意放慢了禦劍的速度,不經意般問了一句:“此番偷跑下山,可好玩?”
淮梨直言:“好玩啊。”
謝九卿瞥了她一眼:“我閉關足有十五日,這幾日,你的法訣背的怎麽樣了?”
淮梨:“……”鬼知道是什麽口訣。
淮梨含糊其辭:“我背了。”
至于背得怎麽樣,不敢保證。
謝九卿抽查了幾個法訣,淮梨一個也沒背出來。
謝九卿終于怒了:“爲師我實在不喜你這玩物喪志的作風,你既入了我門下,便該待在宗門好好修煉。”
“罷了,念在你是初犯,罰你去悔過崖悔過三日。”
“我罰你,可有異議?”
有異議她敢說嗎?
你還不如把我逐出師門。
不過男主肯定是不可能将她逐出師門的。
他還要靠着她給白月光救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