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梨:“……我穿什麽不是一樣的?男裝更方便。”
霍訣繼續央求:“好不好嘛。”
霍訣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撒嬌,他覺得這不是他的問題,是淮梨,是她給他下了蠱。
跟在霍訣身後的暗衛:我們聽不到,聽不到,聽不到……
這是假王爺,這是假王爺……
淮梨不說話,霍訣就當她答應,心花怒放得很。
淮梨後知後覺自己被霍訣抱着,四周投來的目光有些奇怪後,趕緊道:“放我下來,我腿又沒壞,可以自己走。”
“别動,本王傷口疼。”
聽他這麽一說,淮梨也不敢亂動了,生怕碰着他。
她很輕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要是堅持不住,随時放我下來。”
“抱你的力氣還是有的,王妃就是輕。”霍訣笑着,眼裏有細細碎碎的柔光。
淮梨覺得他說的話好膩歪,可能她是鋼鐵直女吧。
可是沒辦法,她好像找了個黏人的對象。
她倒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嫁雞随雞,嫁狗随狗……不能嫌棄,不能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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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的這場打鬥引來了不少侍衛。
“陛下!”
李公公臉色一白,沖了進去,随即定住腳步,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皇帝靠在牆邊,渾身是血,像被抽空了力氣,目光空洞,臉色慘白。
李公公渾身都在哆嗦:“……陛下?”
霍之珩張嘴,一口血吐了出來。
“傳太醫!快傳太醫。”
“李福德,扶朕起來。”
“是,皇上。”
李公公扶着霍之珩踉跄地往外走。
霍之珩扶着宮門,看着兩人的背影遠去。
事已至此,他早已沒有了跟皇叔針鋒相對的資格,更因爲淮梨親口說的那句話。
他突然便笑了,笑着笑着,眼睛就紅了。
“沒有朕,她會過的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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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北狄國使團離京,霍訣都待在府裏養傷。
同年九月,霍之珩執掌大權,這場保皇黨和奸臣黨的鬥争落下帷幕,京城逐漸恢複了平靜。
霍訣被廢往青州,賜封号“骊王”骊通“梨”字。
後世史書記載此封号爲攝政王本人讓皇帝所賜。
衛母跟随淮梨一同前往青州。
當了閑散王爺,淮梨才知道霍訣有多黏人。
若是沒有必須要做的事,他可以和她在床榻上膩整天整夜。
若是自己不願意整天整夜在床上膩,他也希望時時刻刻都能跟她寸步不離。
半個月後,青州迎來了一年一度的花燈節。
淮梨看着嬷嬷端上來的衣裳,露出了爲難的表情,“這真是王爺讓我換的?”
“是,王爺說了,您換回女裝,他才讓您上街看花燈。”
“……”反了他!竟敢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是時候重振妻綱了!
淮梨拿着衣裳,風風火火地去正院找霍訣。
霍訣此時正躺在一張貴妃椅上,一手捏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扔進嘴裏,舉手投足都隐隐透着矜貴之氣。
他聽到動靜,擡眼就看到了淮梨,薄唇輕勾,鳳眸微斂,妖冶又矜貴,“王妃,過來,喂你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