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梨挑了一顆喂到霍訣嘴邊。
霍訣眸子看她一眼,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
淮梨将蜜餞推進去,他舌尖卷到她手指,還舔了舔。
“……”犯規了哦。
蜜餞的甜味沖淡那股苦意,霍訣表情放松不少。
霍訣嘴裏含着蜜餞,含含糊糊的:“本王還要。”
生病的人,還真像個小孩子。
淮梨一連往他嘴裏塞了好幾顆蜜餞,嘴巴裏鼓鼓囊囊的。
就跟屯糧的小倉鼠似的。
口中沒有了苦味,霍訣才舍得停嘴。
霍訣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眉頭緊皺:“本王出了一身汗,想換身幹淨衣裳。”
淮梨:“我讓人準備。”
沒多久,暗一将一盆熱水端了進來。
幹淨衣物都準備好。
暗一看了淮梨一眼,猶疑地向霍訣開口:“王爺,需要安排人給您擦身體嗎?”
“不用,下去吧。”霍訣拖長腔調,懶散應着。
淮梨一直像木雕一樣坐着,沒有要動的意思。
霍訣視線落在她身上:“你幫本王擦身體。”
淮梨:“???”
剛才不是還不用人伺候嗎?
霍訣似乎知道淮梨在想什麽一般,“本王的身體隻有你能看。”
“……”你其實不用這麽守男德。
最終,在某人的軟磨硬泡外加美色誘惑下,淮梨才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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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訣素白手指慢悠悠解開衣帶,脫下雪色寝衣。
淮梨匆匆一瞥,還沒看清楚他就趴下了。
淮梨将幹淨帕子放進熱水盆裏擰幹,再往霍訣背上擦。
霍訣趴在枕頭上,心安理得地由着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脊背上來回撫弄,難免又有些飄飄然。
淮梨把霍訣的後背擦完了,有點猶豫怎麽讓男人翻身。
沒想到霍訣跟後背長眼睛似的,沒等她開口就翻過身讓她擦。
正面帶來的視覺沖擊更大,腹部及上便那樣堂而皇之地映進了淮梨的眼裏。
她摸摸鼻子,覺得鼻血快出來了……
一定是最近肝火太旺。
男人肌膚白淨如玉,不是瘦巴巴白斬雞身材,更沒有她腦補的那麽柔弱,肌理流暢而适中,既不誇張也不粗犷。
配上那張驚爲天人的臉,完美的讓人挑不出星點瑕疵來。
淮梨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帕子上給他擦身體。
雖然她竭力避開了一些敏.感部位,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掃到……一點。
霍訣悶哼了聲,身子一僵,長睫不自覺顫了顫。
淮梨停下,問了句:“沒事吧?”
霍訣紅着臉:“沒事。”
刺激的不是被碰到,而是碰他的人是誰,他本來就忍不住的胡思亂想了。
這下更是……痛并快樂着。
淮梨看到霍訣左側鎖骨下方約莫兩寸處有一塊偏近方形的陳年傷疤,這傷當時應當差點兒就刺中了心髒。
淮梨手指覆在上面,輕輕摩挲了下:“這傷,是什麽時候挨的?”
霍訣想了一會兒:“練武時受的傷。”
當年先帝爲了奪位刺傷他的。
皇室之間的腌臜事,不想說給她聽。
淮梨擦完了上半身,已經滿頭大汗了。
“擦好了,王爺覺着身上好點了嗎?”
霍訣覺得身體幹爽不少,半撐着身子起來:“好些了。”
淮梨給他穿衣服,霍訣乖乖張開手讓她穿衣。
淮梨這才看到,霍訣的臉更紅了,看上去像是醉了酒那樣昏沉,眼神都是像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