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的久了自然也要出問題,現在溫香軟玉在懷,身體顯然誠實的多。
前幾日“被迫”看的畫本在眼前晃蕩,一時竟有些心猿意馬。
他喉結不甚明顯地滾動片刻。
從霍訣的角度看,淮梨纖長的睫毛垂落下來,像是一排濃密的小刷子,撓的人心癢癢。
霍訣欣賞了一會兒,心道少女睡着的模樣倒是别有一種好看。
他并不貪戀女色。
早些年他剛回京城的時候,衆人不清楚他的行事和性情,變着法地送金銀和美人來,他一個也沒看上。
從小他就不喜歡那些太過柔弱的女子,偏偏如今的雲虛國,女子皆以柔弱爲美,讓他看了就覺得索然無味。
他甚至懷疑過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歡女子。
但如今看着淮梨那乖巧的模樣,他那一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就在瞬間土崩瓦解。
霍訣把這股蠢蠢欲動歸結爲這個女人的每一根頭發絲兒皆長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
輕而易舉就能燎原。
男人自言自語道:“若不是看在你長得好的份上,本王絕不會……”
他頓了頓,一時間想也不出什麽狠話來,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霍訣自诩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做不出偷香竊玉的小人行徑,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
他已是她夫君,憐惜她是應當的。
霍訣不厭其煩地盯着淮梨看了許久,也不知到什麽時辰方才閉眼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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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也無人叫她起床,淮梨睡得昏天暗地,一覺醒來,發現天已是大亮,床上早不見了霍訣。
若是尋常夫妻成婚,成親第二日還得給公婆敬茶。
但如今成婚的是攝政王,自然沒這種煩惱,整個攝政王府唯一的主人便是霍訣。
在這府中,淮梨和霍訣兩人就是天,誰的茶也不必敬,怎麽舒坦就怎麽過。
淮梨準備下床整饬自己。
外面一列婢仆魚貫而入,見了淮梨,都低頭含笑不語。
“……”淮梨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爲什麽大家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領頭的是個嬷嬷,瞥了一眼床上淩亂的被褥,恭敬道:“王爺體諒王妃昨夜辛勞,特意囑咐老奴不要吵醒您,讓您多睡一會兒。”
淮梨問:“他去哪了?”
“王爺有每日晨起練劍的習慣,眼下應當是在練武場。”
“王妃可是要沐浴?”
“嗯。”
“那老奴命人準備洗澡水。”
嬷嬷說完又對身後的婢女道:“你們還不快點兒過來伺候王妃更衣。”
眼下門口這一群婢女,都是十五六歲花一樣年紀,個個含羞帶怯的看着自己。
這畫面怎麽看怎麽詭異。
而且聽嬷嬷那意思,這麽多姑娘都要替她洗澡搓背,淮梨當即就拒絕了。
嬷嬷卻面有難色,道:“這……王妃若是覺得人太多,那要不就隻留兩個丫頭伺候,如何?”
淮梨是女扮男裝,自然不能讓讓人發現。
她皺了皺眉,冷聲道:“我說不必便是不必,把熱水擡進來,衣裳留下,你們自去罷。”
“是。”
嬷嬷帶着婢女恭敬的退出房間,将熱水擡進内室,又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