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梨推了推姜焰的腦袋,真是忍不住呵斥他一聲,“姜焰,你給我住嘴!”
姜焰歪頭看着她,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眸中,寫滿了委屈。
你委屈個鬼啊!被咬的是我!
淮梨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反手一個巴掌抽過去,讓這小屁孩知道花兒爲什麽這樣紅才對,可是手卻像被灌了千斤頂一樣,就是擡不起來。
離譜,爲什麽有人天生就能将委屈演繹得如此到位。
她簡直要瘋。
“疼?”少年的嗓音帶着啞,有些含糊不清。
淮梨下意識的把耳朵湊過去,想要聽清他說了什麽:“你在說什麽?”
女孩再一次向他靠近。
帶着她清香的氣息鋪滿了他的整個世界。
姜焰有些難以忍受,他把身體壓向她,輕輕貼在了傷口上,像貓兒的舌頭一樣,舔了一下。
這一下舔的,酥酥麻麻的,仿佛帶着一股電流,瞬間蹿升到四肢百骸。
淮梨再一次被吓到了,募地瞪大了眼睛,伸手就推他。
姜焰縮在座椅下,眼巴巴的看着她:“姐姐,你又推我。”
“你、你舔我幹什麽……不、不衛生。”
她舌頭打結了!
一定是被他舔出問題了!
淮梨内心慌的一批。
完了。
她有點不對勁。
不是。
是大大的不對勁。
姜焰剛才靠近時,她不可自抑的顫栗。
她費了好大力氣才把姜焰送回房間,她發誓以後不能讓狗崽子喝酒了。
奶狗秒變狼狗。
淮梨走後,躺在床上的姜焰睜開眼睛,伸手在唇瓣上摸了摸,靜谧的眸子漸漸泛起漣漪,哪還有剛才醉眼迷離的樣子。
“姐姐的味道真香……”少年溫軟的聲音在房間内流轉開來。
他還要慢慢地“引誘”她多久,還要忍多久。
好難受。
-
第二天一大早,姜焰早起做了早餐。
淮梨穿着一件寬領白T下樓,露出白皙的脖頸,可以明顯地看到鎖骨的地方有幾塊暗紅色。
姜焰眼皮微微一跳,故作驚訝地問:“姐姐,你鎖骨這怎麽了?”
淮梨低頭看一眼,是昨晚姜焰咬的那塊地方。
她莫名的有些羞恥,她擡起手,拽住了領口。
好家夥,喝斷片了?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
她還等着這狗崽子給自己道歉呢。
淮梨沒好氣的道:“被蚊子咬的。”
姜焰似乎很擔心:“要不要上點藥?”
“不用,過了一兩天就自己消了。”淮梨聲音淡然。
姜焰将早餐端上來。
“姐姐,昨晚我喝醉了,我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吧?”
還好意思問。
淮梨咽下一口粥,“不記得了?”
姜焰趕緊點頭,盡量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誠懇一些:“對呀,完全不記得了,我可能是斷片兒了。”
淮梨嚴重警告他:“以後不可以在外面和别人喝酒。”
姜焰乖得像隻小白兔:“爲什麽?”
還能爲什麽!你喝醉會亂咬人。
“昨晚上你喝醉了,抱着一顆樹,亂啃。”
【……】宿主說自己是一棵樹。
“所以,以後你不要亂喝酒了。”
小白兔追問:“姐姐,我真的做了這樣的事嗎?”
“當然,我怎麽可能騙你,你都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把你從樹上扒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