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玲從酒館二樓下樓,來到掌櫃面前。
何生見到秦雲玲付了飯錢,之後就離開了。
端起酒壺,何生猛地喝了一口酒,他目光看向了窗外,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何生想要去往長老和族長的居住地,起碼還要走半個小時,而現在天還沒黑,何生這個時候還沒想着要過去。
“要不要我先去探探虛實?”何死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搖了搖頭,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上次那個逼着我讓我砍斷左手手臂的老頭,是什麽實力來着?”何生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對着何死問道。
“半步九階。”何死答道。
“那老頭好像沒有住在寨子裏,秦靜既然是他的徒弟,那應該也不在寨子裏...”何生在思考,他要如何才能找到秦靜。
“把族長抓來問話。”何死開口說道。
聽得這話,何生的表情立刻變得古怪起來,他有些無奈的看了何死一眼,輕聲道:“死哥,這次咱們得注意分寸了,能不破壞秦寨的規矩是最好的,除非是沒有别的辦法了。”
“嗯。”何死點頭。
“等天黑吧,天黑了咱們去這邊看看,若是能見到族長或是長老最好,若是見不到,也不急于這一時,休息一晚上再說。”何生略有所思的答道。
從酒館離開,何生去這邊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這裏在寨子的中間,自然是有客棧開放的。
隻不過,當何生與何死進入客棧的時候,客棧的老闆娘一直用着古怪的眼神盯着他們兩,這讓何生感到非常疑惑。
其實何生不知道,在秦寨沒有開放的時間裏,是極少有人住客棧的,因爲都是秦寨中人,都有自己的住所。除非是年輕男女,到客棧住一晚上,這也是正常的。
但是,秦寨裏民風傳統,年輕男女除非是夫妻,否則一旦在客棧抓到了,那是要受到譴責的。
像何生這樣,兩個大男人還開一間房住的,老闆娘還是頭一回見。
所以,那古怪的眼神是什麽意思,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晚上十點,何生與何死一同從客棧裏走出來。
何死背了一把劍,靜靜的跟在何生的身後。
而剛從客棧出來,何生便見到之前所在的小酒館裏,有一堆人正圍在門口。
“就一晚上!雲妹妹,隻要你肯陪我一晚上!我能給你很多很多的錢!”
是秦雲聰的聲音。
何生恰巧從這邊一條巷子路過。
走近之後才發現,秦雲聰将一個大概十***歲的女孩逼到了牆角,身旁全是财堂的人。
女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聰少,我就這麽一個閨女啊!你...你放過她吧,你隻要肯放過她,我把這家酒館都給你!”酒館的掌櫃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顯得舉手無措。
“滾一邊去!”秦雲聰的一個手下直接一腳将掌櫃踹翻:“聰少能看上你閨女,那是你家的榮幸!”
“趕緊給聰少整理一個幹淨的房間,不然弄死你!”
老掌櫃吓得臉色蒼白,眼神裏滿是驚恐之色。
何生與何死正巧從這邊路過,何生的嘴裏叼着香煙,他猛吸了一口,眼看着已經從小酒館門口走了過去,何生忽然又停下了腳步。
身旁的何死也很默契,轉過頭來看着何生,眼神之中陰霾滿布。
“收拾一頓?”何生眯着眼睛,小聲的對着何死問道。
何死面無表情:“我想殺。”
聽得何死語氣之中透着些許肅殺之意,何生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在秦寨之中殺人,這是壞規矩的事。
“那你去跟那位掌櫃打個商量,别暴露了...”何生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
何死點了點頭,徑直朝着酒館的門口走去。
而在酒館門口,秦雲聰已經在對那個小姑娘動手動腳了,小姑娘驚叫得很厲害,可越是如此,秦雲聰便越是興奮。
何死倒是沒理會這個家夥,他徑直走到了酒館掌櫃那裏。
“我把他們都殺了,你能替我保密嗎?”何死很直接,他的腦回路向來不會拐彎。
“啊?”掌櫃的一張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眼珠子瞪得渾圓。
“他們。”何死伸出手,指着面前這些财堂的子弟。
掌櫃的一張臉徹底黑了。
“小子,你指誰呢!”秦雲聰的一個狗腿子喊道:“沒看到我們聰少在辦事嗎?有多遠滾多遠去!”
何死壓根就沒搭理這個說話的男子,而是直直的看着掌櫃,眼神像是在征求意見。
掌櫃有些舉手無措,這個男人,太古怪了。
一旁的何生轉過了身去,黑夜裏,他猛吸了一口香煙,目光迷離。
巷子裏燈光很暗,沒有執行堂的人執巡。
“小子!我他媽跟你說話呢!”
男子見到何死不搭理他,快步走到了何死的身後。
蹭!
一道銀光閃過,何死拔劍,刹那間,又将劍插回了劍鞘。
男子的一張臉頓時僵硬了下來,脖子處一條血線慢慢浮現。
“殺...殺人啦!”一個财堂弟子見到了這一幕,當即大喊了一聲。
這一喊,圍在四周的财堂弟子都反應了過來,等他們轉過身來的時候,何死身後的男子才剛好倒在地上。
“媽的!敢殺我秦雲聰的人,你不想活了是吧!給我把他拿下,抓去執行堂!”秦雲聰喝了酒,膽子極壯,他指着何死,怒聲喊着。
幾個财堂弟子對視了一眼,快速将何死包圍了起來。
“掌櫃,若有人問起,你隻需答沒見過我這張臉即可!”何死語氣不冷不淡,對着面前的掌櫃。
掌櫃有些失神,随後用力的對着何死點了點頭。
而在點頭的瞬間,何死再一次拔劍。
銀色劍光閃爍,一劍出鞘!
面前圍在何死身旁的人皆是身體一僵!
六七個人,脖子上同時出現了一條血線!
劍氣劃破了他們的喉管!
其中距離何死最近的一人,傷得最重,頸脖處的血像是噴泉一樣湧動!
何死劍氣右手,劍指向了李曉光。
“别!别殺我!”李曉光近乎是一刻間酒醒,看着自己的人全部倒下,他的眼神裏滿是驚恐之色。
“你該死。”何死聲音冷漠,随後上前一步,淩空一刺。
劍雖然沒有碰到李曉光的身體,可是,卻似乎有什麽東西刺穿了李曉光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