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幾秒,當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之後,薛朵兒才回過神來,她愕然的回頭看了看後方倪強的車子,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吐沫,眼神裏滿是驚愕之色。
剛才何生超車的時候,坐在車裏的薛朵兒隻感覺車身在劇烈的搖晃,有一種要翻車的感覺。薛朵兒能感受到,當時的車速很快,而何生的動作也很快,可具體發生了什麽,當時的薛朵兒卻很懵。
因爲,這簡直比坐過山車還要刺激。
将頭探出窗外看了看,後面的車子裏,倪強像是在怒砸方向盤。
薛朵兒眼神裏閃過興奮的光芒,她将右手伸出窗外,豎起了中指!
“靠!”後面車子裏的倪強不禁罵了一句,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就沖了上來。
剛才倪強就是擔心何生超車,所以他一直行駛在最左車道,而他老早就看到了前面彎道有一輛貨車駛來,在倪強看來,何生根本不可能越道超車。
而且,裏面的彎更急一些,後面這輛車如果車速快于自己,并且想要從越道超車的話,那麽這輛車要麽翻,要麽就會迎面撞擊前面的貨車。
可倪強壓根沒想到,在他的視角裏,何生的車子是橫着甩尾漂移出去的,就仿佛繞着他的車畫了一個弧形,然後平穩的超到了他的前面。
這種車鏡,倪強别說做出來了,他連想都不敢想。
哪怕是專業的車手,估計想要完成這樣幅度的高速漂移,都很有難度。
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麽人啊?
倪強的油門已經踩到底了,可是,他忽然發現一個大問題,他的車雖然提速很快,但如果是直路行駛,車的極限速度遠遠不及前面這輛保時捷911。
況且,開這輛車的還是個瘋子,這樣的路上,這家夥居然逐漸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前面又是一個彎道,倪強已經被甩出了一百米左右,可是,眼瞅着前面的保時捷911漂移過彎,車身優美的在彎道上甩尾,倪強整個人心态都炸裂了。
這才第二個彎道,就被甩了幾百米了,後面還追得上個屁啊。
此刻,何生的車裏,當車子甩尾過了第二個彎之後,倪強的車子就看不見了。
薛朵兒興奮的叫喊了一聲:“太帥了!真他媽解氣!”
“嗯?”何生聽得這話,側頭瞪了薛朵兒一眼。
薛朵兒撇了撇嘴,幹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雖然時不時嘴裏還會冒出髒話,但薛朵兒已經形成了一種潛意識,何生瞪她一眼,她便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十公裏的路程,何生隻用了幾分鍾就到了,而到了地點之後,薛朵兒給何生指路,何生避開了對面車道,一個飄逸甩尾完成掉頭,車子原路返回。
開了兩公裏之後,何生才與倪強的車子碰面,大老遠的,何生便搖下車窗,對着倪強揮了揮手。
車子裏的倪強氣得一張臉都通紅了,想罵人,可車裏就他一個。
又過了幾分鍾,何生的車回到了車隊裏,駛過車隊之後,何生車子迅速掉頭,重新停到了車隊的後方。
還沒下車,何生便聽到了一陣尖叫聲,薛朵兒的那些朋友們,迅速朝着這邊擁簇而來,所有人都顯得很興奮。
因爲這條路經常飙車,所以在前面的那座橋上,這些飙車黨們特意安了一個攝像頭,在何生的車率先駛過那個攝像頭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畫面裏有捕捉。
見到何生的車漂移甩尾,這些家夥一個個興奮得跟什麽似的。
所謂的飙車黨,就是那種業餘得不能再業餘的愛好者,而這樣的人,大部分都是年輕人,追求速度與刺激。但真正在技術上來講,這些飙車黨并沒有太多的技術含量,會個簡單的甩尾,估計就能炫耀很長一段時間。
而何生的過彎和甩尾調頭,在這些人看來,這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這些年輕人格外的興奮。
薛朵兒也呆住了,看着面前這些朋友,她嘴角也挂着得意的笑容,虛榮心一下子就膨脹了。
“真想不到啊,你...你開車居然這麽厲害...”薛朵兒輕聲說道。
何生笑了笑,開口答道:“以前經常跟别人學的,你要是想學,往後我可以教你。”
“真的嗎?你...願意教我?”
何生聳了聳肩:“漂移什麽的又不是特别難的動作,很容易上手的。”
聽得這話,薛朵兒古怪的盯着何生,竊笑了一聲:“這可是你說的啊,不準反悔!”
何生笑了笑,忽然想到了什麽:“哦對了,你剛才說,這個倪強是宏雅集團董事長的堂弟是吧?”
薛朵兒一愣,随後答道:“對呀,這家夥仗着他姐有錢,光是改裝車那些都花了好幾千萬呢。”
“那你跟他的關系...”
“水火不容!”薛朵兒想都沒想就答道:“你這次赢了他,看着吧,過會兒肯定會對你撒潑的!你等着吧。”
何生輕笑了一聲:“那咱們打個賭怎麽樣?”
薛朵兒撇了撇嘴,反問道:“賭什麽?”
何生笑着說道:“就賭過會兒這個倪強過來之後,我不用動手,就能讓她尊敬的喊你一聲朵兒姐,并且給你真誠道歉,從今往後,他絕對不可能再出現在這條路上。”
“怎麽可能?”薛朵兒有些好笑的看着何生:“這條路就差寫他的名字了,讓他在這條路上消失,你就算打死他也不可能!”
“我說了,我不動手。”何生笑着說道。
見到何生如此信誓旦旦的樣子,薛朵兒也來了興緻,她反問道:“那你想賭什麽?”
“我要是輸了,要求你随便提;但你要是輸了,我就一件事。”
“什麽事兒?”
“打電話給你爸,向你爸道歉。”何生開口說道。
一提到薛福,薛朵兒嘴角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了,她看着何生,眼神裏閃過一抹不情願。
“怎麽?當女兒的給自己父親道個歉就爲難了?你怎麽不想想,你能成天出來玩,都是誰給你的錢?”何生笑着說道。
聽得這話,薛朵兒怔了一怔,她擡起頭來盯着何生,猶豫了幾秒,她開口說道:“道歉就道歉!我還怕了你不成?反正你也不可能辦到!”
何生像是奸計得逞了一半,笑得格外濃郁:“就這麽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