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這處,離開泰山閣之後,何生開着車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何生一直是魂不守舍的狀态,可能是待在江都無所事事,何生決定前往東省。
這天早上九點,何生出現在了機場。
何生穿着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戴着墨鏡,手裏拎着一個黑色的旅行包,過了安檢之後,何生進入了VIP候機室,安靜的等待着登機。
飛機是飛往東省源陽市的,源陽市是東省的省城,也是東省最爲繁華的地帶,何生單槍匹馬前去,沒有通知任何人,他也不知道去了之後該做什麽,但也總比待在江都渾渾噩噩的過日子要好。
十點鍾,何生登機,上了飛機之後,何生偏着頭依靠在座位上,目光看着窗外。
何生坐的是頭等艙的第一排靠窗的位置,這一排一共有四個座位,何生剛坐下不久,身旁便有一個女孩坐了下來。
因爲看着窗外,何生也沒有留意到這個女孩的長相,隻不過當女孩坐下來之後,何生便感覺身旁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是香水的味道,很清淡,一點也不刺鼻,聞着很舒服。
在過道另外一頭的座位上,還有兩個人似乎是女孩的同伴,三人才剛坐下來,那兩個人便對女孩一陣數落。
“聶穎,下次要是還有這種出差的機會,你最好放機靈點,人家好歹也是一個省會的負責人,陪着喝兩杯酒怎麽了?”坐在對面過道的一個中年男人,對着女孩翻了個白眼。
裏面的人也探着頭看着女孩:“就是,聶穎,你不會是真的覺得我們帶你來出差,是因爲你業務能力強吧?幹咱們這行的,酒場上的潛規則大家都懂,你要是沒點眼力見,下次就别出來了!”
女孩低着頭,表情顯得很冷漠,對于兩位上司的批評,她像是沒聽到一般沉默不語。
“诶,聶穎,黃經理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是咋的?”過道的男人瞪了女孩一眼,語氣毫不客氣。
這時,一個空乘人員對着兩個男人微微一笑:“先生,請系好安全帶,我們的飛機馬上起飛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對女孩進行數落,而是将頭偏到了一邊。
沒過一會兒,飛機進入跑道,開始在跑道上滑行。
空乘人員已經退到了飛機後方,過道裏那個男人直接将手伸了過來,欲要抓住這個女孩的手腕。
女孩驚了一跳,立馬将手伸了回去。
“劉經理,你幹什麽?”女孩喊了一聲。
男人笑了笑:“不幹什麽?我還以爲你啞巴了呢?怎麽的,我和黃經理跟你說這些,你不高興了?”
女孩強壓着心頭的憤怒,她面無表情的答道:“沒有。”
“沒有就好,雖然我跟黃經理說的話不好聽,但是有句話叫做忠言逆耳利于行,你是混職場的,這些規矩你得懂才行。”男人笑着說道:“我聽說,你父親重病,你急需錢給你父親看病是吧?既然想賺錢,那就得放下身段,别說是陪喝酒了,就算是陪着睡覺,隻要能賺錢,這點犧牲算得了什麽?”
聽得這話,女孩擡起頭來瞪了男人一眼,可是見到男人臉上的邪笑,女孩又将目光轉到了别處。
“你想啊,這次這位南省的負責人,要不是我跟黃總将他陪好了,你覺得這個指标我們能拿下來嗎?說句不好聽的,你要是肯陪那位萬總喝兩杯,咱們也不至于在江都待這麽多天。”
“聶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見到女孩不回答,男人加重了語氣分貝。
看女孩的樣子,似乎并不願意屈服,但無奈于這是自己的上司,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聽到了。”
“既然聽到了,那我和黃經理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男人壞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說道:“咱們部門還有個主管位置是空缺的,待會兒到了源陽市,你要是能把我和黃總伺候好了,這個主管就是你的...”
聽得這話,女孩表情一怔,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恐之色。
聶穎身體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卻正好碰到了何生的胳膊,她緊忙轉過頭看了何生一眼,本想道歉,卻發現身旁的男人靜靜的看着窗外,墨鏡下的雙眼,也不知道是睜着的還是閉着的。
“劉經理,我...我才工作兩年,沒有什麽工作經驗,這個主管,我...我恐怕不能勝任...”聶穎雖然有升職的心,但她知道,自己可以付出很多的努力,但那種需要出賣自己身體的捷徑,自己堅決不能做!
“你怎麽能這麽說呢?身在職場,那就得要有對升職加薪的渴望,這個我可得好好對你說道說道...”說完這話,劉都明站起身來,直接走到了聶穎的身前。
聶穎頓時吓了一跳,身子都不禁縮了起來。
“诶,裏面那哥們,換個位置。”劉都明看着依靠在座位上的何生,對着何生喊了一聲。
何生依舊看着窗外,像是沒聽到劉都明的話一般。
遲疑了片刻,劉都明伸出手,伏下身,輕輕拍了拍何生的胳膊。
何生這才轉過頭來,墨鏡下的雙眼充滿了些許冷意,隻不過,劉都明并沒有看到。
“哥們,換個位置,這姑娘是我下屬,我跟她聊聊工作上的事兒。”劉都明笑着對何生說道。
何生将半張臉偏向了窗外,口中吐出一字:“滾。”
聽得這話,劉都明嘴角的笑容頓時凝固了,表情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哥們,就換個位置而已,沒必要這麽大脾氣吧?”劉都明沒好氣的瞪了何生一眼,随後目光看向了聶穎:“聶穎,你坐我的位置去,挨着黃經理坐。”
“劉經理,我...我不想換位置。”聶穎拒絕。
劉都明眼神一冷:“讓你換就換,怎麽的?是不是想我把你開除了?”
聶穎輕咬着下嘴唇,表情顯得很不情願,但是,這一份工作她不能丢,因爲如果工作丢了,家裏唯一的經濟來源便就這麽斷了...
遲疑了片刻,聶穎解開安全帶,緩緩站起身來。
可身子才起到一半的時候,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聶穎一怔,轉過頭看着身旁這個戴着墨鏡的男人,眼神裏閃過些許疑惑。
這時,戴着墨鏡的何生站起身來,從聶穎身前走了出去。
“坐裏面去。”何生指着自己靠窗的位置,對着聶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