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好不容易才進了A區,下次還想再進來恐怕就很難了,而且,在這個賭場裏,應該還有實力強悍的天師,何生若是想要憑借一人之力,将賭場裏的工作人員全給解決掉,這無疑是天方夜譚。
洪志傑是修徒九階的實力,不過這個人脾氣不錯,盡量不與他動手,那麽自己在A區裏,還不會被别的人給盯上。
正前方有四個大屏幕,分别對着四面觀衆台,大屏幕上是兩個拳手的信息,一個是金色頭發的越國人,一個是華國人,押注兩人的倍率在不斷的變化着。
大部分人押的都是金色頭發的越國人,所以這個越國人的倍率很低很低。
“洪主管,替我押個注吧,我押右邊這位同胞,押五千萬。”何生将自己兜裏的金卡和銀行卡都拿了出來。
聽得這話,洪志傑的表情愣了一愣,眼神古怪的看着何生。
下面押注的人都是押的另外一個拳手,可這個姓何的倒好,非要買這個華國人赢,如果說買來玩玩倒是能理解,可是這上來就是五千萬,這也太直接了點吧?
難不成,這小子認定了這個華國人能赢。
“何先生,玩玩就好了,沒必要玩這麽大吧?”洪志傑對着何生笑了笑。
這個華國人的賠率現在是一賠七,何生要是赢了,那就是三點五個億回賬,洪志傑怕出現意外。
“我就是玩玩而已啊。”何生輕笑了一聲。
洪志傑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着何生遞來的兩張卡,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在了手裏。
“好吧,那何先生在這裏等我一下。”洪志傑對着何生說道。
何生點了點頭,他吸了一口煙,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表情像是在思索些什麽。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買我赢,還買五千萬?先生,這一場我可能會輸啊。”
聽得這話,何生轉過頭看了看,是一個穿着寬松長衣的年輕男子,男子露着胳膊,身材健壯,但是年紀看起來卻不到二十歲。
何生見到,男子正對着何生咧嘴笑着。
“會輸?那你認真打不就好了?”何生開口問道。
男子苦笑着聳了聳肩:“在這個地方,沒有認不認真,隻有看拳場的人讓不讓你赢,你這五千萬要打水漂了。”
“你還這麽年輕,就在這兒打假拳?”
“呵,沒辦法,我得交學費,家裏還有個妹妹在上學,我媽全身癱瘓,這些都是錢。”男子苦笑了一聲。
何生撇了撇嘴,像是在思索些什麽,随後他問道:“在這裏打一場,錢應該就夠了吧?”
男子點了點頭:“嗯,一場拳給我一百萬,這是我第一場,嘿嘿,有點緊張。”
“那打完這場,以後就别打了吧?”何生抽了一口煙,眯着眼睛看着這個男子。
男子點了點頭,小聲的說道:“我就打這一場!反正挨一頓打就一百萬,比在外面搬磚強多了。”
“不過先生,你還是趕緊押另外一個吧,這場是内定,不管賠率多少,輸赢都不會變的。”男生壓低了聲音,提醒着何生。
何生一愣,随後笑了笑:“這倒不用...”
“不是吧?知道我要輸你還押我?哥們兒,這可是五千萬呢!”
“沒關系,就當是支持你。”何生輕笑了一聲:“好啦,你去準備準備吧。”
男子古怪的看着何生,随後咧嘴一笑:“成,那謝謝啊!”
“哦對了。”何生将男子渾身打量了一番,又喊了一聲。
男子回過頭來,疑惑的看着何生。
“擂台上可以輸,下了擂台可就不能認輸了。”何生笑着說道。
男子一怔,像是在回味何生說的這番話。
愣了兩秒,男子對着何生握了握拳頭:“放心,我就爲錢低頭一次而已。”
何生笑而不語,目送男子走下觀衆台。
看着男子一臉的笑容和期待,何生仿佛看到了當初在國外打拼的自己,那個時候剛出國,何生一無所有,别說是打拳了,打仗他都幹過。
何生的第一桶金,是從死人堆裏刨出來的。
不一會兒,洪志傑小跑了回來,将兩張卡遞到了何生手裏,還有一張藍色的票券。
“何先生,您的藍票。”洪志傑對着何生說道。
“謝謝。”何生接過這張藍色票券,對着洪志傑點了點頭。
票券上有注明何生押注的拳手和金額,但是賠率卻沒有寫上去,因爲賠率一直在變,在兩個拳手交手之前,賠率才會被固定下來。
何生與洪志傑兩人坐在觀衆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何生想要從洪志傑嘴裏套話,他想要知道賭場裏更多的信息,以此想辦法将賭場摧毀掉,可關于賭場的事情,洪志傑能說的都會說,但不能說的,卻一句話也沒透露。
沒過一會兒,下面的觀衆都紛紛往看台上走,何生與洪志傑坐得後排,位置很高,四周都沒什麽人。
整個拳場裏也不過就一百來号人,有的一看就是那種賭徒,有的則是圖個樂。
在何生的左右兩邊,還有兩個老色鬼,各自帶了一個賭場的姑娘,坐在觀衆台上,手都伸到姑娘的衣服裏了。
“洪主管,你不在B區做事,跑到A區來幹什麽?”一個男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穿着與洪志傑一樣的衣服,但是胸牌上寫的卻是A區主管。
而這個主管的年紀大概有四十歲左右,何生一眼就看出,對方的實力是天師一階。
“梁主管,我這邊剛來了一位客人,剛辦的A卡,我帶他進來玩玩。”洪志傑對着男人笑着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用着打量的目光看了看何生。
随後,男人說道:“行,那你玩着,我現在得去一趟北區,東哥讓我過去開個會,你幫我照看照看。”
“好。”洪志傑點了點頭。
男人說着,目光又朝着何生看了過來,微微一笑:“哥們,玩高興啊!”
何生咧嘴一笑,沒有說話。
男人快步走下了觀衆台,接着,他走到一扇門前,對着看門的工作人員像是在說些什麽,在說話的時候,他還指了指何生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