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鍾,何生接到了一個陌生号碼打來的電話。
“何生何先生是吧?我是賀董派來帶你去賭場的,你現在有空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聽聲音,女人的年紀應該不大,隻不過,對方的語氣比較冷漠。
“哦,現在有空,咱們約在哪兒見面?”何生答道。
“賭場西門吧,我在大門口等你,你現在過來吧。”女人答道。
何生立馬答道:“好,我這就過來。”
挂了電話之後,何生看了看地圖,賭場的西門是在距離賀炎森家西面三公裏的地方,是一家小酒館。昨天收到賀炎森的短信之後,何生就一直覺得很奇怪,賭場的四個門距離很遠,每個門之間的距離最少都有一千八百米。
這說明什麽,說明這家賭場很大很大,按照四個門的距離換算面積,那麽賭場的面積,有景山市動物園的一半。
何生就納了悶,這麽大規模的賭場,有人去玩嗎?
開車來到那家小酒館外,小酒館裏還亮着燈,這個點,小酒館的生意應該是才剛剛開始。
何生将車停好,徑直走進了小酒館内,用着打量的目光在四周看了看,小酒館裏的裝飾充滿了現代化,有一種金屬質感,頭頂上是架空的銀色框燈,吧台很長,有三個調酒師,看起來有種酒吧的感覺。
但是與酒吧不同的是,這裏的客人并非都是年輕人,有的是穿着西裝的白領,有的是穿着豔麗的女人,甚至還有老頭。
擡頭看了看吧台上方的酒,何生不由得咂了咂嘴。
除了符合年輕人口味的雞尾酒之外,還有一些老酒、清酒,價格都比較昂貴。
“何生是吧?”一個聲音在何生的耳邊響起。
何生側頭一看,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女人穿着超短牛仔褲,上身是閃閃發亮的夜光衣,她的頭發是金色的,但卻是東方人的面孔,她臉上的妝很濃很濃,濃到何生都看不出她的年紀。
“對,何生。”何生答道。
女人用着打量的目光看了看何生,随後開口說道:“我是這家酒館的老闆,我的人都叫田二姐,你也這麽叫好了。”
何生笑着點了點頭:“可是田二姐你年紀看起來不大啊,這麽叫你,豈不是把你叫老了?”
“無所謂。”女人聳了聳肩:“怎麽樣,要不要先喝一杯?”
“可以。”何生答道。
田茵點了點頭,帶着何生來到吧台。
“自己看吧,想喝什麽讓他們做就好了。”田茵說道。
何生擡頭看了看腦袋上的酒類規格,思索了片刻,開口答道:“來一杯清酒吧。”
田茵對着吧台内的調酒師使了個眼色,調酒師立馬倒酒。
沒一會兒,一杯清酒放在了何生的面前,何生坐在了吧台面前,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目光在小酒館裏左顧右盼的看了看。
“田二姐,你這兒客人挺多的嘛?”何生笑着問道。
田茵笑着答道:“那是當然,酒館下面就是賭場,不瞞你說,賭場裏的酒,都是我承包的。”
聽得這話,何生表情一怔,有些愕然的看着田茵。
“整個賭場的酒都是你家承包的?嘿喲,那田二姐可是個小富婆呀。”何生對着田茵說道。
田茵不屑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行了,酒也喝了,田二姐帶我下去吧?”何生對着田茵說道。
田茵瞪了何生一眼:“還沒喝完呢!”
聽得這話,何生笑了笑,端起酒杯,将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這下喝完了。”何生答道。
田茵古怪的看了看何生,随後輕蔑一笑:“行吧,那跟我來吧。”
田茵走在前面,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瞥身後的何生,讓田茵感到很驚訝的是,這個男人,居然能一口喝掉這杯清酒。
說是清酒,其實田茵早就跟自己的人囑咐過了,說是待會會帶人到吧台,讓自己的人準備好一杯烈酒,如果是雞尾酒,那就在酒裏加高純度的酒精。
可以說,何生這一杯酒,起碼有五十度。
可這家夥倒好,一口幹了滿滿一杯,卻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自己家的酒,田茵心頭有數,這樣的酒,一般人喝了,根本走不動五步,這家夥,酒量真是夠強的!
後面是一扇雙開的大門,大門牌子上寫着安全通道,進入之後,有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樓梯,何生見到,樓梯上有兩個男人在抽煙。
“田二姐。”兩個男人齊齊對着田茵喊道。
田茵點了點頭,帶着何生朝着樓梯下走去。
樓梯下果然有一扇門,可是,何生還是将這家賭場想得太簡單了,當田茵将這扇門打開之後,何生卻見到,這扇門裏其實是一個地下倉庫,面積不大,堆放着各式各樣的酒類。
倉庫裏的大燈亮着,四面都是牆壁,濕氣很重,何生一進門眼神便在四周看了看,可是,他壓根看不出入口在哪個位置。
在倉庫的右側,一面潔白的牆壁前,兩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見到田茵帶人下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随後站起身來。
“田二姐,這位是?”一個男人對着田茵問道。
“哦,我家一位小弟弟,想進去見見世面,兩位大哥,通融通融?”田茵笑着問道。
兩個男人眉頭一皺,用着打量的目光看了看何生。
“田二姐,這貌似不合規矩吧?他沒有卡吧?”
“哎喲,劉大哥,沒卡可以辦嘛。這可是我弟,你覺得,我還能辦不起卡不成?”田茵嬌嗔着說道。
“既然是你弟,那就是頭一回來了,萬一要是不懂規矩怎麽辦?”另外一個男人問道。
田茵輕笑了一聲:“放心吧,我全程陪着他玩,過一會兒就出來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行吧。”一個男人點了點頭:“田二姐,記得啊,進去先給他辦卡。”
“放心吧,錢我都帶了。”田茵笑呵呵的說道。
兩個男人轉過身去,面朝着牆壁,一個男人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接着,他在遙控器上摁了幾下,随後擡起手,一巴掌拍在牆壁上。
原本潔白的牆壁上立馬亮起了燈,何生這才發現,牆壁上的白色不是白漆,而是燈光照耀的緣故。
嘎吱!
牆壁上出現一條縫,一道厚約十公分的門緩緩朝着兩邊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