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怎麽開車的?”皮卡車裏探出一個腦袋,不管三七二十一,對着何生就罵。
何生搖下車窗,似笑非笑的看着車裏的男人,喊道:“曾先生,好久不見啊!”
曾雷擰着眉頭盯着何生,表情顯得有些意外:“何生?”
“對!是我,怎麽的曾先生,一臉垂頭喪氣的?”何生笑呵呵的對着曾雷問道。
這話說完,何生主動開門從車上下來,朝着曾雷走去。
曾雷見狀,遲疑了一下,也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下車後,曾雷背靠着車門,掏出一包煙來,遞了一支給何生。
“别提了,真是倒黴到家了,我跟這裏邊的人玩了六場了,全輸了!現在還欠了對方一屁股債!”曾雷點燃香煙,一臉郁悶的猛吸了一口。
何生忍不住樂了,笑着問道:“不會吧?連輸六場?賭中賭?”
曾雷歎了一口氣,語氣低沉的答道:“嗯,這裏面有兩個緬國人,都是高手,那眼睛就跟透視似的,玩不過!”
“嘿喲,聽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很有興趣呢。”何生咧嘴一笑:“走,進去看會兒熱鬧?”
“少來吧你!何生,我承認你很牛比,但我跟你跟說,最好别進去玩,這些家夥簡直一點情面都不留,反正我是看開了,以後就這破場子,老子再也不來了!”
“别啊!上次見你曾大先生的時候,也沒看到你慫過啊。”何生調侃一笑。
曾雷搖了搖頭:“反正說正經的,這地方要麽就自己玩,千萬别跟裏面的人玩賭中賭。那些家夥,搞得像是賭場裏安了兩個鎮場子的,我也是服了!”
“鎮場子的?那巧了,我是來砸場子的!”何生哈哈一笑。
聽得這話,曾雷表情一僵,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何生。
“你?砸場子?”曾雷問道:“何生,你沒開玩笑吧?”
何生搖了搖頭,反問道:“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曾雷撇了撇嘴,對着何生搓了搓手指:“帶了多少這個?”
“二十個數!”何生一副财大氣粗的模樣。
“卧槽!”曾雷眼珠子都直了:“玩這麽大?”
“大嗎?魏德風給我的錢。”何生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呵!我說呢,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二十個數的人呐!”曾雷撇了撇嘴:“不過,你就真不怕栽了道?”
何生咧嘴一笑:“要不賭一把?”
“賭什麽?”
“我要是沒栽,你把你那雲溪閣改成泰山閣。”
“你這麽大胃口?”曾雷一臉驚愕的看着何生:“那萬一要是你栽了道呢?”
何生拍着胸口說道:“嘿嘿,你虧了多少,我補你多少!”
“我靠!”曾雷眼珠子瞪得渾圓:“你知道我前前後後虧了多少嗎?”
“你說個數!”
“十三!”
“托了!補給你!”
見到何生如此幹脆,曾雷人都傻了,眼珠子瞪得渾圓,他哪兒能想到,何生居然還想跟自己賭一把。十三個億可不是小錢,說起來,這麽多錢,他還将雲溪閣不少值錢的東西給當了才湊齊的,而且現在還欠着藍田玉場兩個億。
這個何生,這賭心未免也太大了!
見到何生眼神裏帶着挑釁,曾雷回頭看了看倉庫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道:“賭就賭!反正我就算不跟你賭,我雲溪閣也沒流動資金了!光腳的不怕你這穿鞋的!”
何生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别後悔喲!”
“我看是你别膨脹吧!”曾雷翻了個白眼:“你要真覺得裏面那兩角色都跟我一樣的水準,我勸你還是掉頭回家吧!”
“是騾子是馬,進去溜溜不就知道了?”何生咧嘴一笑。
這時,一輛面包車停在了路邊,車門開了,袁鵬龍從車上下來。
“何先生,我們到了!”袁鵬龍對着何生喊道。
何生笑着點了點頭:“來得正好,我們正要進去呢。剛好,雲溪閣的曾先生替咱們引路。”
聽得這話,曾雷翻了白眼。
“成,我帶了七個夥計,每人一台切割機,何先生,人夠嗎?”
何生笑着點了點頭:“夠了!上車吧。”
“成。”袁鵬龍點了點頭。
何生轉過頭來看着曾雷,笑着說道:“走吧曾先生,帶路?”
曾雷叼着煙,輕笑了一聲:“希望過會兒你還能笑得出來!”
三輛車朝着倉庫大門口駛去,來到大門口的時候,曾雷停下了車,搖下了車窗。
大門口站着幾個抽煙的男人,見到曾雷的車又開了回來,立馬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
“曾先生,怎麽原路折返了?湊到錢了?”男人戲谑的看着曾雷。
曾雷笑了笑:“沒有,半路上遇到個想來給你們送錢的朋友,說是要進來玩玩,開門吧。”
“喲?保時捷呀?”說話的男人将目光看向了何生的車:“得嘞,我勸你們啊,選幾個石頭開了掙點回本吧,跟咱們場子那兩位緬國人玩,待會兒别車都輸了,走着出去呢!”
“說什麽晦氣話呢!趕緊開門!”曾雷瞪了說話的男人一眼。
像這種玉場,自然是不會拒絕曾雷這樣的買家進去的。
一來是曾雷買石料都是大手,一撒就是一把錢;二來曾雷又喜歡玩賭中賭,這就跟送錢沒什麽區别!
說話的男人對着身後的人擡了擡手,第一道雙開鐵門緩緩滑向兩邊,第二道閘欄也擡了起來。
三輛車快速駛入,曾雷似乎是輕車熟路了,進門便直走,何生跟在他身後,一邊開車,一邊在四周的倉庫看了看。
畢竟是剛開的石料場,四周的倉庫裏就隻坐着一個倉庫管理員,壓根沒什麽人。
往前開了一百來米,何生跟着曾雷右轉,剛轉向,何生就見到了前方一個倉庫門口,一堆人圍着,地上擺滿了石料。
曾雷找了一個位置停下車,叼着煙從車上下來。
四周的人紛紛散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男人的脖子上挂着黃玉鏈子,手裏拿着一串翡翠珠子,似笑非笑的将曾雷給盯着。
“喲,曾先生不是剛走嗎?怎麽又回來了?還想玩?”中年男人對着曾雷問道。
曾雷轉過身,指着何生:“毛老闆,我可給你帶了位大主顧啊,這一位,陽充市泰山閣的老闆,魏德風的禦史欽差,怎麽樣?派頭夠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