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楊傑像往常一樣非常自律地早早就起了床,昨天忙活了一整天終于把南部邊線的事情辦妥了,心裏踏實地美美睡了一覺,閑來無事便又在自己的領地裏溜達了起來。
“族長早!”
“族長好!”
“族長好久不見!”
雖然還是清晨,但依舊有不少農鼠早早起床下地幹活了。
路過楊傑的時候紛紛殷勤地打着招呼,楊傑也禮貌地點頭示意。
這些鼠農們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下地幹活有的是力氣,但說話卻不利索,想和族長套套近乎混個臉熟卻也不知從何聊起。
楊傑看在眼裏也沒多說什麽,畢竟在什麽崗位上就要幹好崗位上的事情,而且身爲族長也不能太平易近人,總需要一些威嚴。
就在這時,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幼鼠,并排走着七八隻的樣子,個頭都不是很高,顯得很匆忙像是在趕着什麽事情。
“等等我,考哥兒!”
“動作快點,詹姆斯,不然要遲到了!”
低頭望着這一群幼鼠從自己的腳邊跑了過去,楊傑鼠眼轉了一圈後突然輕輕一拍腦袋!
“我怎把這事給忘了!”
正說着楊傑便追着那一群幼鼠跟了上去,最近學校新建成的事差點給忘了。
剛建成不久,目前自然還是處于試運行階段,實行的是義務教育,也就是整個城鎮裏家家戶戶都孩子都可以去聽課。
楊傑也很好奇學校裏到底能教出什麽樣的内容,于是乎本着湊熱鬧的意思也跟着一群幼鼠們往學校方向走去。
城鎮裏的街道很寬敞,即便是最狹窄的路段寬度都在二十米以上,這是楊傑特意囑咐過的,因爲随着城鎮化的發展族群數量會越來越大,規劃就顯得尤爲重要。
順着用土磚鋪平的寬闊路面在城鎮裏小跑了三分鍾後,便遠遠望見了用土磚和木闆搭建起來的簡陋學校。
沒有停留直接跟着一衆幼鼠們走了上去。
楊傑并沒有直接進入教室,而是選擇了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位置站在外面像教導主任一樣暗中觀察。
在一間光線昏暗的簡陋教室裏,沒有黑闆也沒有課桌椅子隻有用土磚混着粘土鋪制的髒亂地面。
在這間不足兩百平米的教室内擠滿了不下500隻幼鼠,可以大膽想象一下小學教室裏大課間的場景,再結合這邊教室裏的情況自行腦補一下就有畫面感了。
楊傑站在窗外望着教室裏黑壓壓的一大群幼鼠在裏面不停地叽叽喳喳,密集恐懼症的感覺瞬間上頭。
鼠人們的繁殖能力很強,一般一個鼠人的家庭裏有七八個孩子都算是比較少的了。
成年的鼠人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孩子,完全就是放養,或者讓大孩子去照顧小孩子;如果家裏實在沒有大孩子的話該怎麽辦?
那也很簡單,自己家沒有大孩子幫忙的話,就去找别人家的孩子幫忙帶着。
如果被欺負了怎麽辦?
被欺負?不存在的!他們玩得好好的呢,你看那誰家的孩子都開心地哭了。
“靜一靜!靜一靜!”
從教室門口走進來的沙利文老師見亂哄哄的教室比菜市場還要吵鬧,頓時扯着脖子在教室裏吼了起來。
轉眼間,教室裏便安靜了下來,這些幼鼠們都很怕沙利文,因爲這位老師在昨天拿着木棍打了一整天的學生。
有過昨天的經驗,這些頑皮的幼鼠便不敢再造次,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教室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地盤,沙利文老師露出了一個不可察覺的微笑。
“咳咳......”
清了清嗓子後,開口說道:
“同學們我們昨天說到關于我們鼠人的種族特性......”
就在這時,教室裏的拐角處又亂作了一團。
“你們又怎麽了!不想聽課就給我出去!”
沙利文直接扯開嗓子吼道,聲音極大,站在窗戶外的楊傑甚至都不禁一哆嗦,這一聲獅子吼讓自己不禁想起學生時光裏的痛苦記憶。
立刻給了自己一巴掌,楊傑你亂想啥呢,你可是安第斯鼠人的族長。
教室亂哄哄的角落裏,周圍的幼鼠迅速散開,與中間的當事人保持距離生怕有什麽瓜葛。
一隻年幼的雌性幼鼠十分委屈地站在原地,比她還要年幼的弟弟趴在她的背上,用樹葉和麻繩将其緊緊地固定在她身上。
“沙利文老師,我弟弟他又尿褲裆了,尿了我滿後背都是,嗚嗚嗚哇地~”
這隻雌性幼鼠剛一說完,便哇地一聲号啕哭了起來,她自己也本就是個孩子,也需要長輩們的照顧,太多太多的委屈讓她變得十分脆弱。
“哈哈哈哈......”
“看呐,小湯姆又尿了......”
“哈哈,都兩周了還在姐姐身上尿尿......”
教室裏直接炸開了鍋,瞬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教室前方的沙利文頓時胸口一陣起伏,幾次三番被學生們擾亂課堂進度,哪怕是當代偉大的人民教師此刻心裏也一定非常窩火。
隻見沙利文用木棍将幼鼠清理出一條道,快步走向了教室的角落裏,原本以爲免不了一番斥責,但結果卻讓楊傑大跌眼鏡。
隻見她緩緩地蹲下了身子直接将嚎啕大哭的姐姐摟在懷裏,在沙利文耐心地安撫下這名年幼的鼠人很快停止了哭聲。
熟練地解下了纏在她身上的麻繩,将其後背上弟弟雙手托起放在地上,用自帶的清水擦拭着被尿漬沾染過的地方。
望着這位年幼姐姐身上被麻繩勒出的淺淺紅印,沙利文的内心也是心痛不已,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露。
教室裏瞬間鴉雀無聲,那些在一旁起哄看熱鬧的頑皮幼鼠們集體懵逼了,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沙利文老師嗎?
将鼠人姐弟沾在身上的尿漬全部處理好了以後,沙利文抄起木棍來到了一隻肥頭大耳的肥胖鼠人旁邊......
沒有二話直接捏住了他的大耳朵。
“痛!痛!老師快放手!”
肥胖鼠人吃痛不已,連連喊疼。
“灰利!你知道我爲什麽懲罰你嗎?”
沙利文直視着灰利的眼睛,厲聲呵斥!
“老師我冤枉,我什麽都不知道!快放開我,我的兩隻耳朵都不一般大了......”
“不知道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是這個班裏年紀最大的學生,同學需要幫助的時候而你卻在一旁帶頭起哄,你說你該不該罰?”
叫做灰利的那個小胖子楊傑見過,正是老沙的唯一的兒子,同時他還有六個妹妹。
“老師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灰利帶着哭腔說道,顯得十分委屈。
“撅起來!”
沙利文不爲所動,再次厲聲呵斥道。
灰利全身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撅起了屁股。
“啪!”
木棍閃電般揮出,毫不留情地抽在了灰利的屁股上。
原本安靜下來的教室裏又傳出了一陣爽朗的哄笑聲。
沙利文沒有立刻制止而是轉身走到了講台上,接着突然間轉身舉着木棍吼道:
“我說最後一遍!”
“以後在我的課堂上,不許随地大小便,實在忍不了直接出門右轉,誰再讓我發現以後絕不允許不許出現在我的課堂上。”
沙利文擡起右臂将木棍在空氣中猛地揮舞了兩下,呼呼的破風聲伴着她那兇惡的表情頓時震懾住了全班的學生。
“現在開始上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