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一日,喜好詩書文學的朱九皇子正從文會回來,那文會乃是朝廷出資主辦,本想是宴請天下文人士子,一同賞花飲酒,作詩行文,從其中挑選一些優秀的人來填補朝廷中下層官員的空缺,卻不想那些士子的文章美則美矣,卻意境不足,毫無一絲一毫的新意,無外乎與詠花贊柳,歌功頌德,這讓那朱九大失所望,當即便起身告辭離去,到了那城中最高的醉仙樓。[燃^文^書庫][]
這醉仙樓有幾百年尚且不知,隻是那名字卻是因三十年前的一樁往事得來,當年的詩酒劍仙李白曾在此處喝得林酊大醉,作詩飲酒,好不快哉,最終親筆提上了這醉仙樓三個大字,那酒樓的老闆當即換掉了百年的老招牌,将這樓改成了醉仙樓。
那醉仙樓頓時因此成名,而這醉仙樓裏的醉仙酒本就是不錯,頓時就成了這大宋數一數二的好去處。
朱九皇子來到這樓中,正待要飲酒,卻突然見到一名衣着破爛的青年人正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他一進酒樓,便将自己的酒葫蘆放在了座子上,道:“小二,來,打葫酒來。”
那小二卻是漫不經心,待到忙完了手中的夥計,這才上前去招呼,那人也不生氣,隻是道:“小二哥讓我等了許久,嗝,來,打一葫蘆最好的醉仙酒。”
那小二卻是一笑,道:“曹公子,你前些日子當在本店的玉佩已經賣出去了,您還差小店十兩銀子呢,今日若是不還,小的哪敢給您打酒呀。”
他言語雖然客氣,卻少不了帶着那麽一絲絲的鄙夷,曹植卻是一笑,一臉醉态的從腰間取出了那一柄佩劍道:“來,這劍名爲倚天,乃是凡間一等一的神兵利器,我今日便将它當在你的店中,來,打酒,打最好的醉仙酒。哈哈哈哈哈。”
那朱酒看得有趣,他本是敦厚之人,見那人雖然狂放嗜酒,身挂寶劍,一看之下,相必是習武之人,他一個習武之人,若是依靠自己的武力與寶劍的鋒利強搶,這醉仙樓又哪裏能夠惹得起他,卻不想那人先是當玉,後是當劍,絲毫也不準備逞強胡爲,那小二言語也是多有得罪,他卻也不見怒,一看之下,便是一心胸闊達之人。
什麽樣的人交什麽樣的朋友,那朱九一見曹植便覺得心中歡喜,當即便出聲道:“區區一壺酒,何至于當了寶劍,來,小二這兒有一錠金子,你且去換做酒來,讓我與這位兄台暢飲。”
他話音剛落,那曹植卻是一笑,道:“好好好,有人請酒,小二,将劍還來。”
話音剛落,那小二手中的劍便消失在了他的手中,重新回到了那曹植的手中。
曹植邁着晃晃悠悠的步子來到朱九的桌子前,一把将手中的劍丢到了他的身前道:“來,你請我喝酒,我送你一柄寶劍,兩清了哈。”
說罷,卻是絲毫也不做作的坐在了他的對面,拿起了那酒壺便往嘴裏灌。
少頃,那小二便又陸陸續續的搬來了好幾壇的醉仙酒,朱九見酒菜已經上齊,便也舉杯相邀,那曹植飲酒正歡,又見朱道清來敬酒,也是來者不拒,通通倒進了口中,還一邊頻繁相邀朱九。
朱九乃是凡人,喝了許多便隻覺得醉眼蒙蒙,那曹植卻是笑而唱到道:“天地無窮極,陰陽怎相依,無詩無酒何得樂......”
朱九聽着聽着便醉倒在了桌子上,待他一覺醒來,又哪裏再見得到曹植的身影。
他有些癡呆的将曹植的劍握在手中,當即下令侍衛爲他尋找曹植,這一找便是一個月,他日日去那醉仙樓中蹲守,卻始終不見曹植的歸來。
後來他想出了一個辦法,那邊是在王府之中舉辦一個文會,同時宣布這一場文會之中将拿出九皇子自皇宮之中帶出來的禦酒來與賓客們暢飲。
沒想到最終引來了文人騷客數百人,這一頓飲宴,從早上吃到中午時分,那曹植這才姗姗而來。
終于等到心目之中的大才與知己的朱九當即舍下了衆多的士子,前往接待那曹植。
又拿出了許多這些文人士子們作的詩詞來給曹植欣賞,卻不想那曹植一看,卻是哈哈大笑,一句狗屁,一句不通,罵得歡暢不已,引得士子們大怒。
那曹植卻是又怒道:“呱噪。”卻是不再說話了,轉身便要離去。
朱九當即大急,一把将他拉住,道:“先生何故動惱,且稍等片刻,朱九将他們轟出去便是。”
這朱九也不知怎的居然還真的就爲了那曹植一人轟走了所有的客人,曹植卻是哈哈大笑道:“友不在多,貴在誠也,九皇子富貴人家,攀岩附會者衆多,然,同甘共苦者少也。”
朱九點頭稱是,心中卻不以爲然,但是他對于曹植的才氣卻是十分的喜歡,故而這多方容忍。還未他趕走了所有的客人。
曹植見他并未放在心上,卻是一笑,道:“不說别的,喝酒喝酒。”
朱九也是一笑,也不多說,二人又一次喝酒吟詩起來。
那曹植七步成詩之人,才氣可謂世之極佳,他在諸天萬界之中的一界受到兄長迫害,最終假死脫身,遊曆世間,從而悟出了詩酒劍道,久而久之,便突破了境界,飛升到了這一方世界。
成就仙體的時候,他本來已經老朽垂暮的模樣頓時變化回了如今這般的青年人,他本是看透了世間榮華之人,自然是對于那些個名呀利呀的不甚看重,如今這朱九與他投緣,請他喝酒,又爲他辦了酒會,最終還爲他趕走了滿堂賓客,可謂是情深意重了,他又怎麽好再拒絕朱九。
于是在朱九的邀請下,曹植正式成爲了他的一名幕僚,這二人平日裏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營酒做樂,可謂是快活到了極點。
待到那一場劫難來臨之時,經曆過一場勾心鬥角的奪位之戰的曹植當即敏銳的察覺到了問題,最終他十分老道的向着朱九提出了建議,同時下定了主意,若是朱九不聽,便立即離開,不再去攙和朱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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