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道儒手中的比直的刺向鷹神,并沒有輸出如同幻影一般的一擊,那一招需要消耗龐大的真氣,去日爲了震攝草原人,同時提高自身的地位,這才使了出來。[燃^文^書庫][]
如今血戰一場,他雖然體力依舊綿長,真氣固然還是連綿不絕,但若是使用那等招式殺入人群之中,定會造成回氣不及的情況,随後趕來的六人定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叮’的一聲,仿佛金鐵相擊之聲,林道儒的劍與鷹神的手抓一觸及走,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一臉凝重的鷹神,眉頭不由得一皺,卻并未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道道連綿不絕的劍光将鷹神籠罩在其中。
如同打鐵一般的聲音連綿不絕的響起,居然能将人手修煉到如同金鐵一般,這鷹神修行的到底是何種武學?
林道儒暗自疑惑,又鬥了數招,見他招式淩厲,絲毫不懼肉掌與神兵之間的碰撞,五指間爪風流轉,整個人如同展翅的雄鷹,給人一種仰望的感覺。
他如同一隻翺翔在天際的雄鷹,展翅猛撲他的獵物,雖然這獵物有些難纏了些,但是他依舊無法逃出雄鷹的捕殺。
林道儒就在他的眼裏就如同烈日下平原上奔跑的野兔,他連連的揮動着雙爪去襲擊。
林道儒這一隻野兔卻出奇的頑強,他不但躲過了鷹的爪子,還趁機用劍在鷹神肩頭刺了一劍。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捕獵的雄鷹最終被兔子一腳蹬倒在地,林道儒微微一笑,就算是一隻兔子,隻要他足夠強壯,就算是翺翔于天空的雄鷹又能怎麽樣?
領悟了意境的鷹神确實是厲害,他不知不覺的便将林道儒帶入了他的意境世界之中,可惜的是,他卻是不知道林道儒同樣也是領悟了意境的存在,他十分輕易的便看穿了一切,同時在他的意境之中狠狠的給了他一擊。
那一腳蘊含了體内半數的浩然劍氣,同時他**上的千斤巨力也在鷹神的身上爆發了出來。
鷹神當即被他踢碎了五髒六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絲的追憶,見到随後趕來的六人與林道儒再一次混戰到了一起,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太多的苦澀。
他是見識過中原群雄的存在,也參加過中州論武大會,他引以爲豪的神鷹宗在那些至高存在的眼中不過是一隻蝼蟻罷了。
不論是神魔教,道教,佛教都是了不起的龐然大物,自他即位之後,雖然每年依舊南下,卻從不肯将手下的勇士派到九州之中。
他知曉這些九州人的底線,每一次在将要觸及底線的時候都會及時收手,所以他活得十分的滋潤,他本以爲自己能夠就這樣帶領着草原人脫離貧窮,然後發展出自己的武技,他們是無數的部落,但是每一個草原上的部落都有一個共主。
相對于中原人的分裂與各自爲戰,他擁有着統一民族的巨大優勢,他隻需要慢慢的提高自己子民的實力,然後便可以擁有真正染指中原的機會。
他的野望随着生命的流逝最終渙散了,最後那一刻,就連恨都快要提不起來了,見到林道儒将那一群逐漸疲憊下來的草原戰神與首領們一一殺死,勇敢的黃獅成了懦弱的逃避中,他瘋狂的躲入人群之中,借助同胞的屍首逃出來了生天。
他本當怨恨,最終卻化爲了贊揚,九州人所說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就是如此吧?“
黃獅有着僅次于自己兒子的天賦,将來一定能夠成爲兒子得力的左右手,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常年閉關不出的兒子,垂死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絲的驕傲。
一旁的人推嚷着他的屍體不停的呼喊着:“鷹神大人,鷹神大人……”
他卻無力應答,“别了,我将回到天神的懷抱裏去了,我的子民們。”他如是的想着,腦海中卻又突然浮現出讓自己驕傲的兒子尋林道儒複仇的場景,不由得一愣,然後神情痛苦的,不知從何處生出了一股力量,仰天大吼道:“阿古力……”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發出的最後的呼喊聲,随着鷹神的死亡,越來越多的部落的首領與戰神被林道儒幹掉,草原人的大軍再也無法維持下去,其中一部分人憤怒的圍攻林道儒,他們不顧一切的拼命攻擊,盡管最後林道儒憑借着強大的實力突圍而出,最終卻依舊無法将鷹神的頭顱割下來帶回去。
随着草原人的退去,關牆之上發出了雷鳴般的歡呼人,“草原人退了,哈哈,草原人逃跑了,這些該死的異族終于被擊敗了。“
良久之後,這歡呼便換成了另外一種:“林宗主萬歲,林宗主萬歲……“一浪高過一浪,最終歡呼聲淹沒了整個城牆。
林道儒微笑着臉龐,就那麽立在那裏,笑意盈盈的看着那些爲他歡呼的衆人,血戰之後的疲憊感襲來,卻依舊覺得自己精神奕奕,他們的歡呼給了他莫大的力量,讓他自豪不已。
或許,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抱着壯大浩然宗,收攏人心來到這裏的林道儒,在看到他們真心的爲自己發出喜悅的呐喊聲後,林道儒臉上的笑容卻是再也收不住了。
一個隐約的想法逐漸在他心中發芽,最終瘋狂的運轉着讓他難以自控,他想要在這裏立教,不再局限于浩然,要擴大的這一片土地上,他要做這一片土地上的人的守護神。
他們是那麽的友善與熱血,在血與屠刀的洗禮下,卻并沒有泯滅他們的人性讓他們淪落爲暴力的奴隸,複仇的思想從不曾主導他們的生活,他們隻爲守護家園而戰。
林道儒最終決定了下來,這一個想法他必将将其付諸實際。
藏經閣許久都不曾有過新的動靜,盡管浩然宗現在的實力已經不錯了,但是仿佛還依舊入不得它的眼,并沒有更多的變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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