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剛結束,那門外就沖進來一名女子,隻見她挽着一個袖子,一身男人的打扮,臉上蒙着一條黑巾,手中拎着林道儒的‘藏君‘,仿佛提着一把西瓜刀的街頭太妹一般。[燃^文^書庫][]
若不是林道儒白天住店時見過她,卻是怎麽也無法将他與那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聯系在一起。
白天時他曾問那姑娘爲何這麽大的店面卻生意如此清淡,那姑娘仿佛不擅言語十分的嬌羞,對着他嬌滴滴的道:“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這一家店乃是繼承的父親的基業,爲防客人們在小店裏鬧将起來,所以規定客人們須得将武器暫存小店。故而這才生意冷淡了些,不過客人放心,小店的服務肯定是周道的。”
如今她:“小子,老娘與你明說了,既然你沒暈,證明你小子還有些本事,老娘就不賣你了,乖乖的把身上的銀子留下,老娘保證你能安全的離開,你看怎麽樣?”
林道儒卻是一笑,反而坐了下來,道:“若是在下不走呢?姑娘難道還要攆我不成?”
“哈哈哈哈哈,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王霆是什麽人,這天魔城裏,誰敢不給老娘我面子,你若乖乖聽話,莫要損壞了我家的東西,老娘再給你留一百兩銀子,你看怎麽樣?”
她仿佛并不覺得拿下林道儒有什麽難的,唯一讓他小心在意,卻是她房間裏的家具,若是打壞了,可還得花銀子去買。
林道儒卻不說話,隻是道:“在下有一個疑惑,還請姑娘爲我解釋一番。”
那女子卻是眉頭一皺,神情有些不悅,道:“有屁快放,放完趕緊兒給老娘留下銀票滾蛋。”
“在下本并未發現姑娘的下藥的手段,隻是在飲酒時卻發現門外有人監視,不知可是姑娘?”
“老娘是這個店裏的掌櫃的,這種監視人的累活也要老娘親自來幹?”
“那姑娘可知窗外是何人在提醒林某?”
“他奶奶的,我就說這小子怎麽可能察覺咋們天衣無縫的手段,原來是有人通風報信。”
一個粗壯的聲音從門後邊傳了出來,一個兩米多高的大胖子走了進來,他手中提着一把十分巨大的菜刀,一副孔武有力的模樣。
他一便說着話,一邊回頭去看身後,不一會兒,他身後轉出一個人來,那是一個十分清秀的少年,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但是林道儒卻絲毫也不敢小看他。
從他若有若無的呼吸中,林道儒十分輕易的便判斷出了他的修爲乃是一群人之中最高的存在。
他的實力至少要比那大胖子高出一個品級,其次的便是那掌櫃的,然後才是大胖子,跑堂的小二實力最弱,但是看他身手十分的敏捷,站的位子也非常的靠後,十分聰明的将掌櫃的與大胖子二人放在身前。
那文弱少年看了小兒一眼,小二隻覺脖頸一涼,卻是腦袋一縮,又往後躲了一躲。
見小二一副畏懼的模樣,那少年才道:“死胖子,你是在說我嗎?“
那胖子咧嘴一笑,道:“嘿嘿,廚子我可不敢,你老人家管着店裏的賬,我要是說你,可不就得被你亂扣了工錢。“
“他敢,有老娘在這裏,誰敢亂來?死胖子,人家賬房今天下午一直在大堂裏守着,哪有時間去通風報信?我看八成是這小子自覺脫不了身,要挑撥我們呢。好,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咋們就并肩之上,将那小子拿下。“
掌櫃的見手下的人都到了,自覺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便再也忍不住要動手了。
他這剛一招呼,那邊廚子,賬房,跑堂的便跟着他往前逼了過來。
林道儒絲毫不懼,隻是用審視的目光看着他們,此時的他隐藏了實力,表現出的不過是五品的修爲,這群人中最厲害的便是那賬房,六品初期的實力。
也不知就這點實力,那掌櫃的憑什麽能夠在這天魔城中開黑店,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正要将他們打發了了事,卻不想窗外突然闖進一個人來。
他身若靈猿,一把沖上前來,拉住林道儒的手,然後左手順勢丢出一把石灰,便要拽着林道儒離去。
林道儒見他并無惡意,便不出手反抗,隻是跟着他一同運轉輕功,二人先後從窗外飛了出去。
二人一路運轉輕功跑出了天魔城許久,這人才停下了腳步,一把将自己的面紗拉了下來,露出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不待林道儒說話,他便率先開口對着林道儒道:“小子,不用謝我,有緣再會。”
說罷,便是不管林道儒的反應,直接的一個縱身跳躍,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想不到魔教的地盤上還有行俠仗義的?林道儒發出一聲輕笑,又回憶了一番那大叔的模樣,暗道了一聲有趣,便回轉了天魔城中。
他并未當即回客棧,反而是去了客棧附近的另外一所天魔聖教的産業,因爲是宗門的産業,安全倒也有些保障,隻要不得天魔聖教的人,便十分的安全。
林道儒開了一間上房,歇息了一夜之後便出門逛了逛天魔城,又打聽了一番那客棧的背景,不由得爲之咂舌。
這女子爲魔教長老王破月的孫女,名曰王霆,他本以爲是女亭婷,結果卻是雷霆的霆,那王霆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是本性卻是不壞。
之所以會開這家黑店,便是因爲那掌櫃的還有一個姐姐,因爲與這家客棧的原掌櫃的互相愛慕,卻被他父親反對,最終她姐姐慘遭父親毒手,讓年幼的她心靈受到了創傷。
于是她便從家裏走了出來,經營起了這家客棧,白天扮作姐姐接待來來往往的客人,晚上便恢複了扭曲的形态,打劫這些客人。
那王破月一怒殺了女兒,本就十分的後悔,故而對于剩下的這個女兒便放縱了一些,并且派出了自己的弟子暗中保護她,同時爲她清理後事。
基本上他每一次賣出去的人都會被那弟子給殺害。漸漸的這家店的惡名就傳了出去,前來投宿的人便越發的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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