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仿佛沒聽見,依舊在不停的磕頭。[燃^文^書庫][]
那人眉頭一皺,卻是加大了音量,吼道:“我說,公子往何處去了,再不說我就宰了你。“
小二被吓了一跳,卻是不敢再磕頭了,急忙腦袋一歪,指向一處,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呀。聽穿着這件衣服的主人說,他們是要去泰山。小的就知道這麽多,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那人暗自思量,許是少主許久不見老爺,心中挂念,這才尋人結伴去了泰山,又想起了在酒館中的一幕,那少年當時出手,連他也沒看清,也是有些手段,少爺的安危暫時不用擔心,隻是,這一路上卻不太平,自己須得早些趕到才是。
于是他沖身後的人點了點頭,丢下了一錠銀子,便轉身上馬離去了。
這一群人追着二人找來,路上在一條小路上發現了自家少爺的手帕。故而追了上去,這苦苦追了一天,都不曾見少爺的蹤迹,這才知道追錯了方向,再往回趕,又走了許久。故而耽擱了幾天的功夫。
林道儒二人運轉輕功趕路,離泰山卻是越來越近了,途中遇到了好幾次魔教弟子的襲擊,都被林道儒有驚無險的殺退了。
如今攔在林道儒面前的人名叫鐵殺生,平身不作惡,最好殺人事。他這一輩子,就不愛幹欺男霸女之類的惡事,就喜歡殺人,敵人,自己人,惹惱了他的他都殺。
他殺過自己的弟子,殺過自己的兄長,殺過自己的妻子,也殺過十幾天的嬰兒,也殺過七八十歲的老婦。殺得最多的是五仙教的弟子。
林道儒這一行人殺了不少的魔教弟子,如今魔教弟子與徐州的四教弟子一同封鎖了泰山,如今林道儒一路殺戮魔教弟子,傳到他的耳中,卻是惹惱了他。
八品中期的鐵殺生,無疑是林道儒遇到過的實力最高的對手了,他手中持着一把鬼頭大刀,長得兇神惡煞,高強的修爲爆發出來,卻是吓得楊無憂有些膽怯了。
他雖然功夫不弱,卻隻有六品巅峰的實力,這一路殺來,就暴露了他實在經驗的不足,雖然有林道儒幫襯着,但是卻依舊受了内傷。
如今遇到鐵殺生這等高手的襲擊,面色卻是一陣子蒼白,比鐵殺生武藝更高的人他也遇到過,卻都隻是他父親的手下,如今來了個敵人,便慌了神。
林道儒眉頭一皺,吩咐楊無憂道:“楊兄,你緩緩後退,且先脫身,待我尋得脫身之機,屆時自去尋你。“
楊無憂面色蒼白,盯着鐵殺生看了一眼,被他殺氣所攝,有些畏懼的說道:“林兄且要當心,我離家出走已經有些時日,料想我丹青教前來尋我的弟子就在附近,待我尋得支援,定當回來相助兄弟。“
楊無憂始終還是沒有與林道儒同生共死的決心,最終慌慌張張的退卻了,待到他走遠,那鐵殺生卻是再不留手,将身子一縱,使出一式殺生成魔,林道儒直覺天地間頓時血海彌漫,腥風陣陣,林道儒卻也不慢。
鐵殺生修爲比他高了許多,雖然有境界與煉體修爲在,但是他依舊要差一些,急忙運轉身法,并指如劍,體内浩然劍氣彙聚指尖,劍意融入其中,一道貫穿天地的乳白色光芒頓時亮起,血海被破開了一個大洞。
天地頓時清明,林道儒并不停留,手指揮動,如同寶劍,與那鐵殺生又互相拆了許多招。
時而破刀式使出,那鐵殺生的刀法便運轉不靈,常常一招剛剛使出,便被林道儒的手指破去,氣得鐵殺生哇哇大叫,體内血氣翻滾,殺氣訣所凝聚的煞氣洶湧的噴薄而出,林道儒暗道了一聲不好,卻是急忙往後一縱,躲過了煞氣的侵襲。
鐵殺生成名多年,并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見林道儒劍法精妙,功夫奇特,體内真氣的屬性還隐隐克制自己的煞氣,但是僅僅靠着這一點,那人還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隻是林道儒偶爾爆發出的劍意讓他心悸,這才遲遲不能擊敗林道儒。
二人鬥了許久,林道儒體内的浩然劍洶湧的蓬勃着浩然劍氣,運轉全身,停留在林道儒的胸口處,積累了許多的浩然氣的林道儒直覺胸口發悶,極爲難受。
卻是福至心靈,猛然發出一聲爆喝,那浩然劍氣頓時從口腔而出,化作一道道無形的劍刺向鐵殺生。
那鐵殺生不曾想到林道儒還有這一招,卻是一不小心着了道,一道血痕從他的左臂劃過,氣得他哇哇大叫,道:“小子,不殺了你我鐵殺生誓不爲人。“
口中大吼一聲,卻是運轉體内真氣,不顧修爲的不足,強行使用了殺氣訣之中的禁招天人一殺。
林道儒微微一愣,空中咬了咬呀,此時的他隻覺得避無可避,若不破了這一招,便是自己身死之時。
丹田内的浩然劍一跳,卻是突然從丹田中跳到了林道儒的手中,天地間的陽氣滾滾而來,林道儒微微閉目,卻是将身體一縱,手中劍與自身一同化作一道劍光,璀璨奪目,攝人心神,這一刻,他精氣神合一,短暫的進入了無心,無我,無敵之境,體内的經脈血肉被不知名的力量瘋狂的擠壓,漸漸的顯露出了一絲絲的裂痕。
鐵殺生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的驚訝,口中道了一句:“不可能。”然後便化作了飛灰,消散在了天地間。
林道儒凝聚全身修爲勉強發出的一式一劍西來,最終破了那鐵殺生的天人一殺。
林道儒最終獲得了勝利,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頓時轟然倒地,手中浩然劍化作一道流光遁入了他的體内,然後散發出一道道乳白色的氣體開始滋潤起了他受損的經脈與血肉軀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