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下,發絲不受控制的飛舞着,迷迷糊糊睜開眼的平澤誠看了一會,眼瞳劇烈收縮。
一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掃過一眼平澤誠,吓得趕忙閉上眼。
直升機螺旋槳的噪音極爲刺耳,過了一會後平澤誠微微張開眼睛,看到了一架停放在天台上的直升機,而四周的景色,應該還是在公寓。
“小心點,把标本都擡上去,還有這個人頭。”這時一旁傳來了不良娘的聲音。
順着聲音看去,不良娘套着一件防彈衣,正站在直升機旁邊。強風卷起她的黑發,一臉冰冷的她注視着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軍隊?不對,那一身裝備,不像是我們國家的。”平澤誠算不上軍事宅,但也對軍事有所愛好,起碼從那臂章上挂着一個奇怪的标志,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政府軍,給人感覺更像是一群雇傭兵。
而趕來的飛機,也不是老槍說的直八直升機,一種平澤誠從未見過的型号,塗着黑漆沒有任何标識。
這會兩名雇傭兵一不小心,大箱子從他們手中脫離,不良娘立即呵斥道:“你們的豬爪能不能在麻利點!”
掉落的箱子半開露出縫隙,平澤誠差點沒跳起來。
箱子裏裝的,是艾莎!
這時,另外兩個人擡着蠢旺往飛機上走去。
怎麽回事?老槍他們呢?
平澤誠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其他人也被放在了天台上,像老槍和健身教練等,都安靜的躺在一旁,他們無不是被麻醉了。
再看一眼不遠處,不良娘正指揮着人往飛機上搬東西,他們不是軍隊的人,到底是哪來的?
嘀嘀嘀!
這時平澤誠身旁的桌子上,對講機響起。趕忙閉上眼,平澤誠很快就聽到了不良娘的腳步聲。
她抓起對講機,一屁股坐在平澤誠身上。平澤誠咬牙發出一聲悶哼,還好螺旋槳的聲音蓋過,沒被發現。
“喂,是,我是。一切都按照公司的要求,對,包括屍體标本,**進化者都已經搬上飛機了。嗯,您要的獸人也一樣。诶?是麽,王所長您對那個小鬼也感興趣?好的,我會一起打包送過去。”
王所長?聽着像個男的啊,男的對自己感興趣?惡心!
把對講機放下後,不良娘回頭看還在“麻醉狀态”的平澤誠,殊不知這家夥強化到2後,對一些東西也有一定的抗性。
不良娘往下腰一口吻在平澤誠的額頭上,呼出的熱氣弄的他渾身不自在,不過現在隻能忍着,身上的裝備好像都被扒光了,手套對方卻沒注意到,還留在自己手上,算是身上唯一的殺器。
“走運的少年,那研究狂對你挺感興趣的,姐姐我可以名正言順把你一起帶走呢。”
從平澤誠身上起來,不良娘轉身走上第二架直升機,坐在機艙外,手一揮:“起飛,第二架動作快點,把那個小朋友一起擡走,博士想要見他。”
這會兩名大兵往平澤誠這走來,把槍放下,一前一後準備将平澤誠擡起時。
“去你的!”猛的坐起一頭撞倒身後那名士兵,前面的士兵稍微愣了下,卻被平澤誠抓住機會,一腳踹去!
瞬間把兩名雇傭兵頂開後,平澤誠抓起步槍猛的砸去,給了面前的那個雇傭兵一槍托。平澤誠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并不差,差的隻是格鬥技巧,一個突然襲擊下,兩名雇傭兵都沒機會反擊。
平澤誠剛做完這一切後,卻發現直升機上跳下來更多的雇傭兵,舉起槍對準平澤誠。
看到他們紛紛打開保險時,平澤誠正要舉起磁力手套,卻發現不良娘大步沖上來,展開雙臂呵斥道:“停下,都停下!”
嘴巴微張開,意外的看着不良娘攔在自己面前,還做出一副幫自己擋子彈的架勢,這是什麽?難道是忠跳反?
當面前的雇傭兵們把步槍放下時,平澤誠瞬間産生了松懈,這時不良娘轉身靠過來,一把将平澤誠抱入懷中。
“山蘭…姐……”
不良娘卻突然說出奇怪的話:“噓,别反抗,這是你唯一離開這裏的機會。”
迷糊的平澤誠雙眼睜大,低下頭看着插在自己腹部上的針管,視線一黑失去知覺。
在黑暗中,似乎也就過了短短幾秒,但又感覺很久,在錯亂的記憶中,平澤誠再次醒來。
天台的景色依舊,面前的停留着兩架飛機還在那,一切都靜止了。但過了一會,畫面開始迷糊,變得明亮,四周景色逐漸被白牆代替,畫面從模糊逐漸變爲清晰,自己剛才所見到的是之前殘留的幻像,面前隻有一堵白牆。
眨了眨眼,平澤誠擡頭一看,面前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少女正盯着自己看。
“呃…恩,我的頭快裂開了,這裏……是研究所麽?”平澤誠眯着眼看了看四周,發現蠢旺正坐在一旁,與那個小女孩坐在一起。
眯着眼頂着少女的胸口看,不不不,平澤誠不是對少女的小籠包感興趣,而是她胸口上的字。
“王……木木。”
“啥?”半天沒開口的白大褂少女,總算發出一聲疑問。
“王木木,你叫王木木麽。”
少女臉色一僵,露出憤怒的表情:“不是王木木,是琳!你是字盲嗎,還大學生呢,琳,不要把琳拆成三個字來讀!”
平澤誠迷迷糊糊的看了一會,模糊的視線總算重疊在一起,的的确确是一個琳字。
“哦,不好意思。那請問,你是醫生嗎?”
“不是!”
“那你是掃地大媽嗎?别這麽看我,我指的職業,畢竟掃地大媽有時候也是男的。”
“也不是!”
下意識想摸額頭,平澤誠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捆住了,記憶如潮湧,自己好像是被不良娘制服了?
“那個…王木木同學,能幫我解開嗎?”平澤誠活動活動自己被捆住的雙手。
“不行,再沒人來之前,你先在這呆着吧。大黃,我們走。”王木木同學站起身,白袍飄起,帶着蠢旺往外面走去。
見到她要拉開門,平澤誠大喊道:“等下!能不能告訴我,艾莎呢?”
“艾莎?喔,你說那個女喪屍啊,沒事呢你别擔心,我沒虐待過她一次,除了用針管抽血的時候,有一點點痛吧。過一會就會有人來給你送飯,安靜點!”
王木木大步往外走去,在門快要自動合上時,那條傻狗回頭對平澤誠眨了眨眼睛。
“嗯?蠢旺是在暗示我?”
沒過多久,那個王木木又帶來了一群人,全都是蒙着臉的雇傭兵。平澤誠也不知道這群人的身份,暫且就把他們當成雇傭兵看。
他們大步朝平澤誠走來,王木木則帶着蠢旺站在後面,王木木雙手環胸擠着小籠包,一臉冷漠的看過來。
雇傭兵走上前,一匕首插在椅子上的扶手,腳一擡踩在平澤誠兩腿之間的空隙。
對方壓下身,額頭都快貼過來,蒙着臉隻露出雙眼。雇傭兵就用那雙眼睛,直直的與平澤誠對視着。
與平澤誠對視一會,要是普通人早就慫了,包括以前平澤誠也是,如果不是這一周内經曆了太多事情,以以前那死宅性格,肯定腿軟。
但現在心态不同,連人都殺過,還怕對方瞪眼珠?
雇傭兵發現瞪眼戰術對平澤誠不起效果,隻好收回腿,拿起強化石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知道。”
“很好,那說說,這是從哪來的。”
平澤誠不悲不喜,淡定的回答:“喪屍的腦袋裏,随便來個開顱手術就有。”
雇傭兵滿意的點點頭,以爲平澤誠很配合,便繼續問道:“那,這東西的作用是什麽。”
“作用?不當火藥用麽,磨成粉就行了。”
雇傭兵眉頭挑起,回頭看一眼王木木。王木木同學點了點頭,這會那名雇傭兵才轉身繼續問道:“不錯,那除了當成火藥之外呢?”
“呃?除了當成火藥,我想不出别的了,因爲在過去的七周裏,我隻拿它當火焰。難不成,還能擦屁股?”
一旁聽着的王木木皺起眉頭,嘀咕道:“粗俗。”
這時雇傭兵猛的靠過來,一把抓起平澤誠的衣領:“小滑頭!山蘭小姐都說過了,你還想狡辯?”
“天大的冤枉啊,我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說謊。你們…是軍隊麽?”平澤誠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順便打探對方的底細。
雇傭兵一把推開平澤誠,冷哼道:“雖然我們不是軍隊,但和上頭還是有點關系。老實交代,你是什麽人,晶體的具體使用方法。”
“你幻想我怎麽使用,就怎麽使用。”反正他們問也是白問,強化系統隻有自己能用。
雇傭兵拿起晶體猛的往地闆上拍去,除了得到一地破碎的晶粉,什麽都沒有。
這時雇傭兵把椅子上的匕首抽出,一把頂在平澤誠脖子上:“說!”
“那個,可不可以先告訴我,誰是這裏的負責人,艾莎的情況怎樣了?如果不告訴我,那随你們吧。”
見到平澤誠還特别強硬,雇傭兵拿起刀貼在平澤誠臉上:“還想提條件,你……”
“退下!”這會,旁邊的王木木突然呵斥道。
雇傭兵愣了下,疑惑的開口道:“王所長?”
“王所長?王木木?”平澤誠看向了那個少女,外表才十**歲吧,甚至可能還是未成年,之前從不良女口中所說的王所長,就是她?坑爹呢!印象中應該是個猥瑣中年老頭,現在面前居然是少女所長!
“沒錯,我就是這裏的負責人,你大可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同時,我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而且,我能以我的名義發誓,你的喪屍朋友,不會有事,她活得好好的。”
聽到這,平澤誠沒有去在意别的事情,而是松了口氣嘀咕道:“還好這貨是女的,艾莎就算呗她脫光了研究也無所謂了。”
“你說什麽?”王木木濃密的眉毛挑起。
平澤誠眼珠一轉,開口問道:“我說,你有沒有男助手?”
“男助手?那種惡心的存在,怎麽能進到我的研究室裏。”此時的王木木,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和之前與平澤誠獨處時,變化挺大的。
就在這時,蠢旺把一個東西叼過來,正是自己的背包!
看到那小家夥不斷的對自己眨眼,平澤誠很快就領悟到,這貨是裝瘋賣傻,準備來個裏應外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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