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毒囊,看着劉明俊的屍體,平澤誠突然狂笑起來,跪倒在地上捂着額頭斷斷續續的笑着。
“總算,總算可以脫離這鬼地方了。”
站起身,平澤誠走向那間雜物室内,把之前忘了合成的吸塵器背包合成後放到一旁,點開工作台,按下那個十字架。
“廢話!哥都隻吊着半口氣了。”
把新鮮出爐,黏糊糊還帶着腐蝕性的毒囊放上去。
讓工作台開始制作解藥,平澤誠坐在一旁的老電視機上,擡起左手看着自己的新武器,冰晶加電筋會出現磁力效果,那麽冰晶加火珠呢?冰與火沖突,不知道能不能混在一起,還有毒囊如果融到冰晶上,又會怎樣?
這時平澤誠把自己的手套脫下,發現手臂已經接近喪屍的灰白色,肩上的披風一抖,換回了自己那身風衣。
瞄了一眼外面的那具屍體,似乎這一周來的壓力,消失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感和滿足感。
看了一會劉明俊的屍體後,平澤誠把目光轉移到桌上,那個被不斷壓縮剔除雜質的毒囊,不時發出“噗揪噗揪”的粘稠聲響。
平澤誠拿起最後,隻剩下一丁點的藥丸,就像是一粒口香糖。就要吞下。然而,平澤誠這時卻遲疑。
因爲!桌上居然出現了另一個選項!
“稀釋、提煉、二次強化?”
看着半天,從簡介裏平澤誠倒是了解了個大概。濃縮精華可以直接用來口服,但那樣太浪費了,如果手頭上有足夠的中級強化石,那還可以把濃縮精華一分爲三,隻不過藥性也會越來越差,最關鍵的表現是在産出的三顆中,除了第一顆藥性最佳,其他兩顆的藥性會降低很多。
不過也足夠了!
按下“稀釋”,隻見無形的切刀一閃,本來就小得可憐的“口香糖型”解藥,被分成三顆,中間一顆色看上去濃,其他兩截則要淡了許多。
點開簡介,能看到藥丸上寫着
另外兩顆則都是20%,也就是說,隻要剛被感染時候立即吞下,那就有救!
“等會,這不就是應急藥麽?如果在繼續稀釋,把它降到1%,在被感染的第一時間可以當應急解藥了都!”雙眼亮起,看來一顆毒囊可都是寶。
廢話不多說,平澤誠把60%那顆一口吞下。
剛吞下時,還沒啥反應,特别是膚色還是那種樣子。
隻是過了不多久,一條綠氣突然出現在手臂上,順着血管一路往上。平澤誠愣了下,特意拿起一個廢棄車鏡照照看,才發現自己的臉上都被那種綠條覆蓋,密密麻麻全在血管中遊動。
“嘶……啊!”全身的血管突然膨脹,好像是在吸收什麽一樣,痛苦的平澤誠盯着自己的手臂,發現灰色被強行吸走一般,綠氣就像退潮,突然急速收縮,平澤誠的膚色也跟着變回正常人的模樣。
“嘔!”
什麽東西從喉嚨中湧出,一口綠液噴射在水泥地上。
“呸,好難聞的味道,還有的液體進到鼻腔裏,卧槽!”趕緊拿出礦泉水漱口,恨不得把自己的鼻腔要沖洗幾次。
吐完後,平澤誠回頭看向地面,瞬間眼瞳急速收縮。
在自己吐出的一灘綠色液體中,一條白色小蟲奄奄一息的掙紮着,直到死去。蟲子非常的細,像是線形蟲,非常的長足有十幾厘米。
不過更讓平澤誠在意的是,這條線形蟲中間的硬物,鼓起膽子伸出食指摸了摸,挺硬的,那感覺……就跟晶體一樣。
“難道說,晶體都是這些玩意變的?”
正愣着的時候,那條蟲子突然死而複生,一頭鑽進平澤誠的食指。
“法克!”趕忙用腳踩住蟲身,硬生生的把它從自己的手指裏扯出來。把它甩出去後,平澤誠舉起唐刀狠狠的将這玩意剁成幾節,看它還在那扭動,平澤誠不由舉起左手切出電模式。
電蛇閃動,硬生生将那條線形蟲烤焦之後,還不過瘾,礦泉水往它的屍體上淋,用冰屬性凍成冰棍後,用力丢進湖中。
“難怪,難怪疫苗不起作用,除了病毒之外,病毒在人體裏居然生成了一條線形蟲,這疫苗起作用才有鬼。”
做完這一切,平澤誠拿起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膚色總算恢複正常了,那酸爽,那種劫後餘生的興奮感,真的比中了五百萬彩票還開心。
“說起來,現在幾點了?”
平澤誠拿起手機一看,頓感不妙,還差半小時就十點了,得趕緊趕回去!三輪太慢了,到底開什麽?
這時平澤誠把目光停在了車庫,雖然車庫被劉明俊砸成粉碎,不過那輛黑色的重型摩托卻沒被波及到,依舊停靠在牆邊。
“就是它了!”
背起吸塵器背包,平澤誠把一些像電路闆之類的零件丢進胸前的背包裏,至于那個裝辣條的背包,似乎已經被劉明俊撕成粉碎,東西是要不回來了。
但是馬上就要撤離,誰還管那些鬼事。
抓起牆上的鑰匙,跨上重型摩托。汽車是不會開,但摩托不同。非法飙車可是男子高中生的日常,高中時期的平澤誠沒少出去鬼混。
啓動摩托,開着這輛重型摩托飙車,一路碾着屍體往公寓走去,同時不忘開啓吸塵器,把積水下的晶體全部吸走。
所過之處,水花四濺晶體飛舞,也把電線杆上的烏鴉驚飛,死氣沉沉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好不熱鬧,各種雞飛狗跳,動物蚊蠅。
在人類變少之後,這裏都快成爲食腐動物的天下,而食草動物很享受人類消失後的公園。
自己所生活過的城市,變得肮髒、破敗,一片狼藉。
當平澤誠将車開到公寓樓下面時,四周的屍體堆散發出恐怖的惡臭,蚊蠅密密麻麻一大片,除了正門被推土機清空了,其他地方還堆積着大量死屍。
把風衣的帽子拉上阻擋那些煩人的蒼蠅,瞄了一眼停放在一旁的推土機,怎麽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按理說,現在應該是有不少人在放哨才對。
“難不成,老槍他們嫌這裏太臭,換了個新的救援點?”
可是平澤誠走到門前的時候,卻發現鐵門緊鎖,而上面的窗口也關着,用那種鋼闆封住的。
拍了拍鐵門,平澤誠喊道:“陳教練,水果哥?老槍,艾莎!”
過了一會,平澤誠聽到了腳步聲,這才松了口氣。
轟隆隆!
鐵門被拖開,頭發還沒怎麽梳理的不良娘捂着鼻子,給了平澤誠一個進來的眼神。
跟着不良娘進到室内,她将門一拉,格擋住臭味後,才開口道:“怎麽這麽晚才來。”
“一點事,耽誤了。”平澤誠把帽子拉下,跟着不良娘走到樓上。
四周昏暗無比,不過氣味比外面要好點,似乎用了除臭劑或空氣清新劑,至少屍臭味沒外面那麽濃。
不良娘走到一半時,突然轉身把平澤誠壓在牆壁上,拉下拉鏈翻開他的衣服。
“呃,山蘭姐你……”
不良娘盯着平澤誠的胸膛看了許久,身上摸了會,重重一掌拍下:“小鬼,又做出了些讓我出乎意料的事,感染症狀消失了呢。”
“你才是好吧,突然把我衣服給拉起來。”
山蘭翹起嘴角,透着一絲玩味:“這麽說,你是在幻想被我上咯?”
“啊…哈,哈哈,正常人都會往那個方向想吧,突然脫我衣服。”
見到平澤誠幹笑着,不良娘沒說什麽,隻是點燃一根煙叼在嘴唇,又把那支她嘴唇含過的煙遞送到平澤誠嘴邊。
咽了咽口水,平澤誠叼住了那根香煙,味道有點怪,淡淡的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不良娘含過的原因。
吸了一口,身上的疲憊感好像淡了不少。
“說起來,大家呢?”忍不住左右看了看,似乎也沒見到一個人在,都跑到樓上去了?
“都在天台上等救援,信号棒都準備好了,就怕錯過。跟我來吧。”
不良娘拿起手電筒,轉過身往樓上走去,跟在她身後的平澤誠,眼睛忍不住往她的翹臀上看去。
一米六的個子,可身材卻相當火辣。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平澤誠忍不住開口道:“對了,我們轉移的地點,你知道在哪嗎?”
“上頭說了,要先送我們到郊區的難民營,留下觀察一星期,然後就自由了。”不良娘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某處地方被人盯着看。
控制着自己不去犯罪的念頭,隻是突然,平澤誠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玩意。
在不良女翹臀上,挂着一個對講機,不正是自己那天在空投箱裏拿到的?
“山蘭姐,那個…嗯?我……我有點暈……”
愣了下,平澤誠不由得往後退,一腳沒踩好,整個人就要往樓梯下滾去。
這時山蘭纖細的手一把抓住平澤誠,硬是把他拽回來。
“山蘭姐,你到底……”
這會,強烈的眩暈感讓平澤誠往前靠,不良娘抱住了他,讓他埋進自己的胸口中。
輕輕撫摸平澤誠的後背,不良娘輕聲說道:“睡吧…睡吧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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