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馬桶裏,除了血迹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摸了摸後腦勺,平澤誠推開浴室門看了一眼。沒錯啊,那天自己還和艾莎在卧室内的床上休息過一晚,這屋内的一切,包括那包掏耳朵棉棒,沒記錯,應該就是這!
可…那明明被丢進馬桶裏蓋上的人頭,怎麽可能不翼而飛?除了自己,難道還有誰在收集強化石?
不,不可能,大萌神雖然坑爹了點,但至少應該不會忽悠人,畢竟隻有自己一人能使用強化系統。
“怪了,難道說是哪個不長眼的喪屍,把腦袋和強化石一起吃了?”
沉思許久,在殺死了大量腦細胞後,并沒有什麽想到什麽關鍵的線索。
擡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平澤誠幹嘔了下,推了推熟睡中的艾莎:“嗨,艾莎你去床上睡,我要洗澡換身衣服。”
迷迷糊糊睜開眼的艾莎目光呆滞,揉了揉眼睛道:“好的papa。”
待艾莎出去後,平澤誠看向了一旁的蠢旺,闆起臉:“你,在這做什麽。”
“汪汪!”蠢旺在原地轉了一圈,興奮的吐出小舌頭。
“出去,立即馬上。别以爲你變回犬型,我就讓你呆在這。現在又沒人!”
露出失望表情的蠢旺變回了獸人形态,耳朵與尾巴垂下,一臉不甘道:“主人,不幫我洗澡嗎?人家可是髒兮兮的呢。”
“有手有腳,自己洗。”
小屁股上的尾巴搖晃幾下,犬耳少女用水汪汪的大眼睛說道:“幫我洗嘛,主人。”
“席八!賣萌也沒用,出去!”
被平澤誠呵斥了一聲,犬耳少女才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走出浴室。
呼出一口氣,把身上黏糊糊的衣物脫去,打開水龍頭。
水流沖刷,粘附在皮膚表面上的血迹随之變淡,紅色的血水逐漸轉爲淡粉色,旋轉着流入排水口中。
關掉水,站在鏡子面前看着自己肩上的疤痕,又是牙印又是爪痕,自己作死沒把橄榄球護墊戴上。自從實力越來越強之後,自己倒是沒怎麽去在意防具了,果然還是作死了。
那個橄榄球護墊,自己嫌影響活動就丢在别墅裏。
正站着鏡子前看着,平澤誠突然發現鏡子的自己開始扭曲,視線一模糊……
“呃!”悶哼一聲捂着胸口坐下,大口大口喘息着,坐在冰冷的瓷磚上顯得有點無力。
“呃恩!!!”
病毒來襲,平澤誠的十指死死抓着地闆,痛不欲生,鼻涕眼淚與口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渾身肌肉顫抖着。
掙紮的爬到自己的背包前,顫抖的手将那個紅盒子抽出,連抓住盒子的力氣都沒有。
晃铛一聲盒子掉落在地上,伸手抓去,費勁的把盒子打開。
拿起一針管按下按鈕,猛的往自己左臂上紮去!
看着液體被推送入自己體内後,平澤誠抽出針管丢到一邊,肩上留下了雪花狀的七個針孔。
額頭貼在牆壁上,不斷喘息着直到痛苦緩解。
重新坐進浴缸内,用力抓了抓頭發:“一天不到用了兩針,不妙啊。試驗型的疫苗太不穩定了,再不找到毒囊,沒準疫苗會随着注入次數增加,抗性越來越弱。”
抹去臉上的不明液體,轉下把手任由冷水沖淋自己。
淋了一會冷水後,平澤誠眼皮逐漸擡起:“今晚,不如就留下等待劉明俊到來,他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畢竟明天自己可就要撤退了。”
正當這時,浴室大門突然被拉開!
“嗯?艾莎?有什麽嗎?”坐在浴缸内吃果的平澤誠,淡定的問道。
“阿…宅,我好像又想起什麽了,在這,我們…我們睡在一起。”捂着額頭的艾莎迷迷糊糊的開口道。
愣了一會,平澤誠趕忙把自己的身體藏在水中:“你是艾莎?不是小艾莎!?”
“你…你再說什麽,我好像…好像聞到了什麽好吃的,嗯……”
艾莎晃晃悠悠的走到平澤誠的背包前,平澤誠心中大驚,還以爲艾莎要把自己的疫苗給吃了。
隻是結果卻不像平澤誠想的那樣,艾莎把暗格裏的冰晶取出,聞了聞一口含住。
被艾莎含住口中的冰晶逐漸消散,好像被吸收了一樣湧入艾莎的體内。
站起身的平澤誠愣了下,張開嘴驚愕的看了半天,直到艾莎轉過身來,還赤果果的站在那。
系統也沒再提示什麽,艾莎表面上并沒有變化,而是一臉迷茫的看着平澤誠,緩步走來。
“艾莎?”
艾莎将平澤誠推到,擡起小腿跨入浴盆内,黑色的運動服在水中搖曳,艾莎張開粉唇一口往平澤誠的肩上咬去。
微弱的刺痛感傳來,那小舌頭不斷的襲擊着傷口,反倒有種酥酥麻麻的快感。
血液被吸走,平澤誠擡起頭快要嗨出聲來,病毒好像又被抽走了,那種被寄生的沉重感減弱。
長長舒出一口氣,這時平澤誠腦海中響起系統的聲音。
沒等平澤誠反應過來,一巴掌拍過來!
啪!
清脆的耳光聲襲來,打的平澤誠一個激靈!
再怎麽蠢都清楚,艾莎的記憶被釋放了!
未等平澤誠有所行動,面前的艾莎卻一把抱住了他,靠在肩膀上放聲大哭。
“诶…阿勒勒,不對,你不是應該把我暴揍一頓麽?”摸了摸後腦勺,看到痛哭的艾莎,平澤誠半天摸不着頭腦。
趴在平澤誠身上的艾莎一咬牙,伸手死死捏住平澤誠的臉蛋:“捏死你,我在前幾天的時候就好想做了。什麽papa,惡心死了,你居然也不制止,你個死宅。惡心,惡心死我了!”
臉蛋被揉捏得變形的平澤誠隻得苦笑,自己這幾天,也的确有點得意忘形了。
捏着平澤誠的臉,過了一會後艾莎怒容逐漸消散,靠在平澤誠的胸膛上,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呃?你說什麽?”
“說,我想死你了!你怎麽還不死!”艾莎憋不住火氣,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剛才那句謝謝平澤誠倒是聽到了,嘴角翹起透着玩味。
“那,回來的感覺怎樣?”
艾莎張開粉唇小咬了一口平澤誠的胸膛,抱怨道:“其實我之前一直清醒着,但思維卻限制在一定範圍,那感覺,就像以靈魂狀态看着自己,很奇怪。”
“這麽說來,我之前做的任何事情,你都知道?”
艾莎冷哼道:“都看到了!還有你最喜歡玩蠢旺的尾巴,我看得一清二楚!”
“咳咳,又不是什麽過分的事情。”
“是啊,那可愛的獸娘被碰下尾巴,就跟……”
沒等艾莎把話說完,平澤誠趕緊捂住她的小嘴,這話再說下去,那可就不得了了。具體,也隻有玩過尾巴的當事人心知肚明。
“啊!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咬人了,好痛。”看着手掌心上的牙印,平澤誠感覺艾莎越來越喜歡咬别人了。
“哼!就這點,還不夠收點利息,就你這幾天對我做的…羞恥的……”艾莎聲音越來越弱,把頭埋進了平澤誠的胸口裏。
“又不是什麽大事,你失憶的時候玩會過家家遊戲,又不是你自己想的。”伸手摸了摸艾莎的頭發。
艾莎點點頭,嘀咕道:“還好你沒趁機對我做點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耳朵靈敏的平澤誠聽得一清二楚,腦海中不由得聯想到什麽。
正坐在平澤誠身上的艾莎雙眼睜大,抿着粉唇又來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下總算讓強迫症患者舒服,平澤誠臉上左右都各有一個手印。
“下流!出去!”
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背包走出,蠢旺正一臉無神的趴在床上,看到平澤誠的果體,她也一點反應都沒。
“主人,你的臉蛋真紅,跟大蘋果一樣。”說着,蠢旺打了個哈欠,在柔軟的床上打了個滾。
見到蠢旺沒啥反應,平澤誠倒是安心的在她面前換起衣服。拉開衣櫃,穿上衣服,順帶把一件連帽風衣披上。
趴在床上一臉淡定的犬耳少女,其實暗中眼瞳不斷閃動,就跟照相機一樣的把一張張和諧照保存到大腦裏。
絲毫沒有意識到這條色狗的陰謀,平澤誠無力的躺在床上:“我想睡一會,你如果聞到劉明俊或者其他進化者的氣息,記得叫我。”
“好的主人!”蜷縮成一團的犬耳少女在床上翻滾,有意無意滾到了平澤誠身旁。
有點累沒有在意,瞄了一眼那條在自己面前擺來擺去的尾巴,有種催眠般的感覺,越來越困逐漸睡去。
這時浴室門被拉開,艾莎裹着浴巾緩步走出,臉蛋微紅,看着躺在床上的平澤誠。
時間似乎又回到了前幾天,還是這個地方,還是兩人一犬。隻不過犬變成了犬娘,艾莎成了喪屍。
緩步走到平澤誠面前,艾莎弓下腰在他臉上輕點一下:“謝謝,這幾天以來爲了我,你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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