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小子!看到對面的鐵架沒?”老槍拍了下平澤誠的肩,指着對面公寓樓。
眯着眼看向對面,的确有個和這邊一模一樣的鐵架。
“看到了。”
“你盡量把鈎爪射到架子上高點的地方,然後一口氣沖過去。快點,喪屍估計已經來了。”老槍說完拿起霰彈槍,往天台門走去。
先将那根被宋安抛下樓的鋼絲繩拉回來,重新裝入玩具弓弩中。平澤誠已經聽到身後傳來的喪屍嚎叫聲,必須快點過去!
“阿宅…會不會太危險了,你自己過去?”艾莎一直就站在平澤誠身旁,擔憂的問道。
“其實可以不過去的話,我也不想啊,不是麽?咦,你怎麽了?”發覺艾莎的臉色不對勁,平澤誠好奇的問道。
艾莎扭扭捏捏,不肯說出,好像在忍着什麽。
平澤誠微微一笑沒放在心上,隻是以爲她不舒服。
舉槍對準對面的那個鐵架扣下扳機。鈎爪“嗖”一下抛向對面的鐵架,而這時那個宋安已經開始往五米多高的鐵架上爬去。
而身後的天台門,喪屍已經在瘋狂的撞擊着鐵門,一聲聲巨響回蕩在天台上。
“混蛋玩意!”暗罵了一聲,鼓足勇氣的平澤誠一個助跑抓住鋼絲繩急速滑去。
手與鋼絲繩摩擦着,如果不是平澤誠帶着手套,估計掌心的皮都被磨走。
平澤誠大吼一聲從鋼絲繩上劃過,這時宋安已經抓住鈎爪準備把它解開。
從天台滑向對面,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也不過短短幾秒,平澤誠并不是光靠一股莽勁,而是算準了這個速度宋安還來不及解開。
隻是當平澤誠快要落地那一刻,原本想解開鈎爪的宋安突然跳下,轉而拿起一張桌子!
“淦!那家夥是玩這一手!”
雙腿落地瞬間還沒來得及緩沖,迎面就是一桌拍來!
平澤誠當場被掃倒在地,腦袋上的頭盔滾落,神識不清暈暈乎乎的站起來,如果不是頭頂上有個頭盔,沒有防護估計當場就暈死過去。
“哈哈哈,蠢貨!你以爲我爲什麽故意把你放過來?哈哈哈,我要一點點的折磨死你!”宋安狂笑着,踩着桌子把鈎爪解開。
捂着額頭,暗罵:“馬了個蛋,這瘋子玩陰的!”
剛剛準備要把自己的唐刀抽出,宋安立即從桌上跳下一個飛撲,強行把平澤誠按到在地上。
被撞倒時手中的唐刀飛出,平澤誠沒有遲疑,立即的用拳頭朝宋安臉上砸去,不過這家夥套着全套裝備,根本就是個大烏龜光靠拳頭對他沒傷害。
朝着對方的頭盔連砸幾拳,把宋安的臉砸側過去,平澤誠見機準備把對方的頭盔摘下,這時脖子一緊,被宋安用雙手死死的掐住。
“咳咳。”被掐得舌頭都吐出來,口水不自覺流出,一種痛苦的窒息感和對死亡的恐懼,從未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過死亡的氣息。
宋安一臉猙獰,裂開嘴不斷的嘀咕:“替我弟弟報仇,替我弟弟報仇……”
宋安的弟弟不過是被喪屍殺了,卻将怨恨轉移到别人身上。
他大腦一片空白,視線中隻有平澤誠那張痛苦的表情。他咬着牙死死拼命掐,卻沒有注意到身下。
“啊!”捂着裆部的宋安痛苦的慘叫,平澤誠在快要斷氣的情況下狠狠的抓了下對方的弱點。
趁着宋安一松懈,平澤誠一把将他推開抽出了短铳。
兩人迅速的分開距離,宋安見到平澤誠手中的短铳,露出不屑的笑容:“蠢貨,要是真子彈我還會怕,你剛才打的是鐵砂吧?哈哈哈,來啊!打我啊!”
摸了摸那留下兩雙紅手印的脖子,雙眼充血的平澤誠露出癫狀:“是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提這種要求的!”
聲音分貝突然提高,平澤誠開啓了短铳的附魔屬性。
煙霧噴射,火光照亮了整個天台。全身騰起火光的宋安慘叫着将衣服解開,趁着火焰還沒燒起來,什麽防彈衣和警服一股腦的脫掉。
“脫好了麽?去你媽的!”瘋了一樣的平澤誠一腳踹倒宋安,強行把他的頭盔扭下後狠狠的給他臉上一拳。
“喜歡掐人是吧?掐人,掐人,掐人!”
用拳頭狠狠的往宋安臉上打去,鼻骨都被平澤誠一拳打裂,雙眼通紅,将剛才對死亡的恐懼全部發洩在宋安身上,不,是還給他!
“我要殺了你!”此時的宋安還嘴硬,反而激起了平澤誠内心深處的狂暴。
一拳、兩拳、三拳……
整個手套都被血液染滿,地上還掉着一顆染滿血液的牙齒,宋安緩緩擡起手,不斷往外吐血,吃力的說道:“我…我錯……”
“閉嘴!”站起來一個膝蓋頂擊,往宋安的裆部壓去。
“不……”虛弱的說不話的宋安蜷縮起身子,跟條被烤熟的河蝦一樣蜷縮,痛苦的捂着裆部哭起來。
腦海中隻有呼吸聲,平澤誠低下頭看着自己染滿血液的雙手,突然忍不住笑起來:“呵呵呵,想殺我?”
轉身抓起剛才那張桌子,猛的往下拍,一下子世界安靜了。
把桌子丢開,看到停止呼吸的宋安時,平澤誠意外的感覺到内心的冷靜。最初殺喪屍時又吐又慫的感覺根本沒有,恐懼過頭了反而變得異常平靜。
和殺喪屍的血肉噴飛相比,宋安隻是一臉血而已,沒有任何的不适應。
把自己的短铳抽出,對準宋安扣下扳機,從始至終平澤誠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火焰很快騰起,将屍體燒得噼啪響,皮翻開露出下面的脂肪,一股惡臭蔓開。
把短铳放下,剛才自己與宋安搏鬥的一幕,對面估計也看得清清楚楚,無所謂了。
“趙大寶,把那個鈎爪抛過來,我來接。”殺完人後,平澤誠感覺腦袋裏異常的冰冷,沒啥感覺。
看呆的了趙大寶半天才緩過神,趕緊把被丢到樓下的鈎爪重新拉回來,拿在手中搖晃幾下朝平澤誠那邊抛去。
鈎爪在半空中翻滾着落在欄杆上,“叮”的一聲沒勾住,平澤誠趕忙抓住快要掉下的鈎爪,不用魚槍弓弩抛射還真有點難固定住。
松了口氣,把鈎爪固定在鐵架上,用力拽了幾下平澤誠還不放心,把鋼絲繩往鐵架上捆了幾圈才滿意。
“可以過來了!”回頭朝對面招手,站在高處往那邊天台看時,平澤誠才發現對面天台門口已經堆積了幾十頭喪屍屍體,槍聲從開始到現在就沒停過。
趙氏兄弟兩個率先滑過,不良女抱着蠢旺一起飛了過來。
一切開始還井然有序,正艾莎準備過來時,突然一名保安轉身搶先一步!
“怎麽回事?大家别慌,穩住一個個往回退,别慌!”叼着煙的老槍看了一眼臨陣脫逃的保安,還在試圖穩定住隊伍。
隻是有了第一個逃跑之後,第三個第四個,不是保安開始争先恐後的滑到對面,一下子老槍那邊的壓力倍增。
而站在對面的平澤誠焦急的看着對面,好幾個保安争先恐後滑過來,艾莎一直沒機會,而老槍那邊失去了一半武力,喪屍也從原先被壓在在門口到現在,都可以逼近到老槍他們四米的距離内。
“艾莎,快點過來!”平澤誠忍不住朝對面喊道。
這時健身教練沖上去,把幾名保安推開,尿刀哥趁機抓着繩索滑過來。
旁邊還在負責壓制喪屍的幾人側過頭喊道:“老頭,你快走!壓不住了!”
“要走你們走,幾個兵娃娃和我這老兵倔什麽!”老槍死死的咬着煙頭,一槍噴飛一頭喪屍,還不肯退。
“老骨頭快點滾!你要是死了,誰聽你的,快滾!”
老槍不以爲然繼續朝喪屍開槍,大笑道:“死在這也好,去陪幾十年前戰死南疆的老兄弟。”
“滾蛋!你要是不跑,我們三個全跑,一起死!”
這時老頭抓起前方的保安,把他強行推到鋼絲繩上:“閉肛你們這群兵娃娃,這還輪不到你們說話。”
相比老頭在玩什麽戰友情,平澤誠壓根不關心,死死的看着艾莎踩過幾人上到鋼絲繩上,平澤誠這才松了口氣。
“艾莎,快!”平澤誠已經站在一旁,等着艾莎過來。
艾莎回頭看了一眼越來越多的喪屍,一咬牙抓住鋼絲繩滑過來。
然而就在這時,老頭突然掏出了一顆類似于手榴彈的東西,拉開保險往天台門丢去。
一陣劇烈震動,抓着鋼絲繩滑過來的艾莎身體在半空中左右搖晃,眼看快到對面時,手卻沒抓緊突然一松。
關鍵時一隻手抓住了艾莎的兜帽,衣服扯把艾莎白白嫩嫩的小肚子都給露出,隻是衣服還在往上翻,艾莎一臉呆滞愣在半空中。
“别發呆了,快抓住我的手臂!快點!”卡着拉杆的平澤誠死死的抓住艾莎的兜帽,他都可以清楚的聽到線條開裂的聲響,衣服快要裂開了!
嘶!
在兜帽裂開瞬間艾莎抓住了平澤誠的手臂,身子也跟着往下沉,這時蠢旺咬住平澤誠的腿,别看它體型嬌小,但戰犬化的力量還留在體内,一點點強行把平澤誠和艾莎兩人拖回。
到了天台上,艾莎忍不住撲進平澤誠懷中,放聲大哭。
“怎…怎麽了?”被艾莎緊緊抱着,平澤誠雙手懸在半空中沒敢動,怕自己手中的血液弄髒了她。
這時羞紅着臉蛋的艾莎貼在平澤誠耳旁,忍着羞意說道:“憋了半天,忍不住…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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