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咽口水,平澤誠本來想躺下睡覺的,但一身衣服都被弄的髒兮兮,有潔癖的強迫症完全讓人不想往床上躺,哪怕這裏僅僅是一個臨時點。
這時艾莎把門拉上,浴室裏面響起了換衣服的輕微聲響。
目前沒辦法睡覺,隻能坐在地闆上等着艾莎換好衣物在輪到自己。
浴室門被拉開,用毛巾擦着濕漉漉金發的艾莎走出,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也去洗一下吧。”
一臉緊張的平澤誠擡起頭來,有點期待艾莎到底會穿着什麽衣服出來呢?是白襯衫加絲襪,還是直接圍着浴巾!
不過現實讓平澤誠失望了,怎麽可能會出現動漫裏的場景。艾莎穿着一套清涼的粉色睡衣,不是那種誘人之類的睡衣,是很單純的小熊粉色睡衣!
雖然不是超性感的,但這種清純風還是讓平澤誠眼前一亮。
沒有理會平澤誠,艾莎心不在焉的說道:“快去洗,不然房間裏很快就都是那種血腥味了。”
“了解了解!”立即沖進浴室将門拉上,平澤誠長歎了口氣,艾莎好像不是很開心啊,不知道她那副表情到底是在想着什麽?難道是在埋怨自己?那可大事不妙,等會必須好好道歉。
直接把衣物脫去站着沖涼,雖然沖洗的時候眼睛不時瞄向放在角落裏的那堆衣物,艾莎穿過的衣物,但平澤誠終究還是沒朝那堆衣物伸出魔爪。
老老實實的沖了個涼,把身上的血迹汗臭沖刷個幹淨,平澤誠衣物無非就那幾樣,衛衣衛衣,褲子清一色牛仔褲,隻不過顔色不同罷了,死宅對衣服可沒什麽追求。
關掉水龍頭,平澤誠此時有些感激那群還固守在水廠的工作人員,這二十來度的天氣不沖個涼,渾身黏糊糊的汗臭加血腥,那味道比老痰還酸爽。
但天氣飄忽不定也是一種危險,萬一在白天時候突然下雨,又會發生今天這樣的悲劇。
換上衣服的平澤誠一邊想着事情一邊走到浴室門前,突然還是忍不住在那堆衣物旁停下腳步。
艾莎的胖次到底是什麽顔色的?好在意啊!混蛋,一直穿着黑色運動服完全看不到,簡直在意的不行!
平澤誠咽了咽口水,不如就稍微破例,看一眼?
手指微微跳動,逐漸往下腰伸過去。
“阿宅。”
“啊!!!”
聽到叫聲,站在浴室門後的艾莎愣住,而趴在地毯上的旺醬擡起頭看了一眼,又繼續呼呼大睡。
“喂?你沒事吧?”艾莎略擔心的問道,沒想過平澤誠會去翻動她的内衣。
立即收手的平澤誠站起身,幹咳一聲:“咳,沒什麽,被馬桶蓋裏的人頭吓到了。”
“哦,說起來山蘭姐還真彪悍,居然坐在人頭上……”艾莎說到一半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簡直彪子。
平澤誠這時将浴室門拉開,看到艾莎雙手放在背後,額頭不由得冒出冷汗。她好像要給自己什麽驚喜?還是說因爲被自己看到了,準備殺人滅口?不至于吧……
耳旁回蕩着外面喪屍的嚎叫,平澤誠後背感到涼飕飕的,在這隻有月光的屋内,顯得十分驚悚。
“那個……”艾莎紅着臉,雙手捏了下身後的東西,發出透明袋特有的清脆聲響。
塑料袋之類的東西?不會是套套吧?!
腦子裏開始胡思亂想的平澤誠有點把持不住,艾莎這種混血妹子主動要那啥,自己不管什麽要求都願意啊!
“那個呃,我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艾莎一直低着頭,臉蛋越來越紅,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得清清楚楚。
平澤誠點了點頭:“我…我願意!”
“呃,我…我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能不太懂。”
當艾莎說出這麽糟糕的台詞時,平澤誠血氣從鼻孔噴出腦袋立即發熱,隻是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認識沒幾天的會提出這種要求?不對,不對不對!
“那個艾莎,你指的是?”
“掏耳朵呀。”艾莎一臉茫然,難道平澤誠以爲是什麽?
“诶,所噶!是這樣啊,這就解釋的通了!”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平澤誠恍然大悟,就說這語氣怎麽這麽不對勁,身爲死宅可是看過相當多這種場景,怎麽可能傻乎乎的想歪!
艾莎坐到床上,輕拍自己的大腿道:“那麽請躺上吧,我是學你的可能不太熟悉。”
平澤誠呆呆的坐到艾莎旁邊,把腦袋枕到了艾莎的大腿上,順便一提的是,艾莎穿的睡衣下身是那種透氣的寬松短褲,平澤誠的腦袋一下子就枕在了肉乎乎的大腿上。
香味鑽入鼻腔,哪怕平澤誠不想呼吸,那種味道都主動鑽入,剛剛洗過澡的艾莎很香。
“那個,我覺得你閉上眼會更好點,乖乖别動哦,我很怕癢的,你的頭發弄的我大腿很難受呢。”
閉上眼,聽着艾莎輕柔的聲音,也能察覺到對方的溫度。似乎外面恐怖的末日都與自己無關了,浮躁的心沉下,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感,沒有一點多餘的雜念和**。
很單純,僅僅是因爲舒服,因爲心情的平靜,一種在這個吵吵鬧鬧世道中無法觸摸到的境界。
艾莎将棉棒取出,輕聲說道:“我要開始了?”
“嗯。”放下了所有雜念,追求内心平靜的那一刻,體溫、芳香,用感官去捕抓,呼吸的風聲,熱氣流過臉頰,能感受到對方心髒嘭嘭跳動。
棉棒伸入,那種酥酥麻麻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的感覺刺激着大腦,有時候,不就是需要一個人在身旁,不需要什麽肉欲橫流,而是感受着對方的情緒,那份緊張讓人覺得有趣。
**的快感隻是短暫的,但這種清新的感覺卻可以持續很久,不需要粗暴的沖刺,而是一種軟軟綿綿持續不斷傳達到大腦中的平淡快感。不需要追求那短暫一刻的快感,而是一種心情永恒的甯靜。
想睡覺,什麽都不想了,腦袋裏全是那種“莎莎、莎莎”的摩擦聲。
閉着眼的平澤誠收起了浮躁,淡淡的說道:“艾莎,爲什麽要幫我掏耳朵呢?”
“剛才我是不是太粗暴了,直接把泡沫糊到你臉上?這算是一種答謝吧,雖然一直沒說,但如果沒有你,我和山蘭姐幾人都很難活下去。”艾莎專心的幫平澤誠掏耳朵,盡量想用這種方式回報他。
這時艾莎朝着平澤誠的耳朵裏吹氣,将髒東西都吹飛出去,随之輕笑道:“好了,換一隻耳朵。嗯?阿宅?”
此時此刻,平澤誠枕着艾莎的大腿安然的睡去,當心境平靜時,激戰一天的疲倦也席卷而來,更多的是心靈上的倦意。
艾莎張開嘴露出驚訝的表情,眼神逐漸迷離笑顔在臉上綻放。艾莎低下身用粉唇輕輕在平澤誠臉上點了下,把睡着的他腦袋托起,将枕頭推去後輕輕放下。
“晚安。”
艾莎爬到床的右邊躺下,瞄了一眼身旁呼嘯均勻的平澤誠,再次露出笑容後閉上雙眼。
躺在那的平澤誠,可不知道自己的臉蛋被親了下,更不知道一位金發混血美少女毫無防備的睡在自己身旁。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光随着月光移動着,窗口的花盆陰影一點一點蓋過平澤誠的臉,直到。
“吼!”
緊閉的眼皮跳動兩下,平澤誠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天花闆發呆。
“三、二、一,贊美太陽。”有氣無力的說道,平澤誠都開始習慣喪屍們每天的定點**了。
打了個哈欠:“回籠覺回籠覺。咦,我的右手,怎麽就不見了呢?”
還迷迷糊糊的平澤誠說話都帶着拖音,看着天花闆又發呆了一會,越像越不對勁!
右手真沒了!試着握緊手都沒知覺怎麽回事!
驚慌失措的平澤誠轉過頭看去,隻見一隻金發小懶貓把腦袋枕在自己手臂上,而自己的手臂還在,隻是被壓的失去知覺了。
趕忙把艾莎的腦袋扶起,讓她枕到枕頭上,然後拿起自己的右手。
自己抓着自己的手,那感覺,就跟抓着一條死人手沒啥區别,用力的搓了搓讓血流流通後,一種無數爬蟲在皮膚下扭動的刺痛逐漸從手臂上傳開。
“噢我的手,啊!好爽,麻痹的感覺,嗚!”
艾莎自然被動靜弄醒,睜開眼第一幕,就是看到平澤誠拿着自己的手在那鬼哭狼嚎,跟神經病一樣。
用看蛇精病的眼神看向平澤誠,艾莎打了個哈欠道:“喂,别當着我的面撸好不好,很惡心的。”
“什麽啊,你把我的手壓麻了,嘶,這麻麻的感覺太刺激了。”還在忍着的平澤誠全身打顫。
艾莎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用無神的雙眼看着平澤誠好一會:“對了,說起來你昨天使用的那麽多奇奇怪怪招式,等會不打算和其他人解釋嗎?”
“解釋?還是饒了我吧,說了你們也不信。你也看過了,可惜強化石隻有我一個人能使用。”平澤誠搖搖頭,畢竟這個陣營隻有自己一人。
艾莎略顯失望,她也想和平澤誠一樣,那樣就不必一直躲在他後面了。
“出去吃早餐吧,之前發生的一切到了體育館之後,就會結束吧?我們會獲救的。”艾莎牽住平澤誠的手,臉上帶着不安。
緊握着她的小手,平澤誠也不太清楚那邊到底是什麽情況,隻能希望和廣播上一模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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