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起這把土質手弩,貌似是這位技術宅做的,用的材料都很好找,弓弦用的是修鞋的那種輪胎線,經過特殊處理後制成的。
拿着手弩左右看了眼,可惜在包裏面沒找到箭,而面前這把手弩也相當的小,看上去并沒啥太大威力。
這時平台上的艾莎對自己招了招手,平澤誠隻好把手弩塞進衛衣口袋裏,在艾莎的協助下翻上平台。
難得上了次平台,平澤誠總算見到了艾莎的“閨房”。用幾條毛巾鋪在地上當床鋪,當然,同時還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一些生理方面的,比如地上的一灘渾黃液體。
啪!
“不許看!”羞紅着臉的艾莎給了平澤誠一巴掌,換誰會留意角落裏的一灘快幹透的液體,也隻有平澤誠這種紳士!
趕忙把視線錯開,畢竟嘛,人都要解決生理方面的需求。
“先說明,那邊歸你,半夜睡覺的時候你要是敢亂來的話!”艾莎摸了摸腰間的水果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平澤誠。
舉起手來的平澤誠幹笑:“啊哈…哈,了解了解,我是那種人嗎?”
“你很有嫌疑!”
撇撇嘴,平澤誠也不打算和艾莎争,坐在了艾莎給自己準備的“床鋪”上,簡簡單單的一條毛巾。
把身上的東西都卸下來,目前來看自己的東西還很多,再拿就背不下了,這是病毒爆發初期,以後可就說不準,必然要省着點吃,而艾莎這個敗家娘們一口氣喝了兩瓶。
躺在冰冷的地上,隻有一層薄薄的毛巾,寒風吹來陣陣寒意。緊繃了一天的神經放松下來,雙眼眯起的平澤誠疲憊的睡去。
離着平澤誠有四五米的艾莎側身斜視一眼,這算是她第一次與男性在外過夜,隻是地點和背景略奇葩了些,周圍還有喪屍的嚎叫聲。
眼神失神的望着平澤誠的背影,孤男寡女躺在這裏,艾莎腦海中開始有點胡思亂想。奮力的晃動腦袋,艾莎嘀咕道:“不管了,睡覺!”
就在這充斥着喪屍嚎叫聲的學校中,一男一女各自背對着彼此躺在這平台上,下方的天台滿地的無頭死屍,偌大的學校似乎隻有兩個活人。
睡夢中的平澤誠蜷縮起身體,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身下有什麽東西在震動。
懶散的翻了個身,看向離自己有四五米遠的艾莎,盯着她那被運動服包裹的火辣嬌軀,迷迷糊糊的平澤誠嘴角流出不明液體,已經進入到“眼中吾碼自然高清”的神奇狀态。
眨眼間,眼前的艾莎突然間脫去衣服,露出大片雪白,平澤誠再眨眼,艾莎已經貼過來,粉唇微張,似乎想吻過來。
咽了咽口水,半睡半醒的平澤誠還搞不清面前是什麽狀況,難道這妹子是個悶*騷女?
這時艾莎朝自己呼了口氣,平澤誠閉上眼享受的深吸一口。等會!怎麽艾莎有口臭啊?
當平澤誠再次睜開眼時。
“媽啊!”
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靠在了艾莎身上,剛才那個夢裏的“艾莎”,此時此刻變成了一個臉色蒼白臉部還被啃了一口的喪屍。
熟睡中的艾莎猛地睜開眼,抽出刀子呵斥道:“你想幹嘛!”
平澤誠連連推了推艾莎,指向剛才自己睡的地方:“喪屍!喪屍要上來了!”
“怎麽回事?”艾莎趕緊起身。
兩人站起身往下望,此時此刻,兩人所在的平台三面都被喪屍所包圍,那個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撞開了。
在下面的喪屍開始搭起人梯,一個踩着一個往上爬,速度雖慢,不過照這情況下去他們遲早爬上來。
“快,快想想辦法。”驚慌失措的艾莎死命的拉拽着平澤誠,驚恐不已。
額頭冒出冷汗,平澤誠要收回自己之前對蠢貨喪屍的評論了,這種速度超快力大無窮,還會搭人梯的喪屍,普通人誰肛得過它們啊!躲在有圍牆的屋子裏也不安全。
被艾莎又抓又推,還和她的某些部位碰撞,不過此時的平澤誠可沒心思去回味,從三個方向爬上來的喪屍半個身子都爬上來了。
二話不說,把自己的手錘拿起跟錘地鼠一樣朝喪屍砸去,同時把自己的摩托帽戴上和書包裝備上,以防萬一。
“吼!”拼命往上爬的喪屍,還差一點點,差點就可以站起來,隻是迎接它的是一個強化過的神器諾基亞。
這些跟磕了藥一樣的瘋狗喪屍,見到活人後興奮的狂嚎着,還把樓下的喪屍也給召喚過來。
“艾莎,快來幫忙!我一個人搞不定!”平澤誠東奔西跑,來回在平台上把塊要爬上來的喪屍敲下去,不一會平台邊緣的一圈粘滿了肉醬和血迹。
害怕的坐在地上的艾莎不斷搖頭:“我辦不到……”
轉身大步朝艾莎走來的平澤誠拉起她,朝她吼道:“辦不到也得辦,大小姐,我分你一半食物可不是讓你看戲的!拿上這個,把水果刀綁在晾衣杆上,快!”
從口袋中将初級膠帶掏出,塞進了艾莎手中。
這會身後一個喪屍嚎叫着快要爬上來,平澤誠趕忙回身,用書包粗暴的把那喪屍給頂飛下去,掄起手錘劈向四周,大喊:“快點!”
手忙腳亂的艾莎把晾衣杆和水果刀綁在一起,管它牢不牢靠,直接一杆桶向最近的一頭喪屍。
噗揪一聲,水果刀輕松捅入喪屍頭顱,二米長的晾衣杆配上水果刀,這個安全距離讓艾莎稍微有了些安全感。
平澤誠連砸帶撞,艾莎則是躲在他身後,用“長槍”一個一個把喪屍捅下去。
艾莎嬌喝一聲,水果刀紮進了喪屍頭顱中,那清脆的聲響十分酸爽,當最後一頭喪屍悶哼一聲倒下時,兩人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背靠背喘息着。
把染血的諾基亞往牛仔褲上抹了抹,拿起來一看:“淦,淩晨五點多喪屍就這麽帶勁了。”
香汗淋漓的艾莎回過頭,整個小臉都充血,氣喘籲籲的她開口道:“你這個武器組合真好用,你是從哪學來這些求生知識的?”
“我?平時無聊幻想來的。”抹了抹汗,剛才從睡夢中醒來就見到喪屍的腦袋,真是把平澤誠吓個不輕,到現在小心肝還在撲通撲通狂跳。
胸口還劇烈起伏着,可艾莎沒忍住捂着嘴輕笑:“你哪平時都在做什麽,怎麽會想到這個?”
“平日無聊找刺激呗,看點喪屍片。我們這不是禁槍嗎,我就想如果喪屍病毒爆發,我該怎麽活下去。”
“哈,你這人真怪,和其他男生完全不一樣。”艾莎又沒忍住笑出聲,平澤誠和其他男生相比的确另類。
正當兩人閑聊時,突然腳下開始傳來震動。
平澤誠馬上爬過去往下一看,數頭沒爬上來送死的居然開始拼命砸牆。
“這……這特麽的瘋狗喪屍,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艾莎害怕的問道:“怎麽了?”
“快,把晾衣杆給我!”
“喔。”
接過艾莎遞過來的晾衣杆,平澤誠站到平台邊緣,對準一頭瘋狗喪屍的腦袋猛的紮去。
輕松的給第一頭喪屍做開顱手術,而旁邊的喪屍卻轉過頭看向死去的同伴。平澤誠看那喪屍有反應,便把長槍對準那頭喪屍的腦袋:“去!”
長槍狠狠刺下,可喪屍居然本能的躲開還順手抓住了槍頭的水果刀。
“吼!”暴怒的喪屍仰天長嘯,猛的把長槍拉下去。
險些被拽下的平澤誠趕忙松手,在艾莎的攙扶下才避免掉下去的悲劇。
“好猛!”心有餘悸的平澤誠捂着砰砰跳的胸口。
“等會,它們好像是在……拆牆!?”艾莎發現有點不對勁,這些喪屍不是單純的找牆壁發洩,而這力道,真的在牆壁上砸出了凹陷。
猛的坐起來的平澤誠往下看,果真和艾莎說的一樣,喪屍真在拆牆!
“我滴親娘四舅爺!媽蛋這是什麽喪屍啊,擺明就是人肉打鑽機啊!”
唯一能對付它們的武器被奪走,現在手頭上隻有手錘,難不成要拿着手錘下去和他們肉搏?
以夜晚喪屍的兇殘程度,平澤誠就算背着書包,現在被他們砸一拳也要吐血,太猛了,牆都給它們打穿。
“怎麽辦,快想想辦法!”
“别急,别急,總會有的……”說到這,平澤誠自己都心虛。
突然,那把小巧的手弩從口袋中丢出,目光停留在那手弩半秒。
想到什麽的平澤誠抓起手弩,把書包裏的鉛筆翻出來裝到手弩上:“果然,那家夥做的隻是玩具手弩!”
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威力大不大,平澤誠隻能一試。
拿起手弩對準正在下面拆牆的瘋狗喪屍,扣下扳機。
biu!
急速飛出的鉛筆紮進喪屍額頭,不過效果并不大,隻是筆尖部分紮入,喪屍并沒有死。
看到這一幕的平澤誠立即轉身,艾莎則疑惑的問道:“怎麽了,繼續射呀。”
“強化了再說!”丢下這句讓艾莎覺得意義不明的話,平澤誠拿出了自己剩餘的強化石,往手弩丢去。
看到平澤誠又在往武器“潑大糞”,還是在這關鍵時刻,艾莎都不知道該說他什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