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惡心把手伸進旁邊屍體的腦袋裏,用力将連着血管的初級強化石抽出。
“噗揪”一聲,散發着惡臭的濃黑色血液噴出,拿到初級強化石的平澤誠往自己腦袋一磕!
“治療感染!一次一頭槌!”拼盡自己全身力量,腦袋用力往前頂去。
骨頭碎裂的聲音回蕩在頭盔中,胸口大片都被冰冷的血液淋濕,那惡臭,那酸爽,就是這個味兒!
腦袋被摩托帽砸凹的喪屍停止掙紮,氣喘籲籲的平澤誠把趴在身上的喪屍推開,沒來得及喘息,又有一頭喪屍晃晃悠悠的跑過來。
立即往旁邊一滾,抓起自己掉落的手錘,一個小跳砸去:“治療感染!”
砸完後,平澤誠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染血的頭盔從腦袋上推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教練,這和自己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看電影裏一次一人頭,打完十幾頭喪屍臉不紅心不跳,也不帶踹,自己剛拿手錘啪啪幾下,就累得跟死狗一樣。
别看這些蠢貨喪屍慢悠悠的,可架不住量多,趴在地上的平澤誠現在後悔不已,爲何當初不好好鍛煉身體?光知道聊天打屁,喪屍來了自己就怎麽怎麽樣,可真來了,自己的理論的确起作用,但自己不争氣的身子可跟不上大腦。
沒辦法,水帶太多會影響行動,隻能把一半的水留下,背個五斤水也夠喝很久了,省着喝的話。
拉開拉鏈,不知道是不是平澤誠的錯覺,感覺背包空間好像大了,不過沒多想,将五瓶礦泉水拿出,放在幹淨的角落裏沒準以後會造福别人。
想了一會,平澤誠拿出紙筆寫上的字樣,放到上面,隻是單純想提醒别人,這水是幹淨的,不過還是加上了點搞笑語言,也希望發現這五瓶水的人能樂觀活下去。
說實話,胸口被血液淋濕非常難受,黏糊糊還散發着惡臭,可沒多少時間換衣服,隻能順手抓起幾件幹淨的衣物塞進背後的旅行包。
戴上頭盔後走到門前,平澤誠連續深呼吸數次,大喊一身給自己壯壯膽:“開顱小能手來了,喪屍孫子們!”
就這樣,前後背着兩個包,頭戴染血摩托帽手持一把不倫不類的武器,平澤誠大步沖出自己的宿舍。
平澤誠已經想好了,順着最近的一條樓梯跑下樓,别管什麽有勇無謀,呆在這麽隻會等來更多的喪屍,還不如出去看看情況。
前腳剛一踏出門,面前一條走廊擠滿了十幾隻喪屍,他們面相恐怖,有頭喪屍肚子上還挂着腸子,晃晃悠悠朝平澤誠走來。
剛剛一副壯烈赴死的平澤誠定在原地,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馬了個蛋!”
從心主義第一條準則,二話不說就是慫!
雙手握着手錘的平澤誠隻能往回跑,另一邊是通往宿舍樓天台,别無選擇。剛才那幾頭喪屍一個一個來,都差點要了平澤誠的老命,平澤誠可沒信心從十幾頭喪屍中穿過。
目前的狀态應該和電影小說裏一樣,被咬被撓一下就能加入他們了,平澤誠不認爲自己這廢宅體質能當個屍王保持自我意識啥的。
“吼!”
突然一側沒鎖上的宿舍門被推開,一頭喪屍嚎叫着朝平澤誠撲來。
來不及掄錘的平澤誠大喊:“我頂你個肺!”
用強化過的書包猛的往前頂,強行把喪屍頂倒,但是平澤誠自己也摔了個狗啃泥。摔倒的平澤誠連滾帶爬站起來繼續跑,因爲那宿舍門裏還有幾頭喪屍在享用美味的人肉大餐。
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身後慢慢悠悠跟着自己的喪屍,捂着被頂的難受的胸口,剛才那招可不能常用,萬一後面有喪屍就完蛋了。
帶着這一群喪失小弟往天台樓梯跑去,平澤誠快步爬上樓梯,擡起腳準備把鐵門踹開。
框!
一腳踹去門沒開,平澤誠自己倒了。
靠着牆壁爬起來,口中嘀咕着“耍個帥都不行”把鐵門打開鑽上天台,轉身迅速把鐵門給鎖上。
天台大門反鎖上後,平澤誠長呼了口氣,這裏可比狹窄的宿舍和走道好多了,晚霞的餘光照耀在平澤誠臉上。
隻是一回頭。
“我滴太陽!”
來天台可不止平澤誠一個人有這想法,關鍵是跑上天台的仁兄們都被感染了,現在滿屋頂都是喪屍!
粗略的數了一下,這天台上的喪屍起碼有三十頭左右,全都是學生,也有喪屍跟平澤誠一樣,背着背包頭戴頭盔,隻是他們都已經被喪屍感染。
一頭行動緩慢的喪屍低吼着朝平澤誠撲來,驚恐的他立即往旁邊一滾,躲開了撲擊。
如果知道天台上有三十頭喪屍,平澤誠還不如去直面人生,回去和那十幾頭喪屍正面對肛!
現在是别想回去了,估計樓下的喪屍都已經堵在天台門後。這是剛出虎口又入狼群,源源不斷的喪屍讓平澤誠疲于奔命。
“真是沒完沒了,淦!”
看着面前這群行動緩慢,散發着惡臭的喪屍,氣喘籲籲的平澤誠一邊後退一邊觀察四周,可不想被喪屍包圍住。
但有一點讓平澤誠奇怪的是,天台上的這群喪屍速度更慢,和剛才走道裏的喪屍一比,就是一群生鏽的機器人。
堪比蝸牛的速度讓這群喪屍看上去毫無戰鬥力,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也可能是因爲長時間在屋頂上暴曬有關,不過行動如此緩慢的喪屍,自己大可一邊戰鬥一邊後撤,隻要小心,就不會被這群慢吞吞的喪屍纏上。
拉開摩托帽的蓋子吸了口氣新鮮空氣,猛的把蓋子拍下:“來吧,慫逼死!”
大步走上前掄起諾基亞牌手錘砸下,然後迅速後退躲開了撲擊來的喪屍,他們蠢的讓人想哭。
抓住機會,平澤誠掄起手錘啪啪兩下,把那頭倒地的喪屍腦袋砸碎,那情形,就跟敲西瓜沒啥兩樣,西瓜反而比它們的腦袋還硬。
眼觀八方,計算着自己的走位,利用屍體把蠢貨喪屍給絆倒,然後在過去敲碎它們的腦袋,而且這期間平澤誠還有足夠的喘息時間,體力一直保持的很好。
打到最後,平澤誠越打越自信,面對這些喪屍,估計給小孩子一把長槍,孩子都能一個一個把喪屍的腦袋捅開,實在想不明白爲啥那麽多人被感染。
手錘從破碎的喪屍腦袋上拿開,平澤誠看向最後一頭喪屍,它帶着一個頭盔,就算剛才它倒在地上平澤誠也不去砸它,先把頭上沒護具的喪屍幹掉,剩下這頭喪屍要比較麻煩,得把它的摩托帽摘開。
看它還傻不拉幾的在屍體中跌跌撞撞,有點累的平澤誠把摩托帽蓋在拉開,呼吸一會空氣休息休息,恢複體力。
“吼!”
也不知道哪頭喪屍發春,仰天長嘯一聲讓平澤誠差點被吓尿。看了看四周,貌似不是在天台上的。
過了一會,平澤誠感覺有點不對勁,越來越多的咆哮聲響起,喪屍們仿佛做了個約定,不單單是校舍樓,也不單單是整個學校!
站在護手旁的平澤誠看向遠處,整個城市在這一刻,響起了恐怖的嘶吼聲,全城都在沸騰,耳旁回蕩着喪屍的長嘯。
“吼!”這次的咆哮是從身旁傳來的,那個戴頭盔的喪屍,不在被腳下的屍體絆倒,而是一腳一腳把屍體踩碎,往平澤誠這邊走來。
“等會,這是……黃昏!日落時刻?”驚恐的自言自語着,平澤誠用拇指在染滿血液的手機屏幕上擦過,顯示現在是六點半。
剛才還晃晃悠悠走路都走不穩的喪屍,腿部越來越有勁,那僵硬的雙手也開始有力的揮動起來。
平澤誠看着越來越近的喪屍,移動速度也越來越快,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甘哩梁啊甘哩梁,老天爺你算計我!”
喪屍行動越來越有力,嘶吼着,大步往前走來。
“不行,要趕在日落前把這喪屍幹掉,天知道晚上來了這貨有多強!”意識到這點的平澤誠抓起手錘,盯着這頭氣勢洶洶沖來的喪屍,一個側跳躲開了它有力的撲擊。
快,太快了!比起剛才那病秧子,這喪屍的行動速度已經恢複了普通人的速度,如果平澤誠沒心理準備,還當是剛才那些病秧子,現在估計就被撲倒。
待那喪屍摔倒時,平澤誠嘗試把喪屍的頭盔拉開,不過這貨起身速度太快,平澤誠不得不立即往後撤。
“吼,吼!”越發暴躁的喪屍和剛才的病秧子完全一個天一個地,它再次向平澤誠撲來。
躲開那喪屍的同時,平澤誠嘗試着往那頭盔砸去,諾基亞與頭盔撞擊在一起,那頂頭盔的質量相當不錯,隻是微微開裂一點,還特麽是madeina!平澤誠不得不哭着吐槽,祖國版現在也是越來越強勢。
瞄了一眼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再不趕快,天知道這貨會變成什麽怪物!
低頭看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初級強化石,現在也隻能現強現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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