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将所有人趕出了房間,隻留了艾爾一人與屍體獨處。衆人站在門外心裏各自不知道在想着這什麽。
而房間裏的艾爾,則走近了屍體,伏下身子,在全身到處嗅了嗅,随後撥弄啊不對撥開了屍體的頭發,用放大鏡看了看,随後立馬趴在了地上用放大鏡似乎在尋找着什麽,突然他輕輕一笑,擡頭看向了天花闆,在屍體上方不遠處正有一個通風口,他拉過一根凳子站了上去,随後仔細看了看,之後他再次檢查了屍體全身,甚至拉出了屍體的舌頭往裏看,之後在整個房間翻箱倒櫃的不知道在找什麽。之後他思考了十秒,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衆人在門口焦急地等待着,過了半響,大家都看到艾爾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說着:“屍體是趴在地上的,受害者所在床的被子被倒騰到了地上,菊花處有血迹……”
“沒錯,一定是這個混蛋害死了我大哥!”艾金生前的小弟巴斯似乎控制不了情緒,嘴裏大吼着,而希斯則緊緊地抱住他安慰他,讓他不要沖向武風。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艾爾眯了眯眼,随後繼續說道:“屍體的菊花處很明顯地被巨大物體插入,整個裂開了,可是菊花處卻隻有一點血迹,我相信當你第一次被爆菊,而且還碰到了個超級大的玩意兒,一定會流血不止,可是屍體上卻隻有寥寥幾道血迹,不難看出這是在屍體死了而且已經死透了以後才造成的,那時血液已經停止流動,不會有多少血液流出來,這就可以解釋爲什麽血迹很少了。”
“奸!屍!我要殺了你這個混蛋!”巴斯怒吼着就要沖了上來,武風的眉頭越來越皺,他在想要不要殺人滅口呢?啊不對,人又不是我殺的,我幹嘛要做這種事情。
“不,這完全不成立!”艾爾警官搖了搖頭,随後說道,“屍體菊花處有一股淡淡的金屬臭味,除非武風的那玩意兒是安裝的,否則絕對不存在這樣的事情,況且菊花處連精的味道也沒有,更加不能認定這是奸殺了,而屍體死于半夜,這根金屬棒不難猜到就是手電筒了。”
“對!沒錯!”武風現在隻有那麽想要沖上去抱住艾爾這個神偵探狠狠地親一口了。
“而且,我在屍體的頭發裏,以及屍體周圍的地上發現了白灰,很顯然,這就是天花闆上掉下來的,賓館每天都會有人打掃,怎麽會有牆灰?這明顯是昨天剛剛掉下來的,而且房間裏的天花闆上有一個通風口,打掃衛生的人從來不會打掃那個位置,所以它很髒,有很重的灰,可是我卻看到上面有幾處很幹淨,明顯,這就是昨晚有人将它打開過,這個通風口的大小恰好可以通過一個人,而且屍體全身各處沒有一點緻命傷的傷痕,可以看出屍體一定是内傷,或者毒死的,我覺得毒死的可能性大一些。我搜過了房間,并沒有發現有任何藥品。”
巴斯從手電筒的那個位置就已經愣住了,這會兒愣了小半天,才勉強開口,“那這麽說……這是陷害?”
“沒錯!赤條條的陷害!”武風狠狠地出了一口冤氣,現在高興的不得了,而三瘋則遺憾的啐了啐嘴,“嘁,原來不是麽。”
“喂喂!你那遺憾的樣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就這麽希望我變成一個殺人犯以及**犯嗎!?”
“暫時可以排除你的可能了,放心吧!”艾爾安慰道。
“而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龍威,因爲昨晚隻有他一人沒有喝醉,第二嫌疑是各個房間裏都還在酣睡的女生們。”
“艾爾警長!下面!下面又發現了兩具屍體!”一個年輕的警員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嘴裏清楚的說着一些讓武風他們都不敢置信的話,比如……
“報告長官!那兩具屍體都被挖去了晶核!”武風和三瘋都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對方,眼神中都說着是不是你幹的!
又例如……
“其中有一具是……是您的妻子。”年輕的警員顫抖着嗓音,仿佛死的是他的妻子一般,一看就有一腿。
艾爾呆滞了半響,才動了動喉結,用那隐藏着無盡悲傷的瞬間沙啞了下去的嗓音抖動着,“帶我們下去看看……”
“是!長官!”年輕的警員标準的敬了個禮,最後轉身帶着衆人向樓下跑去。
案發現場是希斯的聖戰天使羅麗和艾金的聖戰天使切爾西所居住的房間。死者,切爾西,以及……
“我的妻子,南希……”那仿佛從深山處吹響的竹蕭中傳出的浸透悲傷而來的嘶啞,被淚水所打濕,此刻就像胡琴撥響的那一瞬間,悄然無聲。
“全部出去!”他抹掉了那可憐的兩滴眼淚,将所有人吼了出去。開始了,自己這一生,最困難的一次破案,他無法抑制住自己,無法抑制住自己帶上情感來破案,從前不論是什麽樣的離奇案件又或者殘忍案件,他都不曾這般,今天……
“我發誓一定要把真兇的人頭祭奠在你的墓前,南希,能當你的男人,是我這一生最值得自豪的事情,我所破的任何案件,都無法同解開你的心相提并論,我抓捕任何一個狡猾的犯人都比不上捕獲你的心。我愛你南希。”他無法做任何事情來補救這一切,他所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的全力,破開這一莊案件,這是他能做的,能爲南希做的最後一件事。
他輕輕的伏下了身子,最後一次吻了他心愛的女人,即使那張臉蛋已經完全蒼白變得難看醜陋。
起身,他開始勘察現場,淡淡地看了一眼窗外,他依舊清楚的記得羅麗被希斯抱出去之前那驚恐的表情,那,蒼白無力的驚恐,那語無倫次的話語。
房間的格局和武風的房間格局是一樣的,都是兩張床,中間有一個隔闆,切爾西全果地躺在了地闆上,通風口有動過的痕迹,床單被扔到了一邊,切爾西的菊花處同樣被捅了個稀巴爛,滿地都是血,左手手背上已經血肉模糊,那曾經優美地坐落在那兒的綠色晶核已經不見,全身便沒有其他的傷口,地闆上有着同樣的牆灰,同時,他的妻子躺在了切爾西的身旁,頭發淩亂地散開着,依舊是與切爾西的死法一模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傷口,這是一起連環毒殺案,等屍檢出來之後也一定是内出血或者毒藥或者強酸強堿之類或者**之類……
**!?不不,如果是**的話屍體的模樣肯定不會這麽好看,但是也不排除毒氣之類的東西,可是……
不對!!昨夜南希究竟是爲了什麽才會來賓館!?該死我爲什麽會喝的這麽醉,完全記不起她說的什麽了……
“快想起來……快想起來啊魂淡!”他用力的敲打着自己的頭部,似乎這樣也許能夠幫助他回憶起些什麽。
然而這其實并沒有。
“該死!”他猛地牆壁一拳打去,然後最後的結果是手上血流不止,卻也沒有令他想起什麽。
等等!血流不止?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的艾金并沒有流出多少血,而這一次的南希和切爾西卻流出了大量的血,這……
“這個味道好熟悉……”他突然湊到了切爾西的身邊,使勁的嗅了嗅,那香水的味道并沒有在屍體冷卻了之後消散,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聞到過……
他回想了起來……
“艾爾大警官,你一定得再來一杯!哈哈!我敬你!”希斯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跟他一碰杯子,爽快的幹了。
“喝!喝!哈哈,爺沒啥大本事,就是能喝!”艾爾也是爽快的一口幹了,他腦袋一晃,酒勁兒一上來,突然就倒在了希斯的肩膀上。他嗅到一股好香的味道,就像女人身上的味道……怎麽會是香的?
“喂喂,艾爾大警官,你不會是這就不行了吧?”希斯大笑着說道。
“哼!剛剛隻是小小休息一會兒,再來!”他甩了甩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繼而再是一杯碰上!
“原來如此……那麽隻剩最後一步……”他的嘴角已經挂上笑容。
他輕輕的走到妻子身邊,拿出了放大鏡,在妻子的後頸頭發下面發現了一個針眼大小傷口,并沒有血液,他輕輕一笑。
轉身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兇手,我已經知道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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