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轼懷着矛盾的心情再次匆匆離去
“你是在怪我嗎?”唐夢問道氣氛一下冷了下來,讓她感覺到異樣的難受
趙恒搖搖頭:“或許你考慮的是對的,我現在有點太關注族人的安嗡”
有時候隻有身處位置的不同,看法和觀點都會有所改變現在的趙恒和獵殺者時相比,改變了很多,以前他可以不關心家族,甚至有些叛逆的心理,但是現在他身爲大家長,才知道領導一個家族是有多麽艱難特别是一個處于墜落邊緣的家族,自古以來的傳統,家族的榮耀和發展,族人的安全,以及長久累積起來的外界矛盾和仇視等等,都需要他冷靜考慮和對待
在魔獸大軍的威脅下,他稍有不慎,就可能将家族帶入一個死角,到那時想再改正,代價就太大了
“你對此有什麽看法?”趙恒表情舒緩了過來
“我覺得應該慎重,這畢竟是一面之詞,我本來決定由我出面,和斯科爾家族談談”唐夢道
趙恒來回走了幾步,思考良久之後道:“幾百顆高級魔晶核足以會讓任何一個家族動心,特别是在這個時候不過這件事情也有蹊跷,雖然趙轼分析的合情合理,但是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魔将太狡猾了,誰知道它們在這件事情有沒有關系但是不管它們,單從那個發送文件的未知人來看,有人消趙家和斯科爾家族發生沖突這個人會是誰呢?他能有什麽好處?”
“或許真是魔将設下的圈套?”唐夢眼睛一亮:“就是爲了引起我們内部的争鬥和混亂,消耗我們的實力,這樣隻有它們才能從中受益”
趙恒對這個結論卻抱有質疑,他想了想道:“那麽就按你的想法進行,由你出面交涉,先把這份文件發給斯科爾家族,看他們怎麽說”
他的眼睛閃出一絲殺意,語氣冰冷的道:“如果真是他們做的,趙都又死在他們手下的話,我會讓這個家族付出百倍的代價”
唐夢有些擔憂着的看着他,想說些什麽,卻又忍住了
“你放心,我會分清輕重緩急,不會胡來的”趙恒轉頭看着她,眼神柔和了下來:“隻是辛苦你了”
唐夢還是的,如果真是斯科爾家族做的,趙恒就算不計較趙都的生死,那批魔晶核也是個大問題
這些高級的魔晶核不僅能夠大幅度的提高家族異能者武器裝備的威力,同時也能加強結界城防護的威力斯科爾家族一向以貪婪而聞名,趙恒之前又和他們有過節,再加趙氏家族勢不如從前,他們會輕易歸還嗎?
如果沒有出現魔獸突然全面進攻結界城的情況,沒有生死存亡的威脅,她會全力支持趙恒,可現在,這真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比打一場戰争要難多了
不過她相信自己總有辦法的,她笑了笑道:“消結果不是那麽糟糕”
暴焰結界城位于聯邦區域的北方,它是雷蒙家族的主城之一,其他兩座結界城位于西北部,比起神息家族的衛星城,規模大了洪荒大聖之縱橫異世帖吧幾十倍
和其他三家異能家族相比,雷蒙家族算的财大氣粗掌控了重工和機甲高級制造技術的他們富的流油了而暴焰結界城則是一座重工科技城,出産各類先進的機甲獸
雷蒙家族異能主要是專注于意念操控機械,從而讓機甲獸完成各種匪夷所思的攻擊動作,當然由于一些異能的交彙和突變,讓他們家族也有些人員善于其他類型的異能
赤蠍終于執拗過内心的矛盾,和趙恒一起前往暴焰結界城
此刻暴焰結界城對于進入結界城所有的艦船進行了嚴格的管控,在暴焰結界城外太空中,停泊着許多艘被拒絕進入的民用個人艦船這些都是想從其他結界城遷徙到暴焰結界城的聯邦市民
在被拒絕遷徙之後,他們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又逗留在這附近,期待雷蒙家族能廢除禁令,或者等待機會
這段時間的平靜,确實讓雷家家族高層松懈了許多,起碼他們不再像之前那麽緊張了雖然禁令還未撤銷,但明顯已經寬松了許多,畢竟要求遷居于此的大多數都是有點家境的所以經常會額外批準一些
趙恒所乘坐的艦船标識着趙氏家族的族徽,因此很順利的通過了結界通道,進入了城市結界防護圈之内
羅比斯族長早就接到了消息,并且做了安排,因此趙恒的艦船受到了最高禮節的歡迎,不僅無需接受空間站的檢查,還被一對小型禮儀護衛艦護送,向距離家族總部最近的宇航港駛去
這個宇航港一般隻家族高層才有資格降落,羅比斯族長顯然爲他破了例
赤蠍站立在舷窗邊,心情激動的注視着下面城市的一切
自從那次傷了弟弟離開之後,她已經多年沒回到這個城市她似乎聞到了空氣中暴焰結界城獨有的各種礦石冶煉散發出來的味道
暴焰結界城内新建了不少高樓大廈,這裏的建築材料基本以金屬爲主整個城市宛如一座鋼鐵的堡壘,到處閃耀着金屬的光澤,讓人感覺到堅硬而又有力
和其他結界城沉寂相比,這裏顯得熱鬧無比磁航的疾風車川流不息,完全看不到魔獸危機的影響隻是空中經常穿梭巡查的家族衛隊才稍顯出緊張的氣氛
“我等會見到他們,該說些什麽?”赤蠍轉過身來,看着駕駛操作台前的趙恒問道,她感到莫名的緊張,各種情緒交織混雜在一起,讓她百感交集,甚至有點焦躁起來
趙恒微微一笑,反問道:“你還記得我們離開地球返回到威龍城時,我的表現嗎?”
赤蠍回憶起往事,嘴角泛起一絲笑意:“那個時候,你每天在地球念叨,回去就幹掉幾個冷酷無情的家族長者”
趙恒也沉浸于回憶之中,那段在地球亡命的歲月,他總不能忘懷,在他的記憶中已經烙下了深深的印記
幾乎每時每刻都處于即将死亡的邊緣,讓他從小因爲歧視而積累起來的怨尤更加濃郁了,那時他除了拼命的活下去之外,剩餘的全是對于家族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