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
制服找到了我。說要和我去接叮當,我卻有些羞赧,見到叮當後,我發現她的臉竟也是紅紅的。一夜的荒唐,在這yu望的街區,還能發生什麽呢?我們都很尴尬,可是我理解了這一切,叮當呢?她會怎麽樣呢?
這不是遊戲,這是原罪。人類有生以來,就有的yu望在我們進化的某一過程中被限制成了罪過,我和叮當還有這種殘存的羞辱感,而制服沒有了。
醒來後的感覺先是糊塗,然後還是糊塗。但随着街燈的退卻,我才發現街邊店中竟然飄來縷縷高雅的樂聲。“baby,youwantfly…youlike…”然後我就驚奇的看到原來街兩旁泾渭分明的男街、女街上的俊男靓女竟然一對對各自攜起手來象街的深處走去,我看到晨起時還在我身旁的姑娘,她正依偎在一位帥哥的懷中對我微笑……此刻,我卻絲毫沒有“你是天空中的一朵雲,偶爾投影到我的波心”的浪漫。我隻是感到迷茫和原罪施加的累。叮當現在跟我一樣的灰心喪氣。制服好像突然明白了我們的許多事似的,也許長期接觸真的心有靈犀吧。他擺了擺手說:“這其實沒什麽,隻是一種能量的釋放,’他們’(那些俊男美女)就是以此爲愛好和工作的,所以他們長得很完美;而我們則長的各樣形态,也是爲了更好的适應我們的工作。其實我們當中也有很多人有家庭,但爲了更好的調節身心,還是會偶爾來此的。其實這樣很好,他幫我們在數千年來避免了古老的強奸和種種其他暴力(主要是對兒童的)和政治上的爲色情而導緻的腐敗。而且這裏是很公平的,他們的收入、我們的收入、政府官員的收入都是一樣的。隻是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努力工作和發展自己的專長才能取得政府的基金,到你年老時,政府會從這筆基金中幫助你的。”
我心裏稍稍有些釋然,而叮當依舊不解,“奇怪的借口”。
不是我的樂園,我們的樂園
制服看着我們,無奈的笑問:明晚還來?我們都搖頭。制服接到通知:今天讓我們在學校上課、自由活動;他要回去執行任務。
這真堪稱一所超大學校。學校裏面進進出出的都是些怪模怪樣的年輕人。但制服領我們去的系裏面的人卻都不怪,隻是他們的胡子都很長,然後就是多少都有些猶豫。接下來的課,我和叮當找到了親人,原來這些都是地球人,他們是從各種各樣方式經過不同的時空被送到這裏來來的。這裏的大胡子很多是船員,也有從百慕大黑洞駕機掉進來的。後來是這樣的:接下來的課很有意思。我現在和一位船長“胡裏奧”很熟了。“胡裏奧”已經丢了自己的真名實姓了,他忘了關于他自己的大部分事。因爲記憶力的關系,他在這裏學了十年,還是進展不大。我問,你想回地球嗎?他呆呆的重複了一遍“回家”?
這是絕對的多媒體教育,甚至有真人參加的視頻情景教育。
這是叮當已經做了我的同桌,她的美麗在白天的課堂就更加顯眼了.看着她的活波和單純,我在内心裏又湧過一陣暖流.:“你是我千年的愛人。”
晚飯後,我和叮當漫步街頭。習習的晚風吹散她的長發,給我也有了一絲清涼舒适的感覺,宛如這裏也是地球,我們的家園。這裏也有這麽美的時候阿。“去,還是留?”“當然我們要走,這裏畢竟不是我的家園”,其實,這裏情敵可能會太多,這可能也是一個不情之情。
“因爲我發現這裏沒有發揮才情的地方,簡直就是精神文化的沙漠,一切都那麽程序化,甚至作愛都是功能特長出來的。”我悻悻的說。叮當可能沒有注意我的底氣不足,隻是小聲說了一句:“在這裏,我顯得很笨,很多東西真的不懂。”
其實這才是根本。我們跟這裏的文明相差了不止幾千年阿。但我不承認,也沒有說。我們決定走,可,怎麽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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