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怎麽沒打了,在喝茶呢?”至尊寶帶着他那副招牌似的燦笑出現在衆人面前,熱情的打了一聲招呼,隻是他這一開口便打破了其在衆人心目中的那圈神秘的光環,三女也從初見時的驚詫中清醒了過來。
白晶晶最先反應過來,走到至尊寶跟前,左手往腰間一插,,笑意盈盈的望着對方,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們還在和那頭老牛厮殺嗎?沒良心的——額?”話說到最後,她便将一鳳爪伸到對方的腋下,狠狠的掐了下去,并做出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嗚,輕點,輕點,我怎麽敢啊,隻是對于幫不到幾位姑娘的忙,心中有些小小的内疚而已。”至尊寶做出投降的動作,連聲讨饒,爲了那個崇高的目标,對于這一點小小的疼痛,他忍。
由于角度的關系,背對着其餘衆人的白晶晶對至尊寶略施薄懲,在他們看來卻是打情罵俏,特别是至尊寶那誇張的動作更是容易引起别人的懷疑,春三十娘與白牡丹心底也暗暗猝了一口,就算要親熱也要注意場合啊,二女悄悄的将拳頭握了起來,決定待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這個混蛋,她們一時沒想好給對方編織一個怎樣的罪名,有些事又不好啓齒,隻好将他冠之混蛋之名,而任性是女人的特權,讓她們心中不舒服,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滔天大罪,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好看。
在至尊寶說了半天的好話,差點連嘴皮子都磨破的時候,白晶晶終于收回了她那隻好似潔白無瑕的魔爪,但她卻也沒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對方,在最後的關頭,将至尊寶往身邊一拉,輕聲道:“我知道你還有秘密瞞着我,今晚三更時分,後山樹下。”這場面在外人看來,就好似二人擁抱在一起,不知又摔碎了多少副眼鏡,前提是這裏有人戴眼鏡的話。
至尊寶被對方吐氣如蘭的香味弄得有些失神,随即清醒過來,張嘴想說些什麽,對方卻完全不給他機會,說完就翩然回到其餘二女中間,任别人打量,眼神再如何的奇怪,她就是什麽話都不說,隻是臉上一直挂着一股非常礙眼的笑容,讓其餘二女看着心中頗有一番别扭,卻又不好說什麽,說不得這筆賬又得記在至尊寶的身上。
渾然不知眼前殺機重重的至尊寶,毫無防備的走到三女的身邊,關心的問了一下幾女現在的情況,例如有沒有受傷?心情好不好等等。可他說着說着就發現情況的不對勁了,除卻白晶晶隻是站在一旁看着,偶爾發出一聲癡癡的笑聲,春三十娘和白牡丹卻是用着一種飽含深意的目光望着他。
“心情很不好,你說該怎麽辦呢?”春三十娘說這話時,聲調語氣都極爲輕柔,可爲啥至尊寶聽着心頭卻直泛涼意呢?
白牡丹這時顯然也是不計前嫌,站在一旁的她娥眉輕皺,也作出了一幅煩惱苦悶的樣子,端的使人憐惜。
“到底是誰惹二位姑娘生氣,鄙人一定打得他老媽都認不出他來,這樣兩位可滿意?”至尊寶臉上挂滿了讨好的笑容望着二女,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已經這樣了,二女的火氣應該不會再洩在他身上吧。
可他委實弄錯了一件事,女人的處事方式是不能以理性來判斷,就如同現在,“就是你惹的禍。”二女根本就不顧忌這個潛在的說法,徑直走到他身旁,一左一右将他包夾了起來,随後就露出了猙獰的笑聲。
兩隻略帶涼意的手分别摸到他腰的兩側,起手的姿勢跟白晶晶方才是一模一樣,看來有些東西是女人天生不用學就會的。至尊寶也懶得掙紮了,不用看,自己的腰間肯定已經青的發紫了,二女的火氣顯然真的很大,掐人之際也暗暗動用了靈力,如果等他的九轉玄功練到第三層,或許可以視這樣的攻擊如撓癢癢,但現在他還不具備這樣的實力,于是乎,他能做的也僅僅是用雙手将自己的嘴巴蒙住,随着二女的不斷加大旋轉力度,他也隻是随之發出了幾聲讓人聽不出任何含義的嗚咽聲。
“兩位姑娘,就算你們判我死刑,至少也得讓我知道原因吧。”在察覺到二女力道慢慢減弱時,至尊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剛才不問是因爲他知道二女正在氣頭上,就算問也問不出一個結果,現在問效果應該不錯,就算她們不回答,也能稍稍的轉移一下她們的注意力。
二女也沒想到對方會在這個關頭問這樣的問題,手指間不覺松了幾分力道,相互間對視了一眼,雙雙露出了一個你來回答的眼神,結果就是誰也沒主動開聲。
至尊寶很敏銳的察覺到二女手指間的力道變化,知道這一次他蒙對了,便繼續用一種慷慨激昂的語氣道:“如果我有做什麽得罪兩位姑娘的事,請說出來,在下自己也不會放過自己。”
“這...”春三十娘自覺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将纖手收了回來,道:“哼,看你不爽算不算理由,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再這樣就沒這麽輕松了。”說到後面一句的時候,春三十娘眼睛裏閃過一縷無人察覺到的羞澀,說出的話也是含含糊糊,不似她往日的風範。
白牡丹也是有樣學樣,隻是在收回纖手之際,從一個極爲隐蔽的地方塞了一個小紙條到他的手中,也不知是什麽時候寫的。
看着對方一副若無其事、鎮定自若的樣子,很難想象是和剛才那個遞小紙條的是同一個人,女人果然天生就是演戲的料,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至尊寶心下暗暗的佩服,對方這樣做肯定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自然不會自找麻煩,背對着衆人乘着彎腰的功夫,将紙條上的内容看了一眼。
“山頂賞月,對飲談心。三更時分,不見不散。”
又是三更?這...這...這...還是到時再說吧,至尊寶無奈的想道,現在首要做的還是銷毀證據,他不敢想象讓春三十娘和白晶晶看到這張紙條後是什麽反應,一不做二不休,當即把紙條捏做一團往口中一塞,頭一揚,喉嚨滾動了兩下,那紙條那吞到了肚子裏。
讓隐約猜到一些的白牡丹頗有一些花容失色的感覺,驚訝道:“你...你吃了?”
“是啊,味道不錯,還帶着一股很特别的香味,有事嗎?”至尊寶顯然對于自己處理這件事的果決很是得意,看他臉上的表情就知道。
“沒,沒什麽。”白牡丹略微有些失神的回答着,心裏卻是亂作一團,那東西他怎麽能吃呢,那是自己的...變的,現在卻是說什麽都晚了,幸好他還不知道。想到這裏,她不禁又望了這男子一眼,對方到底有什麽地方吸引她呢,平平凡凡的長相?神秘的身世?還是那許多的秘密?
白牡丹在這瞬間心間湧起了很多的念頭,她随之三人一起來到這斧頭幫,本意是不相信至尊寶當日的說辭,等相處的時間長了她自然會發現對方的破綻,想法是不錯,可現在她卻發現自己的心居然開始亂了始作俑者便是這名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男人。也許,她目前最佳的處理辦法就是回到族内,讓時間來沖淡一切。
别過白牡丹,至尊寶屁颠屁颠的跑到春三十娘的旁邊站着,三女中現在就剩下她沒搞定了,自然該更努力的表現。
“三十娘,還在生氣?”至尊寶觀察者對方的臉色,很小心的問道。
“是。”
至尊寶很明智的沒有再繼續問對方是爲了什麽而生氣,而是換了一個說法道:“那如何才能讓你消氣呢?”
“你。”春三十娘手指至尊寶說道,絲毫不像是開玩笑。
至尊寶噗嗤一笑,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對,就是你,隻要你能把對面的那個牛角給揍趴下,我的氣也就消了。”
揍趴下牛角?這個極度歪歪的念頭他偶爾也想過,但可從沒想過去親身實踐啊,對方畢竟是五階的強者,連春白白等三女也要聯手才能應付,自己算哪根蔥啊,真要上去,揍趴下的鐵定是自己才對,難道這才是對方的目的?
“大姐,被趴下的很可能是我唉。”至尊寶扮作可憐相,希冀能引起對方的同情心。
但很可惜,平日裏他這樣的表情做太多了,春三十娘對此完全免疫了,隻是突兀的露出了一個很妩媚的笑容,道:“去不去?”
這是赤裸裸的引誘,千萬不能上當。至尊寶暗暗不停的對自己說。
“去,爲了三十娘的這一個笑顔,在下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至尊寶挺起胸膛就向牛角那邊走去,頭也不會,頗有一種易水蕭蕭,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架勢。
看着對面的牛角露出陰森的笑容,至尊寶臉上裝出那股豪邁之氣蕩然無存,英雄氣概難道比小命還重要?
“叫我啊,怎麽還不叫我,再不叫我就死定了...”這也是至尊寶敢于站出來的最大依仗,他就不信三女真的會讓他去獨自面對牛角的怒火。
等到如果有人喊他,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跑回去,這樣既能讓春三十娘消氣,又表現出了自己難得英勇一次的氣概,可謂一舉兩得。
可如果沒人叫他,他...比劃了一下自己和牛角的身材差距,他心中升起了一絲明悟,也許這個決定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