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實在是失敗,真的應該主動親上去的,想必那時對方肯定是不好拒絕的,實在是可惜了,好端端的我跑什麽跑啊。”哪怕到了第二日,至尊寶仍然在爲昨天的表現後悔不疊,真的就好像應了那句經典的台詞,曾經有一份天賜的好機會擺在他的眼前,他卻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他才會後悔莫及,如果上天願意再給他個機會,他一定會狠狠的親下去。
思及昨日那段香豔的經曆,至尊寶隻覺虛火又升了起來,不得已隻好打了兩桶的井水,就這麽從頭上淋了下去,雖然樣子看起來狼狽了點,但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昨天她說的話,真的隻是戲耍于自己嗎?
至尊寶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說變就變,跟不上其節奏啊。
那春三十娘與白牡丹自從昨日被他氣走後,今天一天都沒看到人影了,莫不是還在生着他的氣?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至尊寶琢磨着是不是找個機會去道個歉,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否則總是像現在這樣心懷踹踹也不是辦法啊,大不了他吃點虧,犧牲點色相也不是不能考慮。
正滿腦子胡思亂想的至尊寶,從一棟獨立自帶院子的屋子大門前走過,無意間偏過頭,似乎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身影,連忙将已經走過的身子又拉了回來,擡腳踢門。
果然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蹲在地上,不知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這時就需要滿身正氣的他至尊寶站出來了,大喝道:“是誰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蹲在那兒,給我站起來。”
“是我啊,二當家,幫主。”二當家顫聲的回答,似乎在隐瞞着什麽東西,慌忙的丢下了手頭的東西。
“哦——是你啊,二當家,你在這裏鬼鬼祟祟幹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至尊寶緊緊地盯着對方,以他的智商和觀察力,明顯的判斷出這裏一定有貓膩。
他要用他那道正氣泯然、大公無私的眼神讓對方慚愧,内疚,乃至坦白從寬,這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
“沒有啊,幫主,我什麽都沒做。”二當家雙手并用,頂在在頭上擺來擺去的,倒像是投降多一點,其語調也是結結巴巴。
“你沒錯,你的意思也就是英明的幫主我錯了,是不是?小樣,我一眼便能看穿你的心肝脾腎肺,嘿嘿,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再不說,我可就喊人了啦。”至尊寶上前兩步一把揪住二當家的衣領,手戳着對方的心口,勸告了一番,而後随手将其甩在一邊,卻發現地上的一些線索痕迹早就被對方給抹平了,不得已隻好又把對方招了回來。
“幫主,我真的沒有啊。”二當家打定了主意死不開口。
這倒似乎更符合至尊寶興趣,若是對方就這麽簡單的招了,他怎麽還會有玩下去的樂趣呢。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是你逼我我的,哈——哈-哈。”
“不要啊...”
至尊寶不懷好意的慢慢走到二當家的身前,滿臉的淫笑,配合二當家那無力放抗的表情,倒真的像街邊的惡少調戲小姑娘的鏡頭,連他心裏也在犯嘀咕,都到這個地步了,對方還是不肯承認,莫非這裏面真的沒有隐情嗎?
不行,做事就得做全套,半途而廢怎麽能行,至尊寶神色一肅,幹笑了兩聲,喝道:“還執迷不悟,看我抓奶龍爪手——”雙手五指微屈,變作爪性,毫不停頓的想二當家的胸部抓去。
“喔嗚——”二當家中招後立馬發出一陣慘叫,這裏面也有至尊寶抓住對方的胸部後,緊緊地捏住,死死的旋轉的緣故。
“現在知道錯了嗎?還不給我老實交代。”至尊寶繼續加大力道,他就不信他絕招盡出之下,還有人敢不招。
“我錯了,幫主,我說,我全部都說。”二當家果然還是見了棺材才掉淚的那種,典型的吃硬不吃軟,非逼到别人使用武力,這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讨饒道。
至尊寶長呼出一口氣,如果對方真沒作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他還——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隻是心中或許可能會有一些小小的内疚而已。
可現在既然對方主動承認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就都成英明睿智、明察秋毫之舉了,臉上的那股得意勁卻怎麽掩蓋都掩蓋不了,雙手一松,二當家的身子又滑落到地上,便仰着頭向下斜視對方,不耐煩的道:“有什麽話還不快點說,難道還要等我大刑伺候嗎?”說完還做了一個龍抓手的動作。
“不要啊,我說,幫主,我隻是閑着無事在種花而已啊,真的沒做什麽見不得人事啊。”二當家蹲坐在地上,雙手抱頭,臉上卻是一副羞羞答答的樣子,好像說出這個真相仿佛是他消耗了極大勇氣一般。
“好啊,我就知道你躲在這裏做見不得人的事,居然敢在這裏種花,實在是...你說種花?”至尊寶頭上霎那間額頭便冒出幾滴豆大的汗珠,這答案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這似乎是不太好吧,這裏怎麽能種花呢,簡直...”
二當家似乎也意識到對方氣勢的變弱,加之想到自己好像确實沒做什麽錯事,猛然将雙手放下,站了起來,并緊緊地盯着對方道:“幫主,你能解釋下剛才的這個動作時怎麽回事嗎?”二當家向後小跳一步,雙手放于胸前做爪狀,平淡的聲音中卻怎麽聽都透出一股幽怨的韻味。
“呵呵,誤會,一場誤會而已,沒什麽事我就先告辭了。”至尊寶心中暗暗叫背,臉上卻不得不陪着笑顔,腳上卻已經做好了開溜的準備。
當他剛轉過身,準備向門外走去的時候,卻沒發現二當家比他的更快,先一步堵住門口,露出獠牙,“哼,今天你不說個清楚就别想走出這扇門。”
“真麽狠?”至尊寶驚呼一聲,神色一正,看來是不能善了了,甩了一個眼神過去,“小子,我都已經服軟了,不用這麽狠吧。”
二當家那邊當家冷笑兩聲,亦不說話,卻用眼神清晰的将自己的意思表達了出來,“幫主,剛才你抓我那裏抓的那麽爽,總得讓我收回點利息吧。”
“大家各自後退一步,大不了以後不欺負你了,這次就算了吧?”至尊寶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胸部,卻依然還存在一絲的僥幸之心。
二當家卻是笑而不語,但隻要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的答案到底是如何了。
“小子,見好就收啊。不要太過分啊。”
“我一直都很過分啊,幫主,這可都是你教的啊。”
“真的沒有任何的商量?”
“沒有。”
“怎麽說我也是你幫主啊,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給。”
“一定要抓?”
“一定。”
...
雙方你來我往,用神交流了半天,卻依然沒有取得半點成果,終于将至尊寶給惹火了,大聲的怒斥道:“你說你種花就種花啊,有什麽證據沒,還有方才的動作是像在種花嗎?”這時他才想起初見二當家時的場景,整個人都蹲在地上,怎麽看都不像是種花,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咬住這點不放。
“幹嗎,種花肯定得施肥了,拉尿也犯法?”二當家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哦——你完了,你居然敢随地大小便,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和廉恥之心,連這樣生兒子沒屁眼的事都做得出來,難道你老媽沒告訴你,随地大小便,會污染環境,就算不會污染環境,那股臭氣熏到小朋友也是不好的,明白了不,看在你這次初犯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沒有下次啊。”至尊寶長呼出一口氣,順手将額頭汗水甩去,理了理發型,做出一個勝利的姿勢,這麽複雜的事都被他解決了,他果然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也就是傳說中的木才。
“哦,明白了。”二當家眼睛瞪的老大,顯然到現在還是聽得迷迷糊糊的,怎麽又變成他的錯了呢?卻感覺對方說的似乎也挺有道理的,隻能是含含糊糊的應聲。
至尊寶轉身踏出大門之際,突然回頭,問出一句:“奇怪,你種花做什麽呢?”
“送人。”
“送誰?”
“送春——沒什麽”
看見二當家慌慌忙忙的改口,雖然對方的話沒說完,但至尊寶卻已經猜到了對方想說的話,那人一定是指春三十娘吧,默默的走出大門,心神略微有些恍惚,莫名的升起一絲不舒服的感覺,有些事難道注定是不可改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