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樓,乃取醉卧清河,春光無落之意,是武威城中名氣最大的一家青樓,聳立在城中最繁華的中心地帶,恰與貢院隔街相對,演繹出了不知多少才子與佳人的故事。
老鸨愛鈔,姐兒愛俏,此乃自古不變的道理。
至尊寶一行人慢悠悠的一邊欣賞着夜市的景色,一邊向着醉春樓踱步。四人都已經換上新衣,從外表看上去倒也儀表非凡,隻是湊近了看,才會發現三個半大的小子眼角那絲不自然的神色,這是他們開天辟地來第一次穿上新衣,渾身都感覺不自在,如果讓他們選擇的話,他們倒甯願穿回以前那件打着很多補丁的衣服。
隻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若是穿着那破爛的衣服,怕是連門鬥進不去,隻好各自的忍受着。
夜市的街道并不長,走到頭就能看到醉春樓那高高挂起的紅色燈籠,到這裏,人流便漸漸多了起來,猶以青年人居多。
“還是古代好啊,光明正大上青樓,不怕警察沒人抓。”至尊寶暗暗的感歎着,不會有警察來查房,也不會有老婆來抓奸,就算你在外面彩旗飄飄,家中的紅旗同樣不倒,這在二十一世紀差不多是狼友們所能達到的最高境界,在古時卻像喝白開水一樣,是那麽的自然,從這點看,自己是幸運的。
走近醉春樓,并沒有衆人想象中的莺莺燕燕揮手拉客的景象,畢竟是全城最大的一家尋花問柳之所在,如果還用這手來拉客的話,未免就顯得落了俗套,讓人平添了幾分遺憾。
門上方一個大大的牌匾,其字并非鍍銀鑲金,而是明顯請書法高人書寫的,讓整座醉春樓都顯得多了幾分儒雅不凡之氣,少了幾分奢靡不正之風。
走進樓中,衆人眼前一亮,哪怕是至尊寶這種不懂行的人都看出了其主人的匠心獨運,亭台、樓閣、水車、畫舫、還有那仙音,讓人生出一種堕入仙境的感覺。
“公子怎麽稱呼,是第一次到醉春樓來玩嗎?”一位風韻猶存,身材豐腴之極的中年美婦走了過來,香風撲面,呵氣如蘭,讓人别有一番享受。
這就是傳說中的老鸨嗎?别的不說,隻看這服務素質,就将他那個時代九成九的五星酒店給比下去,至尊寶還未見到其人,先聽其聲心中就好感大升。
“是啊,在下姓秦,這位姐姐是?”當初嚷着來到醉春樓後要怎麽怎麽樣,現在真刀實劍的上陣了,石頭等人就徹底焉了,隻是埋頭站在至尊寶的身後,倒像是他的書童一般,至尊寶隻好無奈的瞥了他們一眼,繼而回身應酬那說話的美婦人。
“咯咯,原來是秦公子,奴家鳳九,勉爲此地的主事,公子稱呼奴家鳳姐就行了,公子既然是初次來,奴家就介紹兩位才藝雙絕的姑娘來陪陪公子。”鳳姐掩面一笑,胸前那對波濤洶湧的兇器,晃得人眼花缭亂。
“那就有勞鳳姐了。”說罷,至尊寶隻覺手中突然多了一支溫軟如玉的小手,那種感覺真的是無以名狀,嗚嗚嗚,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牽女孩子的手呢。好軟啊,至尊寶腦海中隻剩下這個念頭,整個人都有點暈乎乎的,“哎呦。”卻是因其被鳳姐牽帶着走路的時候,他都沒看過地面,在經過一道石檻時不小心被絆了一跤。
“咯咯,公子留心腳下。”看到至尊寶的這副傻樣,鳳姐又是嬌小不止。
至尊寶這才清醒過來,臉色難得的透出一抹鮮紅,幸虧他本人也算久經鍛煉,臉皮就算較之城牆也相差不遠,臉上的紅蘊也是稍閃即逝,如此尴尬的局面,他反而調笑道:“意外,剛才的事隻是一個意外,說起來,這還要怪鳳姐你呢。”
“關奴家什麽事呢?”鳳姐嗔笑着不依。
“怎麽會不關鳳姐的事呢,都怨鳳姐的魅力太大,将在下迷得神魂颠倒的,這還不怪鳳姐嗎?”至尊寶好整以暇,狀似認真的道。
鳳姐嬌媚的白了其一眼,嬌笑道:“明明是公子自己走路不小心,卻怪在奴家的身上,奴家可不依呢!”
“哈哈,好,一切都是在下的錯,小生這廂給鳳姐賠禮了。”說完還想學着那書呆子作揖道歉。
鳳姐嬌笑着不受,一番嬉鬧後,鳳姐将至尊寶四人帶到一間雅閣中,大堂中的景色可以盡收于眼底,此又是她的一番好意,像這個時段,如此位置奇佳的包間大多早已客滿,僅剩的幾個都是爲一些大客戶預留的,但今天這個自稱秦公子的給她的觀感頗佳,是故才将其一行領到了這裏。
“奴家暫且先下去給公子備兩道酒菜,再叫上幾個姑娘來陪各位說說話,解解悶。”鳳姐還身姿搖曳的走到至尊寶的身邊,低胸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道:“公子可聽姑娘們唱兩首曲子,消磨一下時間,待會還有更加精彩的節目呢,奴家就先告退了。”說罷,又是咯咯直笑,臨走之前還附送了一個媚眼。
電得至尊寶又是出神了半天,這個刺激可就大話了,直到旁邊坐的三個小子發出的嗤笑聲才将他驚醒了過來,不過轉眼,至尊寶就将臉一正,以教訓的口吻道:“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什麽偷聽别人說話。”他真的有些後悔了,好好的一個人逛青樓多舒服啊,怎麽就答應帶三個拖油瓶呢,這下自己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怕是要一落千丈了。
“等下,酒菜送上來,喝兩口酒,聽首曲子就趕緊回去吧,有事我會去找你們的。”至尊寶這話明顯有吃獨食、過河拆的嫌疑,别人都說了晚點會有更精彩的節目,他這會趕着衆人走,其心思不問可知。
“那秦大哥你呢,你找得到回去的路嗎?”包子倒是沒想那麽多,當初起意跟着一起來,不過就是圖一個新鮮,現在進來了,該看到的也看到了,感覺也沒什麽特别的地方,反而渾身的不自在,就算現在讓他回去,他也沒意見。
石頭和剪刀二人雖然瞧破了至尊寶的心思,但确實也無意留在此地,是故低頭不語,任憑包子在那裏說,算是默認了吧。
至尊寶沒想到包子會問起這個問題,随口答道:“晚上?還用回哪裏去嗎,就在這裏過夜不好嗎?”随即醒悟,立馬改口道:“額,我的意思是酒在這附近找家客棧休息就行了,不用跑來跑去的。”
石頭等人雖有懷疑,但對着那張比城牆還厚的臉,卻也看不出任何的破綻,隻好作罷。
接下來,幾疊小菜、一壺酒以及幾盤點心,紛紛送了上來,還安排了幾個姑娘來陪衆人說話,卻被他們拒絕,隻是留下了兩個唱曲的。
石頭等人都是第一次喝酒,兩杯水酒下肚,人就變得暈暈乎乎的了,好在還保留着幾分清醒,就先告退離席,隻剩至尊寶一人在那裏小杯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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