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正太脫口而出。[燃^文^書庫][].non.o美克文學每天都是忙碌着更新章節,客官記得常來哦。
跑車妹鄙夷地打量了他一會兒也認出了他:“哦!那天那個不要命的!”
“什麽不要命的,我隻不過是一下沒留神。”
“哎~~上次還沒好好教訓你,你這不開竅的,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跑車妹叉起腰一副擺開陣勢要訓上三天三夜的架勢。
表哥見狀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怎麽來找擇吉師還能正好碰上個一面之緣就結了梁子的,這種事件的概率是有多小?也算一段奇緣了。不過巧歸巧,正事兒可别耽誤了,于是表哥試圖趕緊打斷跑車女:“那個,這裏是擇吉的吧?我有個老貨作祟……”
“老貨?”跑車妹總算是知道他們的來意了:“我還當這臭小子尾随我呢,那敢情好啊,緣分呐。先進來再說吧。”說着才把他們讓進了大門。
進了門繞過一個雕刻着玄武、青龍、白虎、朱雀的石屏障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小巧精緻的庭院,通向大門的是由鵝卵石鋪成的一段彎彎曲曲的小路。他們就沿着這條小路穿過院子。路上跑車妹還在絮叨着正太的不是,但正太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好奇的東張西望,發現院子布置的十分漂亮。小路兩邊都是又細又密,綠茸茸的草坪,中間散落着些灰白色的圓潤的石塊,小路右邊種着一顆看起來有年頭的老松樹,樹很小巧,不大的院子也不顯擁擠,彎曲的樹幹像是蒼勁有力的書法筆畫,墨綠色的針葉不疏不密,和諧的分布在蜿蜒的樹幹。小路左邊有一窪小池塘,是用大塊的石頭砌成的,石頭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一樣濕潤,呈現深褐色,光澤格外明亮。池裏的水清澈見底,裏面養了幾條顔色鮮豔的錦鯉。走到靠近屋子門窗的地方還裝飾着優雅的吊蘭。
正太隻是從外觀上覺得這個院子布置得漂亮,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個小小的院子,其中的風水門道更加精妙。要是有看風水的人來到這裏,那他一定會被這巧奪天工的設計所折服,自歎不如的。
“進來吧!”谷仙開了門把他們迎進去。不過打開門後,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我天,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正太忍不住吐槽這個獅子房屋中介的設計。
宅子裏一下子從剛才庭院的古典優雅的跳到極具現代氣息的的裝修擺設。進門轉過玄關,是個寬敞的客廳,裏邊看得見開放式的廚房,吧台擺了一排玻璃杯,廚房裏各種餐具鍋碗瓢盆堆得慢慢的。左邊是排擺滿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的格子置物架隔斷,透過隔斷看到裏邊像是個書房,中間擺着沙發椅和小茶幾,靠牆的地方擺着幾個插滿各種書的高高的書架,書架前是一張不大但是淩亂地堆滿書的桌子,造型奇特的落地台燈還亮着,發出柔和的光。右手邊的客廳中間擺着個鑲邊舊箱子做成的茶幾,下面鋪着舒服的駝色棉麻質地毯,旁邊是同樣看起來有些年頭但是并不破舊的木制沙發,沙發旁的牆上貼滿了不知什麽雜志和報紙上剪下來的各種新聞,不過一眼看過去淨是些靈異事件的報道。房間裏到處點綴着各種小小的盆栽,雖然看起來有些淩亂,但卻讓人覺得莫名的舒适。
不過還有心情看宅子裝修的隻有正太了,表哥從剛才進院子到進到宅子,根本沒有注意過周圍的任何事情,隻是緊張地抱着手上的提包,跑車妹招呼他們坐下,他倆就乖乖地坐到客廳中間的茶幾前。
“擇吉的師傅呢?”表哥一坐下就忙着問。
跑車妹看了他一眼,有些輕蔑地哂笑了一聲,就轉頭朝書房背對着他們的一個沙發喊話:“老闆,這兩人身上有老貨,給收一下,我去泡茶!”說完正準備去廚房泡茶,走到一半發現沒人回應,就又伸長脖子朝沙發望望,試探性地又喊了一聲:“老闆?”還是沒有回應。
跑車妹哐當一聲放下茶杯,吓了正太和表哥一跳,一個箭步沖到沙發後面,那裏立馬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啊!!誰啊!!”隻見跑車妹就着一個邋裏邋遢的大叔從沙發後面出來,那個大叔不是别人,就是那個在餐廳打破正太他們盤子的金發大叔。他的一頭被毒水泡過一樣的金發讓正太他們印象格外深刻,況且,他還偷情被那個跑車妹帶了個正着,怎麽可能不記得!
“啊!是你!”正太又叫起來。
金發大叔這才注意到正太他們。
“誰啊?不認識。”原來他根本不記得他們了。隻是看到表哥以後他稍稍顯得不太自然,不過還是很快恢複正常,跟跑車妹抱怨:“你這臭丫頭,人正睡覺呢,這樣會吓出心髒病的!”
“我靠,我跟你講人家危在旦夕,你竟然給我睡着了!”跑車妹不依不饒又補掐了金發大叔幾把。
這麽看來這倆人關系又不像是夫妻或情侶關系,跑車妹還叫金發大叔老闆,可是這哪像她上司,哪會有這麽放肆的員工啊。不過現在這些都是次要了,正太和表哥最想知道的是這個詭異的公司到底靠不靠譜,自從進來以後,越看越覺得這就是個無所事事的幾個廢柴的集中營。
“啊!疼!”金發大叔又被欺負的哇哇大叫:“你這麽暴力,當心嫁不出去!”
“啊?你說什麽??”兩個人又開始跟小學生一樣打打鬧鬧。
表哥終于忍不住了,突然站起來咆哮道:“這老貨你們收不收!”
跑車妹和金發大叔馬上安靜了,跟看動物園的猴子一樣齊齊看着表哥,定了幾秒後,兩人悄悄嘀咕着商量了幾句,就達成了某種共識,終于端坐到了表哥和正太對面。
正太看着這滑稽的兩人組合,心想:這到底是個什麽地方啊,這倆人絕對是什麽遊手好閑的富二代之類的,裝成什麽擇吉師玩過家家的吧。一瞬間覺得自己竟然來找他們驅邪實在是太傻了。
“咳咳,先自我介紹一下!”跑車妹先開口了,還帶着個甜美的笑容:“我叫谷仙,嘻嘻,叫我仙姑就好了,這邊這位呢是我們的老闆,叫關月樓。”老闆坐在旁邊擠出一個假笑。
看着他們一本正經的樣子,正太也就隻能把自己和表哥也介紹了一下。
“哦~好的。那你們說說這老貨吧。”谷仙言簡意赅地示意他們說明來意。
表哥就簡單說了一遍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并沒有透露這老貨是他順來的,也沒提這是林家宅子的老貨,他害怕這些擇吉師也一聽林家宅子就吓跑了。說完表哥從提包裏摸出那個小麻布包放在茶幾上。
“就是這個了。”
谷仙手腳麻利,伸手準備打開布包,誰知表哥一見立馬一聲喝住她,吓得谷仙就定格着等他說什麽。
“這貨橫,還是把你們師傅請出來看吧。”看來表哥也看出來他倆不靠譜了。
谷仙和老闆對視了一下,老闆關月樓撇撇嘴做了個鬼臉兒說:“你們要請我師傅啊,喏,去下面請把。”說着指指地上。
正太沒多想,直問:“你師父在地下室?”
沒想到話一出口竟然招來谷仙捧腹大笑,正太被笑的有些氣急敗壞了,紅着臉問:“怎麽了?笑什麽呀?”
谷仙一邊笑,一邊一邊還不忘吐槽老闆:“老闆你這梗太高級啦,他們看不懂,是他們讀書少還是你讀書少呀哈哈哈!”
表哥瞪了一眼笑的四仰八叉的谷仙,小聲跟正太說:“他的意思,是師父已經入土了。”
“啊?”正太一臉絕望:“那我們怎麽辦?”
兄弟倆都已經默認接待他們的這兩人肯定是師傅手下端茶遞水的,派不上用場。也難怪,他們被老貨纏身心情正郁悶呢,碰上這麽兩個沒心沒肺的,誰也會氣不打一處來。
這時候谷仙沉下頭發出了一連串的冷笑,一把抓住老闆的胳膊,拍着他鳥窩一樣的黃毛說:“你們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雖然師父走了,但師父的徒弟!我的老闆,關月樓先生可是深得師父真傳!在某些方面甚至青出于藍!有他足夠解決你們的麻煩了!”
雖然谷仙這麽賣力地推薦身旁的老闆,但是正太和表哥一點也不爲所動,更何況這種時候,這個老闆還癱在沙發上,一副纨绔子弟的形象,一邊抖腿一邊一臉不屑地自己扣自己指甲,一點也沒有在聽他們說話的樣子,谷仙說完捅捅他的腰,示意他說點什麽,他竟然邊哈欠邊說:“哎~~~對這活兒沒興趣,我還是補眠去,晚上還有約會呢!”
正太和表哥想到當時他們撞見的他摟着的那個妖豔女郎,頓時想走的心都有了,這生意眼看就要黃了。
另一邊谷仙又開始大發雷霆:“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我們接了幾個生意?一個都沒有啊!你這混蛋!昨天還給我去把妹!一頓樓外樓吃去幾千塊!你知不知道羞恥啊!還挑三揀四的!”邊說邊對這個她口中的老闆拳打腳踢。
這老闆也是個怪人,挨了那些雨點一樣的拳腳,居然也不生氣,而是不服氣的辯解道:“他接這樣的小ase完全是丢師父的臉!決不能砸了我們獅子屋的招牌!”
原來這倆活寶是半年了都沒接到生意,眼看揭不開鍋了的節奏啊。這底細一暴露,表哥是徹底對這裏絕望了,敢情這連一單生意都沒有,肯定不靠譜啊。
谷仙和老闆還在吵得不可開交,表哥臉色鐵青,站起來把麻布包又小心翼翼收回提包就要走。
“哎!等等啊!”還在和老闆擡杠的谷仙看到這情況,也急忙站起來拉住表哥:“這這這,你怎麽就走了呢?我們還沒看這老貨呢!”
“還看什麽看,這行裝神弄鬼騙錢的我見得多了!你們這麽厚臉皮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啊!”表哥氣憤地甩開谷仙,接着又朝正太說:“這倆人一看就是冒牌貨,我忍不了了!咱們走!”
表哥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畢竟自己是真的爲這老貨遭了罪,受了驚吓,老闆和谷仙嘻嘻哈哈的态度讓他覺得他們是在嘲笑他,嘲笑他的痛苦。
“别啊!”谷仙伶牙俐齒的上來勸表哥:“我知道,這老貨作祟,你們受了邪咒不好受。但現在能幫你們禳魇的也隻有我們這裏了呀!”谷仙一邊說一邊察言觀色,看到表哥稍稍有些動搖了,趕緊添油加醋:“所以你不妨仔細說說,我們才能幫到你啊,不然這樣下去對咱們都不好,你懂得啦!”
正太在一旁看着不說話,等表哥做決定。不過他個人倒是挺想看看這禳魇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有多玄乎,況且上次那個電話号碼的謎團再次挑起了他的好奇心。
表哥被勸了一通,開始猶豫不決。
正太見狀就順勢推了一把:“要不還是讓他們看看東西吧,你不是說這林家宅子的事不簡單……”
話還沒說完,“林家宅子”這幾個字一出,谷仙和老闆立刻對視了一下,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從正太和表哥見到他們一來,還沒見過他們這樣的表情。
“你說林家宅子?”谷仙開口打斷了正太的話。
正太也被這莫名的安靜弄的不知所措了,隻是怔怔地回答:“是啊。”
“所以那老貨是林家宅子的?”老闆竟然也來了興趣。
“是啊。”正太繼續點點頭。
老闆和谷仙又互相看看,兩人不出聲就達成了什麽共識一樣,連忙把表哥按回座位裏:“你把事情仔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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