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河宗如今實力雄厚宗派境内管轄森嚴,外來者是斷然進不來的,因此紫袍青年的出現,内門弟子沒有一人往别的方向想。
再加上宗派門弟子多不甚數,此處隻是總部所在地而已,千河宗内門弟子少說也有十多萬人,大家彼此不認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隻是這個紫袍青年身上的氣源内門弟子無一人探視得出,而且每每探視時都會感到一股極爲龐大的壓迫感。
“于師兄,此人你見過嗎?”藍衣少女表情疑惑中向旁邊與水姓少女一夥的青年道。
于師兄搖頭道,“沒見過,一點印象也沒有,内門弟子中若是有如此神人,不可能不知道的,難道是某位元老的關門弟子?”
大頭少年怔怔的站在原地,驚駭的望着紫袍青年,他此刻所受到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自己最強一招在紫袍青年的面前隻是個玩笑而已。
于師兄疑惑之下還是上前道,“多謝這位師兄出手救下水師妹,不知師兄分屬我派哪一分堂?”
藍衣少女也很好奇的走上前道,“師兄修爲驚人,技藝高超,師妹佩服!”
水姓少女此時也從後面走到紫袍青年的正面,眼中挂着一絲羞怯的望着幫自己擋下緻命一擊的人。
當水姓少女看到那張臉時,臉色紅的更厲害了,那張臉或許不算英俊非凡,但看起來卻極爲順眼舒服,而且五官搭配在一起給人一種俊朗的感覺,最爲吸引人的是那雙黑眸子,裏面似乎隐藏着很多很多故事,那種滄桑感讓水姓少女的心猛烈的跳動了幾下。
水姓少女攪拌着指頭,羞怯的小聲道,“師兄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
林嘯堂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望着這些後輩們,總是會産生一絲欣慰感,年輕人代表着未來,代表着此界的希望。
就在周圍内門弟子等待着紫袍青年回答時,遠處傳來一陣呵斥聲。
“你們這幫不孝之徒,簡直是放肆,全給我跪下!”
呵斥者是一名紅光滿面的老者,身穿一身灰藍色道袍。
林嘯堂一見此人,微微一笑,此人加入千河宗時間并不長,自己與他也隻有過幾面之緣,印象最深刻的正是幾年前舉行的千河大典上,那次此人喝得是酩酊大醉,還拉着一名老妪當中說情話。
此人原本是位散人,後來被魔宗欺負的很慘一氣之下加入了千河宗,以前名号叫什麽醉翁居士,姓黃。
這一聲喝,讓得一衆内門弟子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一個個面面相觑之下也是沒有立刻跪下。
“你們都他媽聾啦,給我跪下!”黃元老更爲大聲的叱呵道。
這時落塵子、天橋老人也趕了過來,其他所有人元老都面色恭敬的飛過來,小蘭更是一馬當先。
元老的話,哪怕就是錯的,區區内門弟子無人敢不聽,臉上帶着疑惑之色紛紛跪地而下。
整個廣場上至少有近千名内門弟子,不一刻全部都跪了下去。
水姓少女、藍衣少女、于師兄和大頭少年自然也不例外,隻是除了大頭少年之外,其他三人離紫袍青年最近。
當三人全部跪下時剛好是面對着紫袍青年,而後者卻一直站着絲毫沒有跪下的意思。
水姓少女緊張的望了一眼正朝這邊走來的元老們,小聲提醒道,“阿紫師兄,快跪下,不然會受罰的!”
藍衣少女同于師兄也是一臉驚愕,對于紫袍青年的勇氣極爲佩服,竟然敢違抗元老的命令,不過二人此刻面對紫袍青年跪着也有點奇怪。
在一個門派中,元老是至高無尚的存在,内門弟子則處于第二階梯,除了比記名弟子和外事弟子強上一些之外,自然是門派中地位最低者,主要以修煉爲主。
元老通常都是内門弟子的師祖,甚至有可能的老祖也就是曾師祖這一輩的,根本就是仙人一般的存在。
紫袍青年望着水姓少女微微一笑,後者臉上再次一紅,心中暗道,内門弟子裏居然有如此魅力的師兄,我以前怎麽不知道。
黃元老走到近前,擡手便要給跪在林嘯堂面前的三人一人一巴掌。
“黃元老,不必責罰!”林嘯堂終于開口道。
黃元老立刻收手,恭敬欠身道,“是,老祖!”
這一聲問候,讓得滿場内門弟子個個倒吸一口涼氣,眼睛更是圓圓瞪起不可思議的望着紫袍青年,大部分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水姓少女更是花容失色,全身僵硬,目光也開始呆滞起來,藍衣少女與于師兄腦子瞬間短路,而大頭少年之前頗受打擊的表情此刻卻是緩和下來,如何此人是老祖,輕易擋下自己的絕殺也沒什麽好奇怪的了。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小蘭完全不顧四周有近千雙眼睛看着,也不顧自己長輩的形象,沖上來便撲到林嘯堂的身上,就如同當年在新羅城的小姑娘盼得大哥哥回家一般。
其他幾女則跟在後面,一臉微笑的看着挂在林嘯堂身上的小蘭。
這一幕再一次讓内門弟子們大跌眼鏡,因爲在他們的心目中蘭元老是所有元老中最嚴厲,最不容易接近的一個,很多内門弟子背後都叫她蘭老虎。
“落塵見過老祖!”
“天橋見過老祖!”
“清風見過老祖!”
“XX見過老祖!”
“……!”
十多位元老一個接一個極爲恭敬的問候聲此起彼伏,在内門弟子的眼裏這也是一副極爲壯觀的景象,平時他們怎看過元老如此老實。
“諸位道友不必多禮!”林嘯堂淡然道,其實他并不喜歡這樣,但卻又阻止不了。
“你們三個剛剛叫老祖什麽?”黃元老忽而瞪着此刻跪在林嘯堂跟前的水姓少女幾人質問道。
水姓少女、藍衣少女和于師兄三人,此刻是臉色煞白,腦子一片空白,他們剛剛居然叫老祖爲師兄,這無論放到哪一個宗派之内都是大不敬,輕則逐出師門,趕出門派,今後永遠不得修煉,重則至于賜死都是有可能的,修煉界本就是個等級分明,輩分劃分清晰的社會,而且數萬年來都是如此。
三人相望之下,心知今日逃脫不過,即而同時深深磕頭,齊聲道,“弟子該死,願意接受懲罰!”
“哼,我現在問你們剛剛叫老祖什麽?”黃元老冷哼一聲道,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作爲宗派弟子一個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好的話,便是孽障。
三人默不作聲,卻也是不敢說,黃元老越說越氣,越氣越說,“好,你們都忘了是吧,我來提醒一下,你們剛剛叫老祖師兄,也就是說你們是我師父喽?”
此話一出,四周頓時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都是失聲笑出來的,大多數内門弟子是想笑卻不敢笑。
“弟子不敢!”三人再次齊聲道,藍衣少女與水姓少女眼中已經滿是淚花。
黃元老一張老臉已經微微有些發青,他是真的無法接受大逆不道之人,正要繼續訓斥,卻是被林嘯堂阻止。
“黃元老,不必追究此事了,不知者不罪!”林嘯堂口吻微微現在不大耐煩,在他看來這麽點破事沒必要越說越嚴重,不僅浪費時間,而且對弟子的信心也是一種打擊。
“可是……”黃元老有點不甘心。
“夠了,不要再說了,都散了吧!”林嘯堂眼色一凝揮手道。
揮手之間,帶出一股力,四周跪着的近千名弟子頓時被托離地面,飛身十多丈,順勢之下飛身而去。
黃元老雖然有點憋屈,但老祖發話他也是不敢不聽的,不過郁悶還是很郁悶的,在他看來這件事是必須追究到底的,這也好讓其他的内門弟子看一看,以後一定要尊敬長輩。
林嘯堂與十多位元老小說幾句之後,便帶着幾女去了嘯靈府,入府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婉兒的房間。
紫衣少女安靜的躺在冰玉床上,如同隻是睡着一般,林嘯堂就這麽看着婉兒,一天一夜之後才出了房間。
林嘯堂向幾女簡單交代幾句之後,便讓展清柔與納蘭幽跟小蘭幾人細說此次周武之行所發生的事情,自己則立刻入了地靈河。
林嘯堂在進入地靈河時,給幾女留下諸多中品源石、還有一些上品源石和極品源石,自然還有一些煉丹材料和增源丹,甚至還留下三粒地王源精,并且囑咐幾女潛心修煉,當他出關之時若是有人沒有達到地王階便逐出千河宗,今後永不相見。
一入地靈河,林嘯堂立刻取出千難萬難才收集齊全的九塊碎片,奇奧這時也化爲幽體狀态懸浮在一邊。
九塊碎片在奇奧的控制之下,很快便凝聚在一起,聚合成九天元爐,林嘯堂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自然并無多少好奇,倒是很期待奇奧的其他七件寶貝。
如今八件寶貝全部收集齊全,該是奇奧解除封印源力的時候了,林嘯堂很想知道,解了封印的奇奧到底有多強大。
“小子,解封是個非常漫長的過程,與沖關修煉差不了多少,這跟普通的封印可是完全不同的,以老夫目前剩下的魂力來看,至少要幾十年才能将封印打開!”奇奧悠悠道,如今八件煉寶都已經齊全,自然也就不着急了。
林嘯堂一聽此話,也不多說什麽,身影一閃瞬間遁入地靈河之中,真正的考驗此刻才開始。
經過滋養地靈河中的氣源再一次豐富起來,不過林嘯堂這一次并不需要借助地靈河的氣源,此次周武之行收集到了足夠的源石,而且是極品源石,再加上五星靈王丹這種在此界來說絕對逆天級丹藥,加上感悟,沖關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