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坤這位小王爺更是一臉卑微的立在一邊,不時給老者沏上茶水,俨然成了一名臨時家仆。
“前輩,這次來京不知有沒有本王可以效勞的地方。”端王爺獻媚的說道。
青袍老者微眯着眼道,“老夫這次前來是爲了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你是幫不上忙的,我隻是暫借端王府歇歇腳,過幾天就走。”
端王爺小心問道,“不知是何要事?”
“你不必知道,告訴你隻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言到爲止,今後都不要再問了。”青袍老者不耐煩道。
“是是是!本王失禮了。”端王爺哪裏還有王爺的樣子,連忙點頭道。
“我的徒兒來了,快讓他們進來。”青袍老者囑咐道。
端王爺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去。
不一會,一男一女從外跑了進來,正是包木白與那年輕女子。
“師父!”兩人一進來便施禮道。
“恩,你們下去吧!”青袍老者對身邊的端王爺揮了揮手,端王爺立刻帶着兒子和幾名下人退了出去。
青袍老者丢出一張道符,整個廳堂立刻被籠罩在一層光暈之内,此乃隔音符,這樣外面便聽到不裏面的話音了。
“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青袍老者微微急噪的問道。
“師父料事如神,這開天劍應該就在皇宮大院之内,就算不在其中,也會有很大的關聯。”包木白很肯定的回道。
“哦,這麽說,老夫收到的匿名密函,并非造謠喽!”青袍老者摸着長長胡須若有所思道。
“師父,我們并沒有查到确切的消息,不過近幾日京州城裏彙集了多方勢力,八大門派幾乎都到齊了,好象并不隻是師父您收到密函。”一旁的年輕女子道。
“哦?是嗎!難道他們也和我一樣八年前就收到密函了?”青袍老者顯得很意外。
包木白又解釋道,“師父,徒兒近幾日一直在京州城中走動,感覺其他勢力并不是十分清楚情況,可能每一方所收密函内容和時間都不太一樣,又或者根本就是巧合,隻是來京州城查探消息的。”
青袍老者眼睛一眯道,“不管是與不是,一定是有人想讓我們八大門派都彙集在一起,最後打的頭破血流,然後他們再坐收魚翁之利,如意算盤打的是叮當響啊。”
“師父神機妙算!”包木白恭維道。
“難道是花幽?”年輕女子疑惑道。
青袍老者搖頭道,“花幽存在的年限不比我們八大門派少,這麽多年來,從未參與過神器的争奪,至多隻是收集情報,既然幾千年都這麽下來了,沒可能突然對神器産生興趣,況且花仙子與太幽老祖乃當世神人,就算得了神器也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年輕女子還是不放心道,“可是萬一他們又發現了神器的其他用途,忽然起了奪心,也不無可能。”
青袍老者微微點頭,道,“這個可能并不能排除,不過花幽就算真的要奪,應該不會把目光放在‘九天元爐’和‘開天劍’上,這兩樣神器對他們來說,用處不會太大,花仙子自創的無花輪回,以及太幽老祖的幽元神功,都是水、木屬性,一道一武,想要奪器應該會把目光轉向邊涯海,那裏出現的‘輪回之卷’和‘海星’才是他們想要的。”
“師父,我們現在怎麽辦?”包木白積極的問道。
“靜觀其變,離神器現形還有二十六天的時間,八年都等下來了,倒也不急一時。”青袍老者悠悠道。
“師父,我……”包木白想說什麽,到了嘴邊卻又吞了回去,不知該不該說。
青袍老者撇了一眼道,“有話就說,不要在爲師面前遮遮掩掩的。”
包木白心一橫道,“師父,我的大回決已經開始進入第三次回轉的緊要關頭,若是在神器現形之前不能突破的話,怕是會幫不了師父什麽忙。”
青袍老者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微微抽動了一下,“你想讓爲師幫你沖關?”
“徒兒不敢,徒兒隻是想讓師父贈予幾枚好的增源丹。”包木白趕緊道。
青袍老者沉默了一會,摸出兩粒丹丸道,“這是兩枚入師丹,雖然不是什麽上好丹藥,但對你沖關之用還是很有好處的,這幾天你就不用再去調查了,就在這王府裏潛心修煉,大回決除了第一次沖關比較困難之外,下兩回的沖關應該都比較容易,這八年來也辛苦你爲爲師動奔西走調查密函内容,七年前還差點被那林家老祖給害了,等眼下這件事完了,爲師一定去林家幫你讨回面子。”
包木白一臉感激的接過入師丹,“謝師父擡愛!”
青袍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又道,“小青啊,平時對你師兄可要多多照顧,好好服侍知道嗎?”
小青臉一紅,低頭道,“師父,小青知道了。”
包木白會意師父的意思,撇了一眼小青,雖然長的很一般,但這身材絕對是沒話說的,特别是胸前兩團乳球,就算穿上厚實的衣服,也依然清晰可見那宏偉耀眼的輪廓。
“嗯!你們先下去吧!”青袍老者揮了揮手,兩人立刻應聲退了下去。
……
對于眼前這位皇帝,林嘯堂并沒有太多的敬畏,或許是自身實力早已脫離了一般範疇的緣故,對于凡人之事感覺已經不是那麽深刻。
“外公,我常跟您說的嘯堂哥哥終于來看我了!”林婉兒歡愉的介紹道。
“呵呵,瞧你這丫頭高興的,還不快領過來讓我看看。”皇帝老兒笑着道,看到自己的外孫女如此高興,他也是心情大好。
“草民見過皇上!”林嘯堂并不太清楚該如何打招呼相當然道。
“撲哧!”林婉兒失笑出聲,“什麽草民見過皇上呀,叫外公就可以!”
外公?這個稱呼林嘯堂還真不太适應,便道,“我看我還是叫皇上吧!一個稱呼而已!沒必要太講究!”
“呵呵,叫什麽都行!”皇帝老兒倒也随和。
“外公,快起來!”林婉兒迫不及待的拉住皇帝老兒的胳膊道。
皇帝老兒木納道,“這是怎麽了,難道天塌下來不成!”
婉兒神秘的婉約一笑,“外公,你的病有治啦!”
皇帝老兒驚奇向外張望了一眼,道,“哦,是嗎?丫頭,你給朕請來哪位名醫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婉兒笑眯眯的賣起了關子。
皇帝老兒向四周看了看,不解道,“在哪那?”
“這不是嗎?”婉兒一把拉過林嘯堂道。
“他?”皇帝老兒顯然不太相信,倒不是不相信林嘯堂是否懂醫,而是不太相信這麽年輕會是名醫。
婉兒卻是一把挽住林嘯堂的胳膊,輕輕搖擺着道,“外公,你不信?我跟你說,如果說嘯堂哥哥也治不好的病,這世上就沒人能治好。”
“哦,這麽厲害!”皇帝老兒驚訝道。
“好啦,多說不如一做,嘯堂哥哥你看外公都不相信你,快露兩手給他看看,紫星郡主的哥哥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林婉兒忽然俏皮道。
認識婉兒這麽久以來,還真沒見過她在如此頑皮愉快狀态下說俏皮話,看來這丫頭跟這位遲來的外公在過去的四年裏相處的不錯,林嘯堂微笑着坐于床塌邊,剛要爲皇帝老兒把脈,卻被一聲愕然驚叫,卻是給吓了一跳。
“皇上,萬萬不可啊!”
那位在一邊站了半天的官服老者突然跪下帶着哭腔喊道,那聲音抑揚頓挫,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皇上,太醫已經爲您診斷出病情,更是制定出一套方案,黃晔大師也首肯了,若是這個時候給外人野醫打亂了程序,怕是要出亂子的呀,皇上,請以大局爲重,您的身體乃是國家之根本,絕不能有半點馬虎呀!”
頑固勢力真是處處有啊,林嘯堂好笑的看了一眼官服老者。
林婉兒之前歡躍的表情,幾乎瞬間就冷卻下來,“周太師,凡是無絕對,太醫爲皇上診治了這麽久,也沒見皇上有什麽好轉,至于那個什麽黃晔,雖有一身高絕的煉藥本事,但醫術也是一般,黃藥師還曾斷言本郡主活不過三歲,本郡主現在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官服老者原來是當朝太師,官居一品,位高權重,依附于親王派系,經常對宰相派系的決定提出反對意見,哪怕是毫無争議的事情,也會被他挑出些刺來。
“郡主,您不要誤會,老臣絕無與您做對之意,完全是爲了皇上的身體着想,這位小友的醫術固然高超,但這世上的事物都必須遵循一個規律,若是忽然打破了這個規律隻會将其破壞,這兩年皇上病情雖未好轉,但也沒有加重,精神狀态也比開始的時候好了很多,這說明太醫的方子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這個時候若是打斷,用其他方子,怕是不太好吧!”周太師振振有辭道。
林婉兒美顔上忽而一陣冷笑,“本郡主不過是請人來診斷一下,又未說要插手治療,周太師您這麽緊張幹什麽,難道心裏有鬼?擔心本郡主請來的人查出什麽蹊跷來嗎?”
周太師臉上一驚,猛的磕頭道,“皇上明查,老臣忠心,天地可鑒。”
皇帝老兒一直在旁聽着,臉上卻是并無多少變化,溫溫的說道,“周太師不必太過緊張,紫星郡主隻是對朕關心,這些年來給朕診治的人也不少了,還怕再多一個嗎?林小友,來,既然丫頭将你吹上了天,你就來給朕診斷診斷。”
周太師一見自己勸慰不動,便給門口一名護衛使了個眼色,那護衛輕點了下頭,便退了下去。
這一舉動自然沒有逃過婉兒此刻冷淡的目光,不過也未阻止,因爲她很清楚這護衛要去幹什麽,此舉正合她意……
對這皇宮大院的事情,林嘯堂是沒什麽興趣,隻裝作什麽沒聽見,什麽也沒看見,接過皇帝老兒的手腕開始診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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