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南宮輝奇怪。
中年家仆看了一眼婉兒,道,“郡主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與婉兒小姐說,若是小人不把婉兒小姐照顧好,郡主說就把小人的手腳給剁了。”
南宮輝剛剛被捧起來的飄飄感一下又沒了,火大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手腳給剁了。”
就在這時,兩名傀儡人中有一個突然動了起來,似乎在掙紮。
南宮輝卻是一會的望向另一個傀儡人,那名傀儡人莫明的搖了搖頭。
“快讓它停下來!”南宮輝忍不住喊出聲。
沒有亂動的傀儡人竟是急出一身汗,無論如何施展神通就是無法穩住另一個傀儡人。
誰也沒有發覺低着頭的中年家仆嘴角揚起的輕笑,這位中年家仆不必多說,自然就是林嘯堂僞裝的,易容之術林嘯堂絕對是當世第一人,要不是時間倉促,定會将自己僞裝成老頭。
林嘯堂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利用内嬰的控制力對兩名傀儡進行操縱,沒想到居然有一個上鈎了,另一個沒反應似乎是因爲并不是傀儡的緣故。
沒想到内嬰在閉關中與林嘯堂一同配合控制魂烈指之後,其活力大增,已經與林嘯堂建立非常緊密的聯系。
而且這個比一般内嬰小上一些的陽魂内嬰在源識的控制上非常強大,林嘯堂再利用自身的一些能力與之配合,便成一對絕妙的組合。
操縱系的道職者,若是修爲不如林嘯堂的話,多半會被反操縱,自從這一次事件之後,林嘯堂便發現了自己的這個能力。
而魂烈指的最終目的便是讓修煉者對自我源力以及源識的控制力達到最佳化最細化的程度,最爲合理最爲精準的利用自身的力量,并且達到一個最優化。
傀儡人越動越厲害,另一具傀儡幹脆不再裝模作樣脫掉外衣,露出裏面黃色道袍,馬步一蹲,兩指朝天,嘴裏不斷念着咒語像要把控制權奪回來。
見那傀儡似乎有向自己這邊移動的迹象,南宮輝卻是慌了神,“申天師,快快将你的寶貝制住,媽呀,怎麽朝我來了。”
婉兒在一邊輕輕一笑,倩指一彈,一小團紫火,直撲向南宮輝的屁股,燃燒并不旺,隔着衣服一時半會還查不出來!
“婉兒小姐變淘氣了。”中年家仆忽然在一旁道。
婉兒驚奇的望了一眼這位敢跟南宮輝頂嘴的家仆,他居然看清了自己的動作?
申天師無論如何的努力,就是無法再奪回控制權,那傀儡變得越來越瘋狂,開始追着南宮輝打,後者被打得哇哇大叫,四處亂跑。
南宮輝不過衛階初期的修爲,哪裏是這高級傀儡的對手,不一會便被追上,傀儡人神經質的一把抗起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南宮輝,健步如飛。
南宮輝屁股上的火焰也終于燒到了屁股肉,“啊,我的屁股,誰在咬我的屁股,申天師,你他媽的快點将這木偶停下來,啊……”
傀儡人繞着假山轉了一圈,一頭撞向假山壁,咚的一聲,南宮輝的叫聲嘎然而止,嘩啦,傀儡人也在一撞之下沒了生氣與肩膀上的南宮輝一起掉入水中。
申天師大驚失色,趕緊跑過去跳進水中救人去了……
“這位大叔,婉兒以前好象沒有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林婉兒好奇的打量着這個與衆不同的家仆道。
“怎麽會呢?小人可是看着婉兒小姐長大的,怎麽可能是新來的呢?”中年家仆摸了摸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神秘笑道。
“看着我長大的?”婉兒先是不解,轉念一想,自己進府的時候不過十三歲,如今已經十七歲了,也算是從小長大,還想說些什麽,卻被呼喊聲打斷。
“什麽人在側院瞎胡鬧?”南宮耀在中院左等不來,右等還是不來,有些失去耐心,忽聞側院有響動便過來瞧瞧,還未走近就聽得一聲激蕩水聲,以爲是下人,便怒叱道。
準備繼續與婉兒打啞謎,卻聽這一聲問,林嘯堂眉頭一皺不再說話。
南宮耀一進來便見申天師狼狽的從池水中将哥哥南宮輝拖了上來,便上前問道,“申天師,你們這是?”
申天師慌忙道,“回二少主話,大少主酒席間興緻太濃,一時喝酒太多,一入側院便發起了酒瘋,然後自己跳進了池子裏。”
“哦!”南宮耀鄙夷的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哥哥,餘光卻是興奮的發現,婉兒竟然在這裏,忙走了過去,“婉兒妹妹,怎麽站在這裏,哥哥沒叫你去中院賞月嗎?”
後面的申天師不斷給婉兒使着眼色,用動作苦苦哀求着,婉兒黑眸中微露狡黠,“申天師,你好象有東西落入水中了。”
申天師先是一愣,随後明白其意,“謝婉兒小姐提醒,小人這就下去取回來。”
嘩啦,申天師毫不猶豫的再次跳進池水之中摸索起來。
中年家仆豎起大拇指晃了一晃,壞壞的表情,差點沒讓婉兒笑出聲來,這才對南宮耀道,“輝哥哥突然發起酒瘋,我們又攔不住他,隻好跟來看看,耽誤了時間。”
南宮耀點了點頭,轉身對水中的申天師囑咐道,“你先将我哥送回房吧,再要下人熬點醒酒湯,不能喝就别喝嘛,真是的,婉兒妹妹,那我們去賞月?”
婉兒其實早先就沒什麽賞月的興緻,隻是在酒席間的氛圍讓她很不舒服,借着賞月借口離去而已,不過既然與南宮芽月有了約定,更有重要事情相問,不去卻是不行了。
南宮耀在這段很近的路途上卻是說了許多極其肉麻的話,林婉兒像似根本沒聽見,卻是害苦了跟在後面的林嘯堂,差點沒吐出來。
直到進入中院時,南宮耀才發現後面還跟來一位家仆,不悅道,“你跟來做什麽?這裏沒你的事,下去!”
中年家仆還未開口,婉兒卻是先道,“耀哥哥,這是我叫他來的,這下人很有趣,我想讓他跟着。”
南宮耀雖然不爽,卻也不便再趕人,隻得默許了。
不一會,三人便進入中院之中,餘天師正吃着茶點獨自一人悠然自得的欣賞着圓月,倒是安逸。
一見二少主回來,立刻站起身來,退到一旁,笑道,“二少主,婉兒小姐,快快請坐,今兒個的黃月又大又圓,再過一會等藍月出來時一定會更好看。”
林嘯堂一踏入中院便聞道一股異味,似是迷藥的味道,頓時警覺起來,大少主不是什麽好東西,想來這二少主也好不到哪去。
時間浪費太多,南宮耀心知再不下手就沒機會了,等酒席一散,整個府裏的人都會散開,到時候找個無人之地怕就難了。
南宮耀給餘天師使了個眼色,後者上前一步,端起茶壺沏茶,小手指長長指甲内隐藏着一小包粉末,剛要掐破突然一隻大手抓住了餘天師的手腕,力量之大,竟然是讓他的手指動彈不得。
誰也沒注意到這位中年家仆是怎麽從婉兒坐椅之後竄上來的,總之就是眼前晃了一晃。
餘天師驚駭下怒道,“大膽賤仆,你這是做什麽?”
中年家仆嘻嘻一笑,手上一抹神不知鬼不覺直接将餘天師小拇指的指甲給掰了下來,腳下猛的踩住餘天師的腳指頭。
一陣突然而來的劇烈疼痛差點讓餘天師背過氣去,張着大嘴卻是喊不出聲,臉色通紅,中年家仆手一抖,指甲帶着裏面的小包粉和一粒極小的藥丸,一起射入餘天師張大的嘴巴裏,後者來不及反應就被動的将其咽了下去。
“你……你……讓我吃了什麽東西?”餘天師一邊拼命用手扣嗓子眼一邊慌亂問道。
中年家仆無辜而同情的望着餘天師道,“小人隻是想幫餘天師沏茶的,不小心踩了天師的腳,小人該死,望餘天師原諒。”
餘天師拼命扣着嗓子想把東西吐出來,憤恨的望着這個莫名其妙的家仆……
中年家仆驚奇叫了起來,“天師,你怎麽把你的指甲給咬斷了?”
餘天師猛的将伸進口中的手拔了出來,隻見小拇指上的指甲不知何時斷裂掉去,大叫一聲,立刻從懷裏摸出一枚藍色藥丸吞了下去。
一直将餘天師奉爲上師的南宮耀哪裏見過天師如此狼狽,一時間也是說不出話來,隻是不斷的給其使眼色。
餘天師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那枚吞下的解藥怎麽也咽不下去,嗓子裏似乎堵了什麽東西。
“水……水……”餘天師卡着嗓子叫道。
南宮耀趕緊端起茶壺遞了過去,餘天師捧着茶壺便猛和起來,可是水一樣灌不下去一道嗓子眼便溢了出來。
“二少主,快扶貧道回房,貧道中毒了。”餘天師吐掉全部喝進的水,慌張道。
南宮耀哪裏肯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這餘天師雖然沒能得逞,但自己手上還有迷藥在,眼中貪色一閃,手已經伸進懷中,既然計劃有變,那将三人一起迷倒便是。
就在南宮耀準備出手之際,卻見南宮芽月徑直朝這邊走來,吓得立刻将手中之物放了回去,南宮耀全府上下誰都不怕,就怕這位高高在上的堂妹,五年前就曾因自己頑皮被這堂妹當着家裏幾位長輩的面給痛打過一次,直到現在南宮耀都記憶猶新。
林嘯堂眉頭皺了皺,南宮丫頭不好對付,四年前自己隐藏了那麽深居然都被她給挖了出來,自己叛族的把柄可就是她給抖摟出來的,今天準備不足,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與她對上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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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後面情節會比較複雜一點,最近構思的特别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