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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堂師弟,好身手!”刺出一劍的林羽璇笑容滿面的贊歎道。
心中咯噔一下,林嘯堂知道不妙,日你大爺的,女人的眼淚果然不可信,有點低估這小妮子了。
雖說心裏有那麽點意外,但林嘯堂嘴角卻蠕動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笑,就算近在咫尺也難以明辨那抹淡得幾乎沒有的笑意。
“族長大姐,刀劍無眼,你想廢了我啊,知恩不圖報也就算了,也不至于恩将仇報吧!”林嘯堂絲毫沒有被戳穿秘密時應該有的羞惱。
林羽璇淚痕已幹,嬌白的面容上挂着若有似無的笑意,剛才的悲傷之色已經悄然不見,“我隻是不明白,嘯堂師弟爲何要把自己埋藏的那麽深?”
林嘯堂笑了笑道,“現在就算我說沒有,恐怕族長姐姐也不會相信,人各有志,我想就沒有必要細說了吧!”
呼,林羽璇手中長劍消失不見,不動聲色的收回儲物戒指中,幾乎就在同時又赤手空拳向林嘯堂發起了攻擊。
除了青木劍決之外,所有林家族長都要修煉另外兩門族内絕學,一套掌法空雲手,還有一套輕功踏塵步。
事實上,青木劍決并非林家最強武技,空雲手和踏塵步精修之後配合使用,這才是林家武技最高峰。
之前由于林羽璇有所輕敵,再加上包木白變化多端的術法,才使得前者沒來得及使出最強絕學就被擒下。
事實上,沒有了武器的林羽璇才是最強的。
飄忽不定的腳步,虛虛實實的掌風拳勁,時而爆發出的強大掌息,均是克敵制勝的絕招。
林嘯堂節節敗退,勉強閃躲避擋,偶爾攻擊一手,也是勢猛力竭。
咚……
一聲悶響,林嘯堂胸口被擊中,疾退數步才穩住身形。
終于得手的林羽璇迷茫的望着對方,絲毫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内心一陣空洞,很是惋惜,還有些不相信或者不願意相信,但事實擺在面前林羽璇又不得不相信。
難道真的不是他?林羽璇疑惑了。
從剛才的交手看來,林嘯堂絕對沒有可能再隐藏保留,自己每一擊都未留手,出手很重,若是沒有士級以上的修爲想要敷衍了事絕對做不到。
林羽璇或許不能确定林嘯堂的真實實力,但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他絕沒有達到士級水準。
士級以下者凝結出的是源力内核,而一旦突破衛級達到士級之時,源力内核将凝聚成内芯,如果是道源力的話内核将凝結成内丹,這些都有着本質區别。
既然他并非士級高手,那就不可能瞬間秒殺擁有衛級頂峰實力的黑袍人。
難道老祖宗真的回來了?隻是不想現身而已?林羽璇目光複雜的望着遠處不斷揉搓胸口的少年,這一次她真的想不明白了。
縱使林羽璇智慧過人,繳盡腦汁也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不管怎麽說,此少年本身的價值是毋庸質疑的。
林家上下除了林天正之外,能在林羽璇幾乎用上全力并且使出最高武技的情況下,接上這麽多招還不弱下風的,十個指頭都數得過來,而且這些人都是林家老一代人,至于現如今的年輕一代,怕是隻有這位藥渣房的看護員可以做到了。
連這樣優秀的人才都能從家族高層的眼皮下埋藏這麽多年,甚至最後還把人家丢在藥渣房當家奴使喚,這不可謂不是一個諷刺,用上有眼無珠這四個字,林羽璇都不覺得過分,林家腐敗如此被人暗算也就不足爲奇了。
這少年至少擁有武衛初級水平,隻強不弱,就算是被喻爲林家百年難得一遇的修煉奇才林雲飛,跟他比來也隻是一般資質而已。
林雲飛早在一年前就差不多達到10晶武仆的水準,但是一年過去了,還沒有突破瓶頸進入衛級,倒是一直不被看好的林平,在三個月前奇迹般的突破仆級,進入衛級,如今已是2晶武衛的修爲。
“你可願意毫無保留的參加家族測試?”林羽璇忽然問道。
還在捂着胸口低聲咒罵的林嘯堂抹了把嘴,“老子就是不參加,你能把老子怎樣,有種就放馬過來,老子要是怕你,以後名字就倒過來寫。”
對于林嘯堂始終如一的單細胞說話方式,林羽璇頗有點無奈,可是剛才說到家族之事時,他又似乎頭頭是道,什麽都懂的樣子,難道隻是昙花一現嗎?
看到林羽璇走近,林嘯堂戒備的望着對方,一副随時準備出手的樣子,當林羽璇伸出手時,林嘯堂擡手便要擋。
“還疼嗎?”
溫柔無比的天籁之音,那張絕塵容顔上更是露出關切之意,林嘯堂愣了一下,手臂擡到一半又放了回去,氣惱道,“不疼!”
林羽璇動作輕柔的揉了揉林嘯堂的胸口,“對不起,我隻是想試探一下你,如果不動真格的話,很難達到應有的效果。”
一族之長,能向一位家奴道歉,這可不是想象中那麽容易做到的,林嘯堂很大度的擡頭道,“算了,好男不跟女鬥,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林羽璇婉兒一笑,“那好,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可否願意毫無保留的參加家族測試?”
“願不願意不是我說了算,難道是我放棄測試的嗎?”林嘯堂理直氣壯的質問道。
“這麽說就是願意了,不過我問的是你願不願意毫無保留的參加測試,并不是問你願不願意,以前家族測試你也參加了不少,可是你卻連學前測試都沒有通過,如果你不願意,讓你參加再多次也是白搭,家族規定是硬性的!畢竟很多人隻認成績說話,他們并沒有洞察根本的意識。”林羽璇有些傷感的說道。
“世上沒有白做的事,族長大姐,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林嘯堂神色一變,一副奸商本色的說道。
林羽璇釋然,繞了一大圈,這小子原來還是想要些好處,這倒是無可厚非的,想了想道,“成人禮上隻要獲得前三名的家族弟子都會獲得一粒‘斂氣丸’,這可是下階八品增源丹,如果你肯盡力而爲的話,我私人再給你一粒下階七品‘凝聚丹’,如何?”
“兩粒,否則免談!”林嘯堂趁火打劫道。
林羽璇臉色微變,心中有些惱怒,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計劃,終究是忍了下來,強顔悅色貝齒一咬道,“兩粒就兩粒,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的表現若是不盡如人意的話,我就将你未出族便吃裏扒外的事公布與衆,并将你逐出族門,成爲過街老鼠。”
林嘯堂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果,一旦有了把柄,隐藏再好終究還是紙包不住火,不動聲色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林羽璇也不打算隐瞞,纖手一動,一塊傳音石飛入林嘯堂手中,源識探入,裏面立刻響起一位久違故人的清巧之音。
“南宮芽月!”林嘯堂眼中寒光一閃,手掌不可控的微一用力,傳音石頓成粉末,沒想到過了這麽久,這小妮子還是耿耿于懷,居然在背後擺老子一道。
林羽璇對于林嘯堂的過激反應很是滿意,“放心好了,南宮芽月既然如此隐蔽的将此事告訴我,說明她也有所顧忌,自然不會大肆宣揚,所以你并不需要再擔心她搞什麽鬼,如果你能證明你對林家真的有用的話,對于自家人我自然不會将醜事外揚,隻會讓其爛在肚子裏,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其他人都不知!”
林嘯堂并未作答,一陣晚風吹過,林羽璇玉足一點,人如巧燕飄向山下,很快便消失不見,踏塵步當真已是出神入化。
望着山腳下隐約可見的燈火,林嘯堂嘴角那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終于濃重了起來。
其實從準備現身的那一刻開始林嘯堂就知道林羽璇一定會起疑,可是當時若是他不現身,隻怕兩個白癡不知道要站多久。
林嘯堂倒不是擔心他們灌多了涼風着涼,而是山腳下還有幾股陌生的源力感應,顯然黑袍人和包木白之外還有接應,再等下去,不能保證那些人不上來瞧個究竟。
讓吓得不輕的包木白回去報信,以林家老祖的威名,量他們也不敢再上來,至少短期内不會再有麻煩。
至于那個死掉的黑袍人,隻好委屈林家老祖當一下替罪羊了。
不過還是有兩件事是出乎林嘯堂意料之外的,一件自然是南宮芽月向林羽璇告密之事,另一件則是林羽璇悲傷痛哭,雖說這妮子用上這一招有點卑鄙,但是她在哭的時候并不完全是假,假中有真,真中有假,真真假假,倒也難以說清楚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當時林嘯堂自己也是裝的可以,一副你哭我就煩的模樣,苦口婆心的說上那麽多,說白了隻是想讓林羽璇堅定信心與王家一戰,這一次停下修煉林嘯堂可不是出來玩的。
當然若不是心裏早有準備,當時那種情況下,自己說不準還真的被那妮子給騙了,林嘯堂微有感慨的想道,以後這女人的眼淚還是不要相信的好,特别是漂亮女人的眼淚。
林嘯堂深吸一口氣,望着燦爛的星空,享受的表情忽而一冷,眼中精光一閃,“派人刺殺我嗎!殺掉了算你狠,殺不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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