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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林嘯堂趁熱打鐵直接便下了山,直奔花幽交易所,這是一處自由貿易區,擂台則被設置在交易所的後方。
隻要交納兩金币入場費便可進入觀看擂台賽,不過這是最便宜的門票,連座位都沒有隻能站着看,想要好的位置就要交更多的入場費,至于VIP包廂,并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得起的。
林嘯堂隻是爲了了解情況,對擂台本身并不關心,進去之後找了個角落站下,靜靜的觀察起來。
這是一個可以同時容納數千人觀看擂台賽的圓形大廳,正中央是一個同樣圓形的擂台,面積很大且被包裹在一個透明的圓柱體光暈中。
光暈其實是安全罩,用來保護台下的觀衆,是一種水屬性的高級結界,道宗的拿手好戲。
有了這個光暈,場上選手打鬥時的沖擊力便不會波及到場外。
這裏每天至少有十多對選手被安排出場打擂,白天一般都是實力比較弱的選手對決,到了晚上則會安排好手之間對陣。
報名打擂的選手在被測試過源力值之後,被安排對陣的對手都是實力比較接近的。
如果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将會失去精彩度,花幽自然不會那麽做,打得越慘烈,看的人才會越多。
此時,台上正有兩名年輕人打得火熱,由于剛過午後,當下屬于冷清的時間點,上座率不過三四成而已,所以這兩名年輕人也不是什麽好手。
打擂的規則很簡單,認輸、出界便算輸,安全罩隻能阻擋能量類攻擊,實體是可以不受任何阻礙穿過。
在豐厚獎金的誘惑下,不少打擂台者已經成了職業選手,因爲每次對陣的對手必定是和自己處于同一檔次的選手,所以并不需要擔心遇到無法抵抗的高手。
而花幽有嚴格的級别分類,并且低于4晶武〔道〕仆水平者是不允許上台打擂的。
即使是處于某階段的頂級程度,想要連赢三十場,那也是難如登天,目前新羅城這邊的連赢記錄才不過九場而已。
對整個大廳過道進出口了解之後,林嘯堂便仔細觀看着台上的打鬥,默默運轉着鬥煉心法。
起初林嘯堂并沒有感覺與平時修煉時有什麽不同,但随着台上兩人對決越來越激烈,林嘯堂眼裏的人影逐漸模糊,不一會竟是變成兩道模糊的光影在纏鬥,心法也随之更爲迅速的運轉起來。
林嘯堂感覺靈魂深處變得火熱無比,但腦子卻異常的清晰,兩人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形成一道光影射進自己的腦海之中,可是林嘯堂卻什麽也記不住,但是每一道動作影像被吸收之後,都會成爲鬥煉心法運轉的助推器。
當台上兩人終于分出勝負之後,林嘯堂頓時從一種忘我的境界中解脫出來,而且驚奇的發現,自己這半月來始終未進一寸的源力值竟然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内增長了那麽一點點。
原來如此!
林嘯堂終于找到門道,心中大喜,不過現在可不是慶祝的時候,還有正事要辦,門票可是自掏腰包,花了兩金币,如果不想法子賺回來豈不是虧大了。
一想到家裏的三張嘴,林嘯堂便立刻從喜悅中緩過神來,眼睛死死盯着那名獲勝的年輕人,其實兩人都受了傷,不過勝利者的獎金可是失敗者的三倍,這道選擇題目還是很簡單的,誰肥誰就會成爲林嘯堂的獵物。
宣判結束之後,兩名年輕人都去了後台,還能自己走動看起來彼此受的傷似乎也不算太嚴重,不過輸者嘴角的血迹,以及赢者肩膀上一道猙獰的割傷,還是不斷提示着觀看者剛剛激烈的搏鬥。
入場一次,可以連續觀看兩場比賽的,不過林嘯堂并不打算連着看,或許可以繼續修煉鬥煉這門奇異的鬥技,但剛剛有所悟,林嘯堂覺得還是回去好好消化一下比較好,明天再來也不遲。
林嘯堂一身老百姓的裝束,臉上又做了點巧妙的修飾,一張看上幾遍也不太會有什麽印象的容貌,任誰看了都會忽略不計。
一出大廳,林嘯堂便去了選手休息室的門口等着,其實就是幾間破房子,地理位置也是整個交易所最偏僻的地方。
如此設置,明裏暗裏都是想讓選手拿錢早點走人,上台打擂之前可是要簽生死契的,所以沒人關心你的死活。
因此這休息室多半成了過道,打完擂之後隻要沒有受太嚴重的傷,選手一般都會很快就離開,這幾間休息室其實隻有實力不行的選手才會被帶入其中,檔次高的選手有另外的地方休息。
弱者在任何地方都是不會被重視的。
而這群人卻成了林嘯堂的主要目标,這樣也不太引人注意。
等了沒多久,便有一名年輕人走了出來,右肩上映紅一片,隻做了簡單的包紮。
在走出門的刹那間,年輕人的蒼白面容上閃過莫名的痛苦之色,避開屋内視線之後,年輕人再也支撐不住,依靠在牆壁上大口喘息。
噌……
“什麽人!”年輕人突然大喝一聲,手中配劍利索拔出反手砍了出去。
林嘯堂大驚失色,手中小刀下意識的擡起抵擋,當的一聲,虎口一陣酸麻,卻是撿下一條小命。
年輕人面露訝色,沒想到這個相貌普通身上絲毫沒有源力波動的少年竟能用一把小刀擋住了他的突襲。
而此時林嘯堂卻是吓的不輕,他很清楚,若不是該年輕人受了很嚴重的外傷,自己根本不可能擋住對方的襲擊。
平複心中驚色,林嘯堂勉強露出笑臉道,“兄弟,别這麽沖動,在下并沒有惡意!”
剛才那一擊觸動了傷口,年輕人強壓住疼痛,冷聲道,“哼,鬼鬼祟祟,非奸即盜!”
林嘯堂小心的用手中小刀挪開劍鋒,見對方沒有再攻擊的意思,便道,“兄弟,我看你肩傷不輕,小弟恰巧會點治療外傷的皮毛之術,可否讓在下爲您診治一二?”
年輕人眉頭一皺,“滾開!”
林嘯堂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自嘲的聳了聳肩膀,便退了回去,若無其事的在休息間對面的角落蹲了下去,等待下一個目标的出現。
年輕人冷冷的望了一眼角落的林嘯堂,漠然回頭朝外走去,隻是包紮肩膀的紗布幾乎被血水浸濕,剛剛那一擊顯然震動了傷口,導緻傷口擴大。
望着冷漠的背影,林嘯堂感覺有些熟悉,回憶剛剛那張冷俊的臉龐似乎在哪見過,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之後休息間又出來幾名年輕人,形色各異,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林嘯堂不敢再尾随,都是直接上前詢問,結果被當成江湖騙子,竟是沒一個接受他治療的。
最後隻有一名愣頭青,花了10銀币買了林嘯堂獨家配制的一粒‘淤化丹’。
望着手裏的銀币,林嘯堂苦笑不已,‘淤化丹’的實際成本也不止這些錢,好在藥草都是從林家後山采的,如果是自己種的打死林嘯堂也不可能10銀币就賣出的。
看來就這麽唐突的冒然上前,人家根本不會搭理,似乎這條财路根本走不通。
好在修煉方面總算找到了突破口,林嘯堂撇撇嘴把錢放進了口袋,積蓄還有一些,倒也不急一時,辦法總會有的。
想罷,林嘯堂大步往回走去,新羅城各個路段,林嘯堂早就爛熟于心,很快便回到了林府,去後山必須通過林府。
林嘯堂很少走正門,若是走那裏免不了又被那些自我感覺良好的家夥們嘲笑一番,幾處偏門,哪邊人少林嘯堂便從哪邊走。
剛出林府,進入後山腳下,沒走多遠,林嘯堂便隐約聽見遠處一塊大石後方有呻吟聲。
上前一看,隻見一年輕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林嘯堂一臉驚訝,這不就是剛才打擂的年輕人嗎?
他怎麽會在這裏?是林家弟子?林嘯堂有些疑惑,仔細回憶年輕人的那張臉隐隐猜出些須端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