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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璇一身輕便裝束隐匿在林家子弟之中,由于大家的視線都在台上,并沒有注意到隐沒在後排的族長親臨。
“夠了,别再胡鬧了,難道你真的想弄殘他嗎!他可是一點真力都沒有,剛才兩下至少讓他瘸上好幾天的。”
林雨娴心中一緩,姐姐雖是責備,卻無責罰之意,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姐姐逮個正着,有點衰,“姐姐,這小子太氣人了,經常含沙射影的罵我,剛才你也聽見了!”
林羽璇瞪眼道,“要不是你惹事在先,人家會罵你!”
林雨娴見姐姐生氣,又不幫着自己,心裏一陣委屈,眼淚汪汪道,“誰讓那個臭小子偷看人家洗澡!”
林羽璇微微一歎道,“爹爹娘親去的早,沒人管教你,我每天的家族事務繁忙更管不到你,讓你這丫頭養成任性蠻橫的性格,他就算再怎麽錯,你打他那麽多次也都還回來了,畢竟都是林家子弟,同根同源的,以後不要再沒事找事了,再有下次,别怪姐姐用族規懲罰你,知道嗎!”
“知道了,姐姐!”林雨娴老實低頭道,隻是望着地面的雙眸閃爍着一抹不甘,卻是把被姐姐責備的怨氣加算在了林嘯堂的頭上。
經過兩個時辰,測試終于結束,最終由林平取代了林婉兒的空缺,提前獲得進入煉藥堂的資格,這個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就在林家子弟準備解散之時,測試員林德旺卻是叫住了大家。
“今天除了測試之外,長老院臨時決定提前爲一些林家子弟分配職務,分配到職務的弟子以後就不用再參加測試了,成人禮時隻要到場即可同樣不需要再測試。”林德旺機械性的說道。
這時,大長老已經站在了擂台上,看着台下的年輕弟子,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這一代林家弟子算是百年來最強一代了,可是當視線瞄到後排幾人時,臉上的欣慰頓而轉變成一種莫名的厭惡,這些無能之輩實在是傷腦筋啊,特别是……,哎,這幾年把林家的臉都丢盡了,新羅城幾乎沒人不知道林家出了個萬年難遇的廢物。
“爲了節省家族資源和時間,今天将有二十六名子弟優先獲得家族職務,明天開始進行兩個月的工作适應,然後便直接接任職務,下面我開始報名分配,被報到名字的弟子,自己記好職務,我不會重複第二遍,外族弟子林海接任家将職務,負責林府後山護衛工作;内族弟子林峰接任家将職務,負責家族3号藥鋪的運藥……”
規律性的播報,台下的林家子弟們一個個無精打采,畢竟這事跟大多數人都沒什麽關系,說起來是提前分配職務,好似要重用一般,實際卻是光榮的放棄,這些人的資質極差,年紀又都不小,最小的也有十五歲了,最大的十七歲,已經過了築基的黃金期,再怎麽修煉也不會再有突破,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早點爲家族做貢獻,老是吃白飯終究不是個事。
林嘯堂從一開始就期待着自己的名字出現,肯定有他就對了,可是直到大長老報到第二十四個姓名,都沒有出現林嘯堂三個字,報到姓名的子弟幾乎都分配到家将的職務,少部分人獲得家仆職務。
“……外族子弟林輝接任家将職務,接替家族2号武器鋪一名老家将,主要負責武器檢驗……”
台下微微一陣騷動,這個職務算是目前分配中最好的,家将也分高低,有些是肥差,有些則是苦差,當然家将再次也要比家仆好許多,家仆就是傭人,通常不用腦子的苦力活和服侍人的工作都是由家仆去做。
這已經是第二十六個了,竟然沒有我?奇怪!林嘯堂心不在焉的想着。
被報到名字的二十六位少年情緒都很低落,他們的命運從這一刻開始将被永遠的定性,想要出頭難上加難,窺探家族中較高級别的武技已經是不可能,唯有在中低級的煉藥法上下功夫。
而其他林家子弟的臉上卻閃爍着一種優越感,在家族的眼裏他們都是可造之材……
有不少人古怪的看了一眼站在後面的林嘯堂,很奇怪爲什麽沒有報到他的名字。
大長老俯視台下頓了頓又道,“除了這二十六個職務之外,還有一份極其重要的職務需要人頂替,前天藥渣房看護員因誤食廢藥而中毒至殘疾,已經無法勝任看護員的工作,今天在這裏我們每一位林家子弟都要牢記這位看護員的功勞,從明天開始藥渣房将由林嘯堂看管,一會二長老會把鑰匙交給你。”
意外,卻又不意外,所有林家子弟同情的望着這個可憐的廢柴。
藥渣房林家所有家業中最低級的場所,原先是用來掩埋、丢棄廢藥的地方,林家上下幾千号人,大約有三分之一都在進行着各種煉藥的實驗,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失敗的,這些失敗的作品中有相當一部分對人體有害,不能随處亂丢,隻能封存或掩埋,而那些無害的廢藥也需要有個地方存放,也許有一天會用得上。
由此兩百年前林家祖輩專門修建了藥渣房,而今藥渣房已經不單單隻是封存廢藥的地方,隻要是廢棄物品有害物質都會被丢棄在這裏。
藥渣房裏長年彌漫着腐朽的氣息,曆屆藥渣房看護員壽命都不長,最久的一位也不過幹了七年,輕者腦殘,重者上西天。
事實上,藥渣房看護員的工作一般是不會分配給林家子弟的,基本都是向一些窮苦家庭購買勞動力,花一筆錢買回家奴,有時候也會去黑市的奴隸交易所買回奴隸。
林家家奴并不多,總共也就幾個而已,藥渣房看護員算一個,但是在林家的族史上還從未有過族宗弟子淪爲家奴的記載,今天算是開了先河。
剛剛被報到名字的二十六位少年,此時臉上居然顯現出一絲寬慰,暗自慶幸這個職務沒有分配到自己的頭上。
“我反對!”人群後方突然有人叫道。
正要下台去的大長老愣神望去,隻見一名灰衫少年一隻手高高舉起,臉色平靜的叫嚷道,正是林嘯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