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莉雅小姐,你笑什麽?”
“有嗎?”
“有啊,你看,現在還在笑呢,隻是不那麽明顯而已。”
尤莉雅有趣的望着林嘯堂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拿萊特教會的牧師袍擦眼淚,在明西大陸這可是會被視爲亵du神靈的,嚴重的話甚至要上火刑架!”
林嘯堂心驚道,“還好我不是西大陸的人。”頓了頓又想到什麽,道,“尤莉雅小姐,難道你認識剛剛那位傳教士?”
尤莉雅搖頭道,“不認識,但是他們見到我就會抓我的。”
“抓你?爲什麽?你和他們有仇?”
“我也不知道,從我降生到這個世界開始,我所在的陣營,與他們就是敵對的。”
“哦!”林嘯堂忽覺鼻子有點悶癢感,下意識用手撓了撓。
這一舉動卻是讓尤莉雅神色一變,蓬的一聲,周身被一股黑氣所纏繞,剛剛還和顔悅色,瞬間卻變得兇神惡煞,不顧有傷在身,單手呈爪猛的抓住林嘯堂的脖子。
林嘯堂一下蒙了,這小妞也太他媽的喜怒無常了吧,剛剛才還好好的,“喂,你幹什麽?”
“你騙我!”尤莉雅眼中寒光大現。
被識破了,不可能呀!林嘯堂心驚。
“你鼻子上什麽東西?”
鼻子上沒東西呀?林嘯堂順勢摸了摸鼻子,這一摸,心裏大叫一聲,日!
那裝飾上去的大黑痣居然脫落下來,隻有一點粘在皮膚上,這下百口莫辨了。
尤莉雅手一揮,林嘯堂臉上所有的僞裝物全都脫落下來,恢複原貌。
“卑鄙小人,竟然僞裝容貌,你到底有什麽企圖,我殺了你。”尤莉雅黑眸中竟是閃過一道金光。
企圖?老子想上了你,算不算企圖,林嘯堂心裏啐了一口,這女人突然暴走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一次都得見血,完全不考慮後果。
媽的,老子可不想冤死,林嘯堂急中生智,猛的推了一把,尤莉雅因爲傷勢未愈,急怒之下更是加重傷情,竟是被推開退了兩步。
砰……,一團黑火,正中林嘯堂胸口,劇痛之下,林嘯堂也顧不了許多,猛撲上去,促然而發,力量巨大,尤莉雅本就靠着窗口,兩人纏鬥下,失去平衡雙雙跌了出去。
咚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藥鋪後面是一處幽深小巷,兩邊房屋多爲商鋪倉庫所用,平時很少有人來往。
摔出去之後,林嘯堂基本是閉着眼睛的,等待着重落之痛的到來,不過着陸之後并未有所不适,隻感覺體下軟綿綿,防震效果一級棒,雙手抵住兩團柔軟,支撐起身體,定晴一看,尤莉雅被自己死死的壓在身下,一雙燒火黑眸幾乎要把自己給吃了。
“放開我!”尤莉雅叫道。
林嘯堂隻覺手上感覺不錯,控制不住的捏了兩下,頓覺不妥,這才發現,自己的兩隻手不知何時罩在尤莉雅挺拔的雙胸上,此時卻是把兩團飽滿給壓扁了下去。
尤莉雅拼命掙紮,可是身體裏一絲力氣也沒有,急怒攻心又重摔一下,傷勢頓時加重,周身的黑氣也消失不見。
如此景況之下,林嘯堂還是被兩雙瘋狂小手給抓撓了好幾下,這女人也不知是吃什麽長大的,重傷下依然力氣大得驚人,林嘯堂隻覺身體四周不時傳來激痛,比昨天林雨娴那小妮子出手還要重上幾倍。
疼痛感讓林嘯堂火氣大增,兩手一把抓住尤莉雅雙腕,瞪着她道,“再動一下,我就扒了你的衣服。”
“卑鄙!”尤莉雅完全使不上力,猛的把臉别了過去。
“想我松開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許亂撒潑!”林嘯堂口氣軟下道。
“隻要你松開我就殺了你!”尤莉雅倔強道。
無辜惹上一身騷,莫名其妙,林嘯堂拿眼前這女子一點辦法都沒有,好好說道,“我和你素不相識,你見人就打,還要一口一個殺字的,我騙你也是爲了自我保護,絕對沒有任何企圖,我現在松開手,咱們就此劃清界限,兩不相欠……”
“騙子!”尤莉雅吐出兩字。
林嘯堂不管了,他可不想這麽一直消耗下去,手一松,迅速起身,撒腿就跑,噌,一道銀光閃過,一把小刀急速射來,林嘯堂隻覺後肩膀處一陣大涼,接着刺痛傳便全身。
林嘯堂腳下不停,在巷子一陣胡轉,終于不見身後動靜,這才停下,忍受巨大痛苦拔出後肩那把匕首,看看四下無人,繞了一大圈悄悄返回,觀察半天,并未發現尤莉雅的蹤影,便從後門返回藥鋪,進入自己房間。
尤莉雅似乎消失了,林嘯堂總覺得這女人還在附近,先是爲自己傷口清洗抹藥,又換了身衣服,跟猛子和老巴子打了聲招呼便往林家走去。
林嘯堂感覺尤莉雅不會放過他,唯有林府才是安全的。
外族低段位弟子有專門的出入口,但一般還是都走大門,爲了掩人耳朵目,林嘯堂走了小門,匆匆趕回自己的居所。
這兩天林嘯堂的身體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殘,剛剛胸口又被無名黑火擊中,後肩還被紮了一刀,能清醒的跑回來已屬萬幸。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揍,林嘯堂盡管怒火中燒,卻也無能爲力,仔細一想卻是後怕的很,若是對方是自己的敵人,或者是陰毒之人,怕是早就被打死了,根本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縱使自己有點醫療方面的本事,也是無用武之地,這裏到底是個靠實力說話的世界,沒有實力其他本事再強也隻是個陪襯。
回到房間取出藥箱,脫掉衣服,林嘯堂對自己身上的傷口不太放心,剛剛在藥鋪倉促處理,怕是不夠細緻,爲免留下什麽遺患林嘯堂再次小心檢查,卻發現後肩被紮處已經結巴不再流血,而胸口被黑火擊中的部位自動脫落下一層焦皮……
昨晚被林雨娴揍了一頓,沒留下傷痕還說的過去,今天這兩處傷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怎會愈合如此迅速呢?
傷口愈合的快自然是好事,誰也不願意自己帶着傷痛在身,林嘯堂自然也不例外,可是理智讓他感覺此時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些蹊跷,若是自己體魄強健,又是當世高手,擁有如此快速的恢複能力,倒也說得過去。
可自己明明是個一點本源之力都沒有的殘廢,怎麽可能恢複如此迅速呢?四年前被林雨娴痛扁之後,可是疼了半個月才好的。
思考中一陣冷風刮過,脊背一陣發涼,林嘯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忽覺身後有動靜,猛的轉身,“哇……靠……”
林嘯堂失态驚叫,一名藍衫少女靜靜的站在床邊如同幽魂一般望着自己!
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林嘯堂神色古怪的望着少女道,“南宮姑娘,下次來的時候記得敲門啊,人吓人,會吓死人的。”
南宮芽月從容走到桌前望着桌子上打開的藥箱,取出藥箱中一把銀色小刀輕輕把玩,微微揚眉,道,“既然你已是林家外族子弟,爲何又改投他人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