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二小姐,我可沒動你一根汗毛哦,剛剛我已經道過歉了,你慢慢哭,哭完了回去洗把臉再睡覺,哥哥我困的要死,先回了。”毫無同情之色,林嘯堂不疼不癢的抛出幾句話,說完便腳下抹油開溜。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憋氣,小小雙肩劇烈顫抖着,這也太窩囊了,居然還在這廢物面前哭出聲來,林雨娴用力抹了一把眼淚追了上去。
剛跑出走廊,林嘯堂就聽到身後一陣風起,一股沖力襲來,咚的一聲,摔倒在地,一個輕巧的物體迅速壓在他身上,緊接着一波波頻率高速的小掌激烈拍打在無辜的脊背上。
啪啪啪……
“喂,死丫頭,你還沒完沒了是不!再打我就不客氣了。”林嘯堂龇牙叫道,别看沒動真力,但這高頻率拍擊下,脊背上傳來的陣陣刺痛還真疼,比剛才用腳踢的威力還要強上幾分。
“打死你,打死你,要你欺負我,要你欺負我!”林雨娴根本無視林嘯堂的威脅,噴發式的發洩着心中怨怒,哪裏還是什麽受人瞻仰的二小姐,分明就是街邊鬥急了的小野貓。
你大爺的,好說歹說都沒用,林嘯堂一咬牙,從懷裏掏出一枚銀針,眼中寒光一閃,心道,死丫頭,我可是一忍再忍,你還是咄咄逼人,忍無可忍無須忍,别怪老子下手狠!
以林嘯堂的身手,想暗算林雨娴幾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此時的林雨娴完全處于迷失自我的洩憤狀态,想要暗算她就成爲了可能。
林嘯堂奮力掙紮轉身,正要紮出手裏銀針,卻聽一聲嬌喝,心下一驚,猛的收回手……
“雨娴,你在幹什麽!”
動聽悅耳卻不失威嚴,這是林家曾經的大小姐,現任族長林羽璇的音質招牌。
瘋狂洩憤下的林雨娴一聽這聲音,頓時回神,望着突然而至的姐姐卻是傻眼了,林家族規森嚴,嚴禁動用私刑,更不許越級打鬥,年輕一輩的林家弟子隻有級别差不多的才可在測試堂的擂台上進行私鬥,這即可以讓年輕一代保持競争度,又不至于傷害到實力弱的族内弟子,否則的話會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别看林嘯堂是個廢才,他在林家族規面前,可是受到如同大熊貓一般的‘國寶’級保護的,他的級别處于最低段位,基本上誰跟他無緣無辜動手都是違反族規的。
也正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林雨娴才乘着夜色偷襲報複,事後追究她才不怕,但當場被抓就不好辦了。
更不好辦的是,居然是被姐姐逮個正着,林雨娴深知姐姐近乎無情的鐵面無私,對她這個妹妹絕對不會藏有任何維護之心,隻會加重責罰。
林雨娴呆立當場,兩隻高速拍擊的小手一上一下驟然停在半空中,怔怔的望着站在不員處鳳顔微怒的林羽璇,整個人幾乎傻了。
“姐姐,我……我……!”眼角淚痕未幹的林雨娴怔怔的望着姐姐支吾半天。
場面一目了然,其實根本不需多做解釋,林羽璇冷聲道,“還不快點起來!”
林嘯堂見這小妮子剛剛還兇神惡煞的,現在卻溫順的像隻小綿羊,這位族長姐姐的威性還不是一般的厲害。
由于林嘯堂始終無法逾越低級段位,在林家的權限同樣得不到擴展,很多族内活動他都是參加不了的,所以這位神秘的族長姐姐見的次數并不是很多,至于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壓根就沒有,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林雨娴就已經夠美了,脾氣壞是壞了點,客觀來說林雨娴确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待到林雨娴龜速從自己背上站起之後,林嘯堂早已忘記了身體剛剛所遭受的屈辱,骨碌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發直的望着林羽璇,以前還真沒好好看過。
這分明就是長大以後的林雨娴嘛!若說區别,姐妹倆僅僅隻是氣質上稍有差别,另外就是族長姐姐的鼻子尖挺端莊,而辣椒妹妹的鼻子小巧可愛鼻尖微翹顯得俏皮,除此之外毫無差别。
見到妹妹無辜毆打宗族子弟,林羽璇正要發難責罰,卻見那小子賊頭賊腦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心中頓起厭惡,訓斥的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向,質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林嘯堂望了一眼低頭不語的林雨娴,嘿嘿笑道,“*長姐姐話,小弟走路不小心摔了一交,二小姐見義勇爲上來攙扶,并且幫小弟拍撣灰塵,結果被灰塵迷了眼睛,一時半會沒起的來。”
明顯在撒謊,林雨璇此時卻不想爲了這小毛賊責罰妹妹,便望着林雨娴道,“雨娴是這樣的嗎?”
本以爲大禍臨頭,林雨娴意外的愣了一下,反應稍有遲鈍,心虛的點頭道,“是……是的!”
林羽璇表情淡漠的走過兩人身邊,緩聲道,“雨娴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心懸半空,聽了這話,林雨娴松了口氣,“恩!”乖巧應了聲,正要跟上,卻是轉臉瞪着林嘯堂極小聲道,“别以爲這樣我就會感謝你,這筆帳以後再跟你算。”說完快速追了上去。
姐妹倆一前一後沒入走廊拐角,留下被狠揍一頓,滿身灰塵的林嘯堂怔怔發呆,苦惱的回味着二小姐最後那句話。
好人做不得呀!林嘯堂在心中慘叫一聲,像隻鬥敗的公雞低下了腦袋,眼前一亮,一包香囊就在腳底。
林嘯堂撿起香囊聞了聞,恍然大悟,嘟囔道,“怪不得這小妮子整天渾身上下香氣四溢,原來帶着這玩意,哎,這女人啊,不管是大是小,都喜歡臭美!”
林嘯堂掂了掂手裏香囊,随手放入懷中,彈彈身上灰塵,哼着誰也不懂的小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朝自己的居所走去。
一回到自己的窩房,林嘯堂趕緊取出藥箱,扒掉衣服對着鏡子準備給面目全非的屁股和脊背塗抹藥膏,隻是尋了半天,也沒能找到一處淤青斑塊,身子似乎完好無損,試着在幾個重點被照顧過的部位壓了壓,也沒有疼痛感。
“奇怪,難道是這小妮子手下留情?不對呀,明明出手很重的!難道這小妮子找到揍人訣竅,留痛不留傷?”在狐疑的呢喃中林嘯堂沉沉睡去。
第二天,林嘯堂睡到自然醒,一起床拿了幾樣東西,就出了林府,在某個幽靜的小巷内給自己化了個妝,便直奔藥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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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裏捧着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求收藏,求推薦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