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裏亞城】,北二街16号别墅。@@@
這棟别墅是一座中型的高級院落,就在【月色蘭花】賓館街對面,距章瑜住的地方不到5米。這裏和隔壁的17号别墅一起,都被章瑜租了下來,作爲那些代母們的住所。此刻,這個高級住宅區卻被大批士兵包圍了,裏面甚至還混着一些牧師。
在别墅的客廳裏,章瑜正和十幾個軍官、牧師一起,圍着一具女屍議論着。
“尊敬的章瑜先生,請問這起慘案是什麽時候發生的?”說話的是一個神職人,是【瓦裏亞城】的聖裁官之一。
“大約是昨天晚上11點。阿芙樂爾,還是你來說吧!”章瑜臉色鐵青。這實在太可恨了!一個懷孕的代母居然意外死亡,這是極其嚴重的事故。大概是因爲排斥反應,上次被植入生命種子的5個女人中,隻有11個懷孕成功。本來這樣的成功率就很讓章瑜窩火,現在居然又死了一個,這還是就在他眼皮底下被殺的。
幾個牧師圍着屍體檢查着,手裏不時發出偵測魔法的光亮。過了一兒,一個聖裁官說道:“章瑜先生,我們剛才已經确認,兇手是吸血鬼,可能還不止一個……”
“怎麽是吸血鬼呢?她的脖子上并沒有牙痕……”章瑜有些吃驚,因爲他在向城衛隊報案之前,已經先檢查過屍體。屍體的緻命傷是在右手腕,動脈血管被人割斷,全身的血都被放光,但現場卻沒有一絲血。所以,章瑜認爲這是一個變态殺人狂幹的,怎麽也無法聯到吸血鬼。
章瑜這話一出,衆人立刻面面相觑,一個牧師忍不住問道:“這個……死者脖子上有沒有牙痕,和兇手是不是吸血鬼有什麽關系嗎?屍體身上殘留着黑暗魔法的氣息,是吸血鬼特有的【血術】;手腕上的傷口非常平滑,是用一種專用刀具造成的。而這種刀具,隻要吸血鬼才用……”
“難道吸血鬼不是咬在脖子上吸血嗎?”章瑜也有點摸不着頭腦。在他印像中,在那些吸血鬼的影片裏面,吸血鬼都是這麽進食啊。難道這裏的吸血鬼不是?
在這批人裏面,騎兵大隊長尼庫斯和章瑜是最熟的。他比較清楚章瑜的底細,知道這位老兄對一些常識性的東西比較模糊,于是連忙笑着解釋道:“章瑜先生,吸血鬼又不是野獸,怎麽直接咬脖子呢?要知道,它們都是些自命爲貴族的家夥,它們對于食品是很講究的。血液對于他們而言,僅僅是食材,還不能稱爲食品……”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聽了尼庫斯的解釋,章瑜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裏的吸血鬼确實和地球的不一樣。這些家夥根本不喝鮮血,他們在采集到鮮血之後,還要拿回去加工後,才食用。如果遇上個講究點兒的吸血鬼,光是加工血液,起碼都要幾道工序。
頓了頓,章瑜沉聲說道:“不管怎麽說,這些家夥既然殺了我的下屬,我是絕對不放過他們的!”這些吸血鬼實在太不像話了,如果它們殺掉的隻是單純的土著女人,章瑜不有任何的反應。可現在,這個土著女人已經被征用了,還是懷有共和國未來公民的代母,一屍兩命。
一個騎士說道:“章瑜先生,這次您的奴隸被殺害,我們派出的警衛也有責任。城守大人說,将對您的損失進行賠償。”在城裏的高級住宅區,城衛軍是派有警衛的,雖說隻是充充門面而已,但如果真出了事,肯定也是有一定責任的。當然,這完全要看人,如果隻是普通的富商出了事,哪裏來這麽多人,還馬上出賠償的事。
“賠償我倒不需要。但這個兇手,我要了!”章瑜把拳頭捏得喀嚓作響。吸血鬼的襲擊,不但造成一位未來公民的夭折,而且這次襲擊居然就在章瑜眼皮底下,這簡直就是相當于在咱們總督的臉上,打了一記重重的耳光,重重的。
那位騎士卻說道:“章瑜先生,我解你的心情。但是,輯拿兇手是我們城衛軍的職責,我們一定将兇手繩之以法,請您不必介入了!”
這騎士很年輕,看起來不過21~22歲,穿着一套全身式闆甲。這套铠甲很奇怪,表面似乎經過了鎏金和錯銀等工藝,有着無數複雜的圖案,還鑲嵌着不少水晶、寶石之類的晶體。隐隐約約中,似乎有某種光華在铠甲上流動,顯得很是神秘。和他打扮相同的,現場還有另外個。
“嗯!”章瑜瞪着那名騎士,這年輕騎士也絲毫不讓的反瞪着他。尼庫斯在旁邊急得不得了,連連使給那騎士打眼色。這位章瑜先生可是大公殿下連夜打了招呼,要好生對待的貴客,你小子倒好,爲了一個什麽吸血鬼得罪他,值得嗎?
兩個人就像王八看綠豆一樣,互相瞪了好幾分鍾。“呵呵呵……好吧,小夥子,你既然這麽有自信,我就給你天時間。”最終還是章瑜讓步了,因爲章瑜在他身上看到了同類的影子:責任、榮譽以及使命。當然,章瑜也給自己留了餘地:“如果天之後,你們還不能找到兇手,那麽我就要接手了。尼庫斯,這樣做符合你們的法律吧?”
“是的,章瑜先生。您的做法完全符合法律。”按照這裏的法律,像這種兇殺案,如果政府方面在天之内,沒有抓獲兇手,那麽苦主就有權介入,用自己的力量追輯兇手。當然,這通常也隻有一些有力的貴族豪門才使用,普通人哪有這麽大的能量。
“年輕人,能夠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章瑜笑着對那名騎士問道,他對這個人的影響還不錯。
青年騎士向章瑜略一躬身,答道:“帕裏!帕裏-馮-皮爾,現任【瓦裏亞城】城衛軍第4中隊中隊長,二等士爵。您可以叫我帕裏,章瑜先生。”頓了頓,接着說道:“章瑜先生,我這就去追查兇手,先行告辭!”說着,就和另外三個同樣打扮的騎士告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