詣揮室裏,楊鷹睜開眼睛,毋卡特琳娜正在一旁埋頭蝴個咦”輕聲喊了她一聲。
卡特琳娜擡起頭來,見他醒來,微微一笑,說道:“長官你總算醒了。已經到了晚上了呢
楊鷹對卡特琳娜招了招手,等她過來的時候将她摟入懷裏,說道:“抱歉,一去就這麽長時間。”
楊鷹在環遊漂浮大陸之前,曾經出來過一次,和卡特琳娜說了一聲。同時也問過卡特琳娜是不是要一起去,不過網好醫療兵系統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卡特琳娜去處理,因此地沒跟來。
“沒什麽的卡特琳娜将頭埋在楊鷹懷裏,輕聲說道。
第二天一早,楊鷹和卡特琳娜一起去看白白,這個小女孩自從在楊鷹這裏學了魔方專注練法,就好像着了魔一樣,天天都在練,每天花在練上的時間都有八個小時以上,楊鷹留在基地的分身一直在看着她。越看越是汗顔。
白白的住所就在基地裏的高級軍官居住區,平時都是由護衛艦隊的主官莉莉娅照顧,箱莉娅現在是三百餘艘護衛艦算上漂浮大陸的的指揮官,軍銜中将,對白白很是喜歡。
楊鷹和卡特琳娜來到白白的房間門口,發現她不在房間裏,又到隔壁去問莉莉娅,得知她在活動中心。
活動中心是爲高級軍官設置的場所。提供各種娛樂和健身活動,光是高檔酒精飲樣就有五百餘種。幾乎囊括了整個地球圈的高檔酒類品牌。
楊鷹在活動中心的一個活動室裏,找到了揮汗如雨的白白。
這個小女孩在楊鷹看見她的時候。果然正在用魔方練專注力,隻見一個四階的魔方漂浮在白白的眼前。在她的注視下,快速地旋轉着。
由于楊鷹和卡特琳娜在她的側後方,她的注意力又完全集中于魔方上,因此沒有發現兩人的靠近。
“我有些暈卡特琳娜輕聲說。“好快呀,完全看不清楚
楊鷹點了點頭。道:“那就别看魔方,看看白白努力的樣子。”
卡特琳娜也微笑地點頭,向白白的臉看去,見那張小臉的額頭已經布滿細密的汗珠,在燈光下,反射出柔和的白光。
又将魔方轉動了幾下,卻隻有一個面被白白弄成了單色的,其他五個面,仍然東一塊紅,西一塊黃。顯示出複原之路仍很漫長。
又試了幾次。白白眼前忽然一亮,将魔方快速轉動了幾下,六個面全部被恢複成單色。
“耶”。自白舉起了一雙小手。魔方卻忽然間失去了托力,筆直向地面掉去。
白白哎呀一聲,不過她不急,手也沒縮下來,而是立刻發出一股念力。穩穩地将魔方托住,緩緩地向一旁的桌子上飛去。
然後,她看見了楊鷹和卡特琳娜。
“楊鷹哥哥,卡特琳娜姐姐,你們來看我嗎?”白白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兩隻小燈泡,放出晶晶亮的光芒,一雙纖細的蔔腿奔跑着。向楊鷹和卡特琳娜撲了過來。
魔方也咕噜一聲,在距離桌邊僅有一厘米的地方一松,掉到了地面上。
在接近楊鷹和卡特琳娜的時候,她眼珠子一轉,似乎在想到底該撲到誰的懷裏,然後在刹那間,她便做出了決定。
撲!
她撞進了卡特琳娜的懷抱,卡特琳娜也将早已捏在手中的手帕,輕輕摁在她的額頭上,替她擦起汗來。
楊鷹歎了一口氣,用一股念力托起地上的魔方放回桌上。
也許是某些古怪的習慣作祟,白白不經意間将兩隻小手按到了卡特琳娜的胸口上,一臉享受的表情。口中輕聲道:“姐姐,卡特琳娜姐姐”
卡特琳娜伸出手指彈了彈她的腦袋,說道:“不要調皮哦,把手放下。”
“哦白白嘟着嘴道,稍微放開了一點。
“白白看起來很努力,竟然把四階魔方玩得如此熟練,值得表揚
楊鷹誇了她一句,事實上表揚根本不能形容楊鷹心中的感覺,能把四階魔方玩到這種程度的,說明白白至少在專注能力方面,已經可以去做上位念能士了,比起現在的楊鷹也隻差了一個層次而已。
她的念力強度仍然隻有五百左右,連一千以上的學徒級都算不上,隻能算是幼徒,卻做到了上個念能士才有的專注能力,這實在令楊鷹心中倍感驚疑?
白白的天賦已經到了一種木秀于林的程度了,如果不是在基地裏,到了外界一旦被人知曉,鐵定是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的。
口曰聽了楊鷹的誇贊。兩隻年背在身後。身體搖啊搖啊,心知蔔不好意思,不過臉上的那股得意勁是掩蓋不了的。
楊鷹摸摸她的頭,趁機問道:“有人告訴我,這些天裏,你每天都花八個小時以上來記練,這是爲什麽呢?難道你對這個遊戲很有興趣?”
白白認真地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這是楊鷹哥哥你教我的嘛。”
“就因爲這個嗎?”楊鷹和卡特琳娜對視一眼,又将目光集中在白白身上,目光中透出一股柔和來。
白白擡頭看着兩人道:“楊鷹哥哥收留了我,把我從壞人手裏救了出來,而卡特琳娜姐姐又把我的眼睛、耳朵和舌頭都治好了,我沒有辦法報答你們,所以這個遊戲我一定要做到最好,讓你們高興。”
“乖孩子。”卡特琳娜早已經感動地眼角含淚,兩隻手捧着白白的臉頰,輕輕地撫摸着。
楊鷹聽了心裏也挺感動的。隻不過隐隐感覺到有些不對,仔細地回想了一番,白白的心情他可以感覺的清清楚楚,一點沒有作僞的樣子,但是怎麽就好像有問題呢?
忽然,楊鷹心中一動,想到了問題所在,他在白白身邊蹲下來,拍了拍白白的肩膀,問道:“白白。你是怎麽會想到要報答我們的?”
“楊鷹哥哥,你們救了我。對我好,我應該報答,這樣不對嗎?”白白眨了眨眼睛問道。
“很對,但是我和卡特琳娜并沒有教過你這斤”這個道理是誰告訴你的呢?”
楊鷹剛才忽然間想起來,自從遇到了白白,這個小女孩就非常懂事,懂事愕幾乎不需要自己等人來教,像是桑托斯秘密實驗基地那個地方,那些冷血的實驗員又怎麽可能教白白這些東西?
“誰告訴我的?”白白臉上露出一股疑惑,“好像沒人告訴過我呀?”
“嬰兒是不懂道理的,道理都是後天教的,如果沒人告訴你,你就不會懂道理,所以一定有人教你。”楊鷹記得白白曾經說過自懂事起,就在桑托斯秘密實驗基地裏呆着了,很難遇到外人,而那個實驗基地裏要說會有人教白白報恩。這點楊鷹根本不相信。
楊鷹岡想問白白記不記得是誰教她的,卻忽然想起來,白白的名字都是自己和卡特琳娜起的,這個小女孩根本就是失憶者,又如何能記得誰教了她道理。
不過,性格和記憶在大腦的儲存區域不同,就像有的人失憶了仍然可以說話一樣,大腦實在是一個非常複雜而神奇的器官。
“哎呀。”白自忽然捂住頭。咬着嘴唇,臉色煞白道:“好像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有人對我說過。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有一個人,一個很親近的人,帶我從一個藍色的太陽底下走過,然後對我說過這句話。”
“回憶起你的過去了麽?隻是很小很小到底是個什麽時候,藍色的太陽?又是什麽?”卡特琳娜疑惑道。
楊鷹想了想,道:“身爲覺醒者,記巾回溯也是可能的,甚至可以想起嬰兒時期的一切,不過這應該是大師級别的靈魂本質才能做到是事情,白白她”
“啊!”白白忽然叫了一聲,打斷了楊鷹的話,然後叽裏咕噜說了一段誰都不清楚的話。
“這是?”豐特琳娜更加疑惑了。
楊鷹嗯了一聲:“從發音看。不是胡說八道,應該是某種語言。還有那剛剛說的藍色太陽,恐怕”
白白把這誰也聽不明白的語言說完後,激動道:“這是那個很親近的人對我說的話,受人恩惠。要報恩,楊鷹哥哥,那是什麽呀?我怎麽會說這種話?”
“還能想起些别的麽?”楊鷹問道。
白白卑緊閉上眼睛,仿佛很用力地去想,然後更用力地搖頭道:“不能。”
“那就先别想了,既然現在想起來了,以後一定還能再想起來,現在好好休息,乖。”楊鷹摸着她的頭發說道。
好不容易将白白安撫下來,又和她晚了一會兒,楊鷹和卡特琳娜便返回了指揮室。
“長官,這是怎麽回事?白白她,莫非”一進門,卡特琳娜便急急忙忙問道。
“你也猜出來了麽?”楊鷹點了點頭,道,“每一顆恒星的光譜都不同,藍色的太陽的确是存在的。隻不過不在太陽系!”
“白白回憶的東西在太陽系之外?”卡特琳娜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