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八章大戰将至


三劍,羅成隻出了三劍,第一劍砍斷了溫子平的手,第二劍切下了溫子平的整隻手臂,而第三劍則是幹脆利落的斬飛了溫子平的頭。

溫季同非常希望眼前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境,然而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氣息卻在提醒着他,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最讓他恐懼的,是羅成不帶絲毫感情的雙眼,看着這雙眼睛,溫季同便忍不住從心底冒出一股寒氣,就連腳步也變得有些踉跄。

羅成似乎并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斬殺了一位大乘境界的強者,審判之劍毫不停滞的再次刺出,這回沒人再能救得了溫季同了,他自己也不能,溫季同隻感到脖頸處一陣微涼,然後便有滾燙的液體噴湧而出,好熱……溫季同心底莫名的冒出這個念頭,然後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溫大人!”四周衆将失聲驚呼,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從羅成沖上城頭到一劍斬殺溫季同,整個過程也不過是眨了幾次眼的時間而已。

劍光依舊在揮灑着,因爲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斬殺了溫季同,他隻知道,那群原本聚集到一起的能量團正在四散奔逃。

當羅成終于停下身形時,身後已然是一條由血肉鋪成的道路,短短的時間裏,倒在羅成劍下的士卒達到數百人,而滄瀾城所有達到小乘境界的将領,無一幸免,全部陣亡。

事實上羅成會停手,也是因爲稍微具有威脅的能量波動。已全部被他切斷,剩下的,應該是邊軍的事情了。

沒有人再向羅成發起攻擊,因爲那毫無意義,在長達五百餘米的城牆上,仆倒的片片屍體已經很好的證明了。箭樓中那些精銳箭手們,雖然人人手中都拎着一張長弓。但沒有誰敢拉開弓弦,他們居高臨下,看得更真切。所感受到的也更震駭。

羅成就這麽提着審判之劍,輕輕一躍便跳下了城頭,走向城外數千米之外集結的大軍。在這個過程當中,城牆上面一片死寂,甚至連呼吸聲都微不可聞。

斐真依率領的邊軍也同樣沉默了許久,直到士卒們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羅成的面孔,以及手中那把還在向下滴落鮮血的審判之劍時,才蓦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

稍微有點戰争經驗的人都清楚,溫季同在這種情況下被殺死,會對滄瀾城的守軍造成什麽樣的影響,可以說倒下的不止是溫季同,還有滄瀾城的士氣。

一支沒有了士氣的軍隊。就像是沒牙的老虎,根本不足爲懼。

斐真依立即下令攻城,其實也不用進攻了,當第一批邊軍推着簡陋的沖車接近城牆時,城門已經開了。白發蒼蒼的胡含水帶着一些中級将官們面無人色的站在城門口,等待大軍接近。

斐真依無心清算過去的仇怨,或許,投降的胡含水有機會成爲某些人的榜樣,就在城門前,斐真依任命胡含水爲新任城守。随後便率領大軍穿城而過。

過了滄瀾城,前方進入一望無際的平原地帶,與三年前的冷天讓不同,冷天讓要的是占領,而斐真依要的是打通一條線,通往帝都的線,至于這條線會不會被切斷,投誠的人會不會反叛,意義并不大,隻要占領帝都,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用了九天,斐真依的邊軍已經來到碩河岸邊,對岸就是陪都碩遠,斐真依下令大軍就地休整三天,一路急行軍趕到這裏,士卒們都累壞了。

陪都的城守程玄機派人送來一些軍資,當然,是偷偷摸摸送的,局勢不明,程玄機不敢公開站在斐真依這一邊,也不敢得罪斐真依。

對這種試圖兩面讨好的做好,斐真依沒有惱火,反倒很客氣,隻是要求程玄機爲大軍征調一些民船。

三天後,大軍越過碩河,向逐浪原的方向挺進。

從帝都出發的虎衛軍原本是想與斐真依在陪都決戰,隔着一道碩河天險,防守方自然占盡優勢,隻要能在陪都把斐真依擋個一年半載,帝都局勢穩定,斐家根基崩毀殆盡,自可以傾全國之力,圍剿斐真依。

但斐真依進軍的速度太快了,虎衛軍剛趕到逐浪原,探馬回報,斐真依的邊軍已接近碩河,虎衛軍隻得退而求其次,在逐浪原紮下大營。

又過了三天,斐真依的邊軍從南部踏入逐浪原,結下連營,與虎衛軍遙遙相峙。

大戰一觸即發,不知道牽動了多少人的神經,帝都以北的天衍宮,氣氛也顯得格外緊張,不管是長老,還是各個司主,焉或弟子們,都顯得非常壓抑,而且分成兩個派系。溫顔是天衍宮的大師姐,斐真依曾經在天衍宮修行過術法,結拜姐妹飛煙是天衍宮宮主名道蘭的養女,各有一幫要好的朋友,随着溫顔與斐真依勢同水火,這些人之間的火藥味也逐漸濃了起來。

之所以如此,主要是體制的原因,第一帝國與鷹之皇朝的體制截然不同,鷹之皇朝屬于寡頭政治,一切都要置于皇家的掌握之中,尤其是軍隊,控制得更爲嚴格,幾支重要軍隊的最高指揮者,必須擁有皇家血統,所以鷹之皇朝的明皇派禁衛軍護送軍資趕往天原,五殿下與九殿下也跟着一起來了,不是不相信徐山,而是一種慣例,同時順便讓這兩個得他歡心的孩子見一見羅成。如果羅成是看中能力,才決定扶持斐真依,他認爲冷天成同樣有機會引起羅成的重視,如果羅成看中的是美貌,冷天秀是個美人坯子,并不比斐真依差,隻不過年紀稍微小一些罷了。

第一帝國屬于多頭政治,大家都得商量着來,斐達清是第一公民,但在帝都内他根本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同樣,名道蘭是天衍宮的宮主,可她也無法做到一言九鼎,更多的時候,她都是在和稀泥,天衍宮共有十三位長老,十一位司主,長老與司主間,長老與長老、司主與司主間,總有各種各樣的矛盾,隻有一種情況她才能展現出自己的權威,長老堂與各司的意見不同,那麽她贊同誰,誰的意見就會得到施行,也有悲劇的時候,長老堂與各司的意見一緻,宮主一人反對是無效的,那麽她隻能保持沉默,固執己見反而會成爲一個笑話。

比如說斐達清與溫家、冉家那點矛盾,換成鷹之皇朝根本不算事,早就把溫家和冉家滅門九族了,皇族當然要有這種魄力。

天衍宮裏,有些長老和司主認爲,溫顔就是個毒婦、禍害,另外一些長老和司主則認爲,斐家壟斷第一公民的席位,就是一切不公平的源頭,必須改變,還有中間派,他們認爲帝國應該團結起來,抵禦外敵,否則将有傾覆之危。

當虎衛軍在逐浪原駐紮、以及斐真依進兵逐浪原的消息傳來後,天衍宮又一次吵翻了天,但誰都不能說服誰,甚至差一點動手,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第二天,一些長老和司主們帶着弟子趕往帝都,他們的舉動等于撕下了最後的面紗,另外一些長老和司主們聞訊大怒,随後也離開天衍宮,繞路趕往逐浪原,剩下的人則在天衍宮内長籲短歎、愁眉不展。

再往北,就是剛剛鬧過動亂的極北之地了,冰川下,一座荒僻的小院中,發生了一段對話。

“恩師,我剛剛得到消息,斐叔叔他……在帝都被害了。”一個年輕的聲音說道。

“被害?”另一個蒼老的聲音顯得很震驚。

“聽那些家夥說,斐叔叔狂性大發,無緣無故在大殿中連殺一百一十多名虎衛,最後吐血身亡。”

沉默,良久的沉默,那蒼老的聲音長歎了一口氣:“那傻小子……竟然果決至斯……”

“恩師,您是說……”

“他不得不死啊。”那蒼老的聲音說道:“溫家、冉家、謝家、陳家聯合作亂,把持了政局,如果他不死,幾大家族可以借用他的名義倒行逆施,因他這幾年一直卧病在床,這符合慣例,也符合正統。隻有他死了,才能宣告幾大家族是叛逆,才能讓他的孩子再無顧忌、大展手腳。”

“斐叔叔是自殺?”那年輕的聲音驚道。

“呵……溫家和謝家的人怎麽敢殺他?當斷則斷,當死則死,他要是願意把這份勇決放在修行上該有多好,可惜……他的凡心太重了。”那蒼老的聲音道:“懷義,你走吧,帶着我的劍,到邊關去找真依,現在是她最脆弱的時候,你應該去幫她,也隻有你可以幫她。”

“是,恩師!”

在帝都一間龐大的府邸内,随着一聲清脆的響聲,溫顔手捂臉頰、坐倒在地。

“斐達清已經死了!你到底還想瞞我多久?!”

“不是我故意要瞞着你,這幾天我沒在帝都,一直在外處理一些事情。”溫顔淡淡的說道。

“他是怎麽死的?”那聲音吼道。

“力竭自盡。”溫顔的神色依舊很從容:“松莫白與聞歸海當時都在,但他們來不及阻止。”

“好你個斐達清,我原本以爲你對别人狠,沒想到你對自己更狠……好……好好……”(未完待續)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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