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方便了羅成,原本還以爲能碰到個暗哨,結果什麽都沒有,就象進自家後院一樣簡單。
羅成索性推開别墅大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門後不遠處倒是有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那裏,不過一個舉着報紙,另一個則是閉着眼睛搖頭晃腦的聽着音樂,看上去休閑的性質更多一些。
聽到開門的聲音,舉着報紙的大漢心不在焉的放下手裏的報紙,擡頭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羅成發動了鬼步,身形一閃便沖到了大漢身前,一拳轟出,大漢剛擡起頭,連羅成的樣子都沒看清,眼前便是一黑,感覺到自己臉上似乎有什麽熱熱的東西噴濺了出來,随即便失去了知覺。
隻是一拳,大漢的臉就幾乎被羅成砸爛了,鮮血四濺。正在聽音樂的大漢臉上也濺到了幾滴鮮血,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指尖處傳來一股溫熱,拿到眼前一看,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大漢張口,剛要呼叫,後頸處便遭到一記重擊,咔嚓一聲,頸椎被砸斷的大漢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羅成繼續向前走,走到轉角處的時候,恰好和從另一邊轉過來的年輕人走了個臉對臉,之前便聽到了腳步聲的羅成早有準備,一記手刀切向了對方的咽喉,當羅成的掌緣已經觸及到對方脖頸間的皮膚時,那年輕人才下意識的想要張口驚呼,卻又哪裏來得及,咽喉象豆腐一樣被劃開,在巨力的切割擠壓下,碎掉的骨片又向内深入,刺破了氣管,想要發出的聲音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年輕人的身體貼着牆壁向下滑落,兩隻手拼命的在喉嚨間抓撓着,試圖抓出一絲縫隙好讓自己能夠繼續呼吸。
羅成跨過年輕人的身體,繼續向前沿途遇到一個便打翻一個,沒人是羅成的一合之敵,藍動這些手下都是從軍伍中選拔出來的精英,可在羅成面前他們甚至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盡管羅成這一路上都沒發出過太大的聲響,也從來不給井方示警的機會,但别墅裏略顯詭異的氣氛還是引起了藍動的警惕。
“問問小梁他們在哪,怎麽一直沒動靜?”藍動皺着眉,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站在藍動身後的人開始對着微型耳麥輕聲呼叫,卻始終沒有回應,臉色頓時一變,附在藍動耳邊輕聲說道:“頭可能出事了。”
藍動臉上的肌肉顫動了一下伸手從茶幾底下抽出一支霰彈槍冷笑着說道:“不是可能,是肯定出事了,全體警戒!”
藍動在客廳中的手下立刻動作起來,有人飛快的拉上了四周的窗簾,有人負責把沙發放倒當做掩體,茶幾挪到了門口,客廳的門被牢牢關上,數個黑洞洞的槍口或從沙發後面、或從盆景中間探了出來隻要有陌生人出現,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對方射成篩子。
别墅裏驟然變得寂靜無比,羅成感應到了再不遮掩自己的腳步聲,木質地闆是空的,硬梆梆的鞋底踏在上面,發出沉悶的嗵嗵聲響,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了藍動等人的心髒上面。
嗵、嗵毗腳步聲距離客廳越來越近,正握着槍的手,全都不約而同的緊了緊,他們不是第一次上戰場,可不知道爲什麽,難言的沉寂就好像是一座看不到的大山,壓在他們身上,沉重無比。
不過職業軍人的素養讓他們的脊梁依然挺得筆直,槍林彈雨都闖過來了,在這小小的天海,沒人能讓他們彎下腰去。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似乎在考慮如何打開客廳的門,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隻要門一響,他們就會立即扣下乎中的扳機,把全部的怒火連同那份沉重一齊傾瀉出去。
可讓他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居然傳來了梆、梆、梆三聲輕響,門外那個該死的家夥竟然在敲門!
草!幾乎所有人都在心裏大罵了一聲,連藍動都不例外。
還沒等他們想好該怎麽應付這種局面,門外又傳來三聲輕響,看樣子如果沒人開門的話,對方似乎打算一直這麽敲下去。
藍動身邊的戰士都是精英,但不是每個人的心理素質都能夠達到無懈可擊的程度,終于有人忍受不住這極度的壓抑和那份無法形容的沉重,猛的站起身大罵着扣動了手裏的扳機。
有一個人開槍,就有第二個人,連鎖反應般,客廳裏一時間槍聲大作,震耳欲聾,漂亮的大門頓時多了無數個窟窿。
在第一槍響起時,羅成便飄身而起,整個人如同紙片般貼在了天huā闆上,看着一道道子彈的尾焰從身下掠過,羅成嘴角上翹,彎出一個略帶譏諷意味的弧度。這就是所謂的精英?
子彈再多,也有打光的時候,盡管藍動等人配合默契,在換彈匣的同時也始終保持着火力壓制,可問題是這種情形持續不了多久。
況且藍動覺得在如此猛烈的攻勢下,就是一頭大象也應該早被打爛了,藍動站起身,揮手示意己方停止射擊。
槍聲終于沉寂了下來,諾大的别墅靜悄悄的,連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藍動等了一會,見門外還是沒絲毫動靜,便打了一個手勢。
一個中年漢子站起身,端着突擊步槍,緩步走向客廳大門,短短的一段路,中年漢子的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按理說他不該這麽緊張的,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覺得那扇破爛的大門後面,似乎有什麽恐怖的東西在等着自己,這和理智無關,完全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對危險的直覺。
但終歸要有人踏出這一步,不是他,就是他身邊的夥伴,沒有什麽本質上的區别。
終于,中年漢子來到了門前,飛起一腳踢開大門,同時躲向牆壁後面,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交給自己的同伴們了。
大門剛被踢開一道縫隙,便又猛的彈了回來,繼而轟的一聲,滿是窟窿的大門化作無數碎片,四下飛射,羅成就在這時沖了進來,飛濺的碎片上附帶着恐怖的巨力,還沒等中年漢子撲到牆壁後面,一塊碎片便飛射而至,在他的脖頸間切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鮮血飙射而出。
中年漢子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捂,卻看到眼前有一團黑鼎逐漸放大,羅成一腳蹬在中年漢子的臉上,筆直沖入客廳,精神沖擊!
一道肉眼無法識别的波紋向四周蕩漾開去,藍動等人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全然忘記了自己尊在何處。
羅成一拳擊出,破煞!
轟然巨響聲中,三個距離羅成最近的漢子被打得飛了起來,重重撞在牆壁上面,堅硬的牆面出現了細碎的裂痕,三個漢子軟軟滑落在地,他們身上的骨骼在猛烈的撞擊中,至少碎掉了三分之一。
下一刻,藍動等人恢複了意識,全都用最快的速度把槍口對準了羅成,可第二道精神沖擊接踵而來,他們又全都呆立當場。
瞬息之間,客廳裏便隻剩下藍動一個活人了,羅成打飛了藍動的槍,伸手扼住藍動的脖子把他舉離了地面,呼吸困難的藍動本能的拼命去扳羅成的手,結果卻無濟于事,哪裏掙脫得開。
羅成笑了笑,随手把藍動掼在地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可憐藍動被這一摔,半邊身子都麻木了起來,他也是硬氣,居然還掙紮着想要站起,但那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努力了幾次,藍動索性放棄了,躺在地上胸膛劇烈起伏着,死死的瞪着羅成。
“關于藍天河,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或許我會考慮放過你哦。”羅成蹲下身,俯視着藍動。
“做夢!”藍動慘笑了起來:“我死了,你早晚也得下來陪我!我們藍家……。”
藍動的話沒能說完,羅成已揮拳擊下,在沉悶的撞擊聲中,藍動整個胸膛深深陷了下去,身下地闆也出現道道裂痕,随後羅成起身走向門外,隻留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既然不想說,那就算了。”
藍動的眼裏滿是對死亡的驚恐和不可置信,怎麽會這樣?自己是藍天河的堂弟,聯邦調查局的内務調查官,就算白癡都應該知道,活着的自己才更有價值,他怎麽能這麽随随便便的就殺了自己?!已經準備好和對方讨價還價的藍動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當然,如果藍動知道羅成到這裏來的目的就是殺他的話,或許心裏還會好受一些。
别墅裏面肯定有監控,但這些事情不需要羅成操心,葉鎮手下的人就可以很好的處理。
天海市警署内,高級警官們都沒有下班,今天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讨論如何提高天海市的治安狀況,身爲特級調查官的葉鎮也在場,會議進行了差不多四個小時,一個警官急匆匆跑進來,在劉海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劉海洋臉色大變,立即起身湊到葉鎮耳邊,葉鎮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和劉海洋低聲交談幾句,和劉海洋一起快步離開了會議室,留在會議室的高級警官們面面相觑,他們知道,肯定又出了天大的事。
最快更新,無彈窗閱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