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震蕩讓羅成略微有些不适,心裏戴到郁悶,看來開車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是走路,即使對方的速度再快上一倍,也别想碰得到他半點衣角。
而那輛白色跑車的下場則要凄慘得多,頂開羅成的桑塔納之後,又歪歪斜斜的沖向了安全島,咣的一聲巨響,白色跑車的車頭已經凹陷了下去,破爛得不成樣子。
恩?這是什麽套路?難道是自殺性襲擊?
直到羅成看見白色跑車上下來的幾個連站都站不穩的家夥之後,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想多了。
車上一共下來四個人,兩男兩女,罵罵咧咧的走到羅成車邊,擡腿就是幾腳踹在車上:“***會不會開車?!”
羅成無語的看向叫罵得最兇的那個)人,一頭黃色的碎發,耳朵上面戴着耳環,穿着一件滿是鉚釘的皮夾克,高腰皮鞋,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氣息,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關鍵在于一道道鮮血正從這家夥的額頭上面流淌下來,可對方卻似乎渾然不覺,這得需要多麽堅強的意志?
羅成搖下了車窗,剛想開口,有個家夥就喝罵着把手伸了進來,似乎是想揪羅成出去,羅成冷笑了一下,猛的推開車門,随的一聲,那個可憐的家夥頓時被彈飛了出去,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天沒爬起來。
“***還敢打人?!”皮夾克勃然大怒,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沖上來教訓羅成,可這時那兩個打扮得非常妖豔的女子忽然驚叫起來:“吳哥,你流血了!”
皮夾克一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覺滑膩膩的,再一看自己的手,上面沾染得滿是鮮血,皮夾克的表情先是出現了短暫的凝滞,但下一刻便驟然爆發出了一聲極其尖利的慘叫。
羅成皺着眉掏了掏耳朵,用不用叫得這麽大聲啊?還以爲多有種,搞了半天原來是個繡huā枕頭。
“嚎什麽嚎?你還沒死呢。”羅成不耐煩的說道。
皮夾克完全沒聽到羅成在說什麽,手忙腳亂的掏出電話顫抖着手指按下了幾個号碼:“媽……”快點來救我……我流了好多把……什麽?我在哪?你等等……”
可能是還沒有醒酒的原因,皮夾克問話的目标居然是羅成:“這裏是什麽地方?”
羅成有些好笑,不過看着對方一臉的迫切,還是一本正經的反問道:“這不是十字路口嗎?”
皮夾克哦了一聲,便對着電話說道:“媽,我在十字路口……”
然後羅成就隐約聽到電話裏傳出一個女人氣急敗壞的叫罵聲,皮夾克眼神迷茫的看向羅成:“還能不能再具體點?”
羅成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徹底被對方打敗了得喝多少假酒智商才能下降到這種程度?
他沒心情浪費時間了關上車門打着火,想從一邊繞過去,但下一刻,一個女孩張開雙臂擋在他的車前,尖叫道:“你不能走!打了人還想跑?做夢!!”
羅成有些按捺不住火氣了,跳下車,大步向那女孩走去,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脆響,羅成的感應異常敏銳,立即察覺到危險側頭向後看去,那個跌倒在地的男人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手中端着一支雙筒獵槍,槍筒被鋸得很短,槍托也被鋸斷了,全長還不足三十厘米,這是各地混混們最喜歡的武器了,因爲便于攜帶,威力也不俗。
那男人的手指己扣動扳機,羅成立即釋放瞬步,身形越過桑塔納,飄到車子的另一側。嚴格的說,普通槍械難以對羅成造成緻命傷害,但誰都不想身上多出幾個窟窿來,至少那會很痛很痛。
砰……在震耳的槍聲中,那張開雙臂擋在車前的女孩,咽喉綻放出一朵盛開的血huā,身體像被人劈面砸了一拳似的,向後飛跌。
正打電話的皮夾克己經傻了,另一個女孩捂住眼睛發出尖叫聲,行兇者端着槍,呆呆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同伴。
羅成己從車的另一側接近,随後一拳擊打在那端槍男人的胸腹間,他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以自己現在的拳勁,一拳轟出,足以把那脆弱的身軀轟成兩截。
那男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獵槍也扔到一邊,口中不停發出幹嘔聲。
羅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回身走向自己的車,打着火,徑直向遠方駛去。
其實羅成并不是一個多麽心狠手辣的人,至少現在還算不上。殺了郝四海,是因爲雙方矛盾異常尖銳;殺了郝新月和那些泰羅搶手,則是因爲對方目标鮮明,就是爲了幹掉自己而來的,所以他的反擊同樣肆無忌憚。
象這種偶然的沒有因果性的沖突,羅成不想趕盡殺絕,當然,如果自己因此受了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路上羅成給關玉飛打了個電話,讓關玉飛開車來接自己,這輛桑塔納是不能要了,免得麻煩。?
四十分鍾後,羅成和關玉飛在路上相遇了,關玉飛把車挑了過來,從車窗探出頭看了看桑塔納,咂舌道:“大哥,你真是破壞王“…………”
羅成笑着坐進關玉飛的車,随後問道:“這車不能要了,小飛,從誰手裏借的?”
“是大宇的車。”
“可能會有點小麻煩,你處理一下,别牽連到我們。”羅成道。
“這事情好辦。”關玉飛道:“明天讓大宇去找夏哥,就說車丢了,把報案的日期改到幾天前,怎麽也查不到我們頭上。”處理類似的事情,關玉飛倒是輕車熟架。
“開車,我也有些累了,早點回去補一覺。”
“大哥,沒失手吧?”關玉飛一邊開車一邊試探着問道。
羅成搖了搖頭,他懶得解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
“那我看你的情緒……好像不太高啊。
“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羅成道。
“大哥,你想要找什麽?”關玉飛問道,随後猛然想起什麽:“是不是那種寶石?”
“嗯。”羅成輕聲道,一個好漢三個)幫,羅成真的體會到這個道理,别人不說,如果沒有關玉飛,他會有很多麻煩,很多障礙,處理事情絕不會象現在這樣順利,所以,他準備逐漸向關玉飛透露些秘密。而原來那種想法是不對的,孤身一人,堅持到入侵戰爆發,他将錯過多少讓自己成長的機會?
“明天我讓人四處找找。”
“那東西你們沒辦法辨認。”
“大哥,那種寶石總得有些特征和特**?”
“呵呵,它非常非常結實,比現在世界上所有的合金更堅韌,扔到火山裏,用大錘砸、用軋道機碾壓,都沒辦法破壞它。”
“草……”關玉飛無語了。
“小飛,這兩年和你凡哥有沒有聯系?”羅成想起了陳凡。
“沒有,他瞧不上我這種人。”關玉飛道:“你走了之後,聯系就斷了。”
“别亂想,陳幾隻是有些傲氣。“羅成道。
“大哥,你當我傻啊?”關玉飛笑了起來:“他那時候跟我們有說有笑的,隻是看在你的份上,不想讓你太難做,要不然,他才不會和我這種人來往呢。”
“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羅成問道。
關玉飛皺眉想了半天:“忘了聽誰提起過,好像凡哥找了個大富婆,快要結婚了。”
“那家夥本事不小啊。”羅成笑了起來。
“那是沒點本事他也傲不起來……”關玉、飛道:“聽說他把你們小時候的那個兒童福利院都搬到港口那邊去了,還給福利院專門建了個小型的遊樂園。”
“真的?”羅成有些吃驚,這手筆可不小,看來陳凡果然找了個超大的富婆。
“我記不太清了。”關玉飛道:“一年多前的事情了。”
“和大頭說一聲,讓他在港口那邊幫我打聽打聽。”羅成道。龍道堂的勢力僅止于天海市,但老旗和港口那邊的港務局還有海關的關系都非常親密,隻能讓大頭幫忙了。
“知道了。”關玉飛道。
“你來的時候,蘇煙起床沒有?”羅成問道。
“我來的時候?唉……”關玉飛歎了口氣:“應該說,你剛剛走,她就起來了,好像知道你走了一樣。”
“又在玩遊戲?”羅成真有些生氣了。
“大哥,别說她,我能看得出來,其實她并不喜歡玩遊戲。”關玉飛居然在替蘇煙求情。
“那還天天捧着電腦不放?”
“不是,她是喜歡那種和别人一起同心協力做事情的感覺,還有,她喜歡和别人交流,以前她哪有這樣的機會?”關玉飛道:“大哥,你不知道,她己經成大神了……網吧那幫小崽子争着搶着和她一起玩,想方設法讨好她,她笑得越來越開心,可能是……受到承認和重視的感覺很舒心吧,有時候發現小丫頭變得很漂亮,看到她的笑,我經常忽略她臉上那塊人面瘡。”
羅成籲了口氣,心中有些軟軟的。但是,他不可能放棄對蘇煙的約束,任由蘇煙去填補童年的遺憾,戰争己快來臨,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做些什麽,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童年的遺憾,蘇煙己注定沒有機會去彌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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