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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煌終究還是沒有想明白,關于王倫那句“大局觀”深層的意思,一直到半個月後軍訓結束。
軍訓結束的當天晚上,五大校區的食堂連同校外面的各個餐館全部爆滿,教官們放下了戴了一個月的嚴厲面具,跟員們歡慶告别。
據說那天晚上很多人都哭了,一個月的軍訓讓生們會了很多,也成長了許多。雖然創想大的軍訓并不像是其他校那樣,站上一個月的軍姿就徹底宣告結束,但是接下來的軍事理論和實踐的課程,就與這些基層的教官們無關了。
之所以說是據說,那是因爲當天晚上廖煌并沒有參加教官們的歡送宴,他被王衛提前找了出去。
廖煌本來不打算去的,但是看着王衛臉‘色’‘陰’沉的能滴的下水,他猜想或許是出了什麽大事,于是就跟了出去。
“有什麽事情拉了這樣一副臉‘色’?趕緊說,我還得參加給教官的歡送會。”
“韓立明還當不起你專‘門’給他送行,再說,對于其他生來說這一别隻怕未來再也見不到了,但對你卻不一樣,你想見韓立明,随時來警備區就是。”王衛的臉‘色’難看的要死:“出大事了,蔣老死了!”
“蔣老?哪個?”廖煌很奇怪。
“蔣遲傑,之前和你發生沖突的那位老專家!”王衛翻着眼瞅着他:“你這就把人家給忘了?”
廖煌反應過來,是當時他給王倫治療時,那個大怒之下趕他走的老醫生,他奇怪的道:“他怎麽死了?咦?聽你口氣他不是老死的?你來找我不會是懷疑我吧?天地良心,我就罵了他一句,沒打算動手殺他!”
王衛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有人這樣懷疑,但你放心,有證據證明不是你殺的。”
廖煌嚴肅下來:“到底怎麽回事?”
“蔣老……”王衛長歎了口氣:“蔣老是被人酷刑折磨死的,就在自己的家裏。”
“酷刑?!”
坐上王衛的車,兩人一路飛速,來到魔都和昆山之間的一個小區,到那以後發現這個小區的‘門’外停着數十輛警車,人人面‘色’嚴肅,如臨大敵,連武警都出動了。
在王衛的帶領下,兩人直接進入小區的一棟樓,坐電梯上到七樓,路上王衛告訴廖煌,這個小區看着雖然大,但是居住的人很少,因爲這裏以及周邊的小區基本上都是被魔都人買下用來投資的,所以入住率一直不高。偌大的小區入住率甚至不足十分之一。
看到廖煌和王衛進來,立刻有人驚呼:“是你?!”
廖煌循聲望去,看到客廳裏坐着幾個人,依稀有些面熟,隻是一時想不起來,這時一個中年人突然沖着廖煌撲了過來,大叫道:“就是你害死了我爺爺!”
廖煌懶得理他,因爲自從來到這棟樓附近他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而這股血腥味随着他進到這個房間後到達了頂峰,所以他滿心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對那個中年人,他也就是瞅了一眼就不再理會。
中年人在半路就被旁邊幾個警察給拉住了,廖煌看了他的眉目一眼,依稀有幾分像是之前醫院裏見到的那個老頑固,似乎當時給王倫治病時,這家夥就在一旁呆着,隻不過始終沒有說話,自然就被廖煌歸到了路人甲一類。
王衛上前一步,站在廖煌和他當中,嚴肅的道:“蔣先生,請你冷靜!證據已經證明了兇手不是小廖!”
“我不管!”那個中年人氣沖如鬥牛,紅着眼睛拼命的掙紮:“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爺爺!而且他當時還辱罵我爺爺!不是他,我爺爺也不會死!”
廖煌聽的不耐,“啪”的一個耳光甩了過去,罵道:“聒噪!你跟你爺爺一個德行!什麽事情都沒‘弄’清楚就開始在這裏叫嚣!再廢話一句,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從樓上扔下去!”
王衛苦笑不已,剛才廖煌出手太快,他别說阻攔了,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他那個大耳刮子就扇了過去。知道廖煌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可這‘性’子也實在太……
王衛隻好揮揮手讓一旁的警衛們退下,那個中年男人被扇了一個耳光以後,也立刻清醒了過來,想起之前在醫院裏這個少年一腳把牆壁踹了個大窟窿,頓時背心都涼了。
其他人順勢把他給拉了回去,中年人恨恨的看着廖煌,卻就不敢說話。
王衛苦笑搖頭,帶着廖煌走到旁邊一間被兩個警衛死死守護的卧室前:“這就是兇案現場,爲了等你來,蔣老的遺體我們還沒有動。”
廖煌奇怪的推開了‘門’,一股有史以來最爲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而眼前的情景,更是讓廖煌怒發沖冠!
一路上王衛都沒有告訴他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之前說了一句“被嚴刑‘逼’供”,但是當看到實際的景象時,廖煌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這間卧室并不大,但是當中非常的淩‘亂’,許多書本都掉落在地上,看名字基本上都是醫書籍。
蔣遲傑的屍體就靠在房間的一角,身上爬滿了螞蟻,死狀慘目忍睹。
他的屍身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因爲身上到處都是螞蟻,那些螞蟻的個頭遠比普通螞蟻要大上三到五倍,不知道是沾上了血的緣故還是本身就是那個樣子,這些螞蟻的顔‘色’竟然是一種詭異的血紅‘色’!
這些螞蟻爬滿了蔣遲傑的屍體,不斷的鑽進鑽出,啃食他身上的血‘肉’,屍體上的許多部位,比如手掌、胳膊上面,已經隐隐的能夠見到慘白‘色’的骨頭!
廖煌怒發沖冠,發出一聲咆哮:“誰幹的?!”
他這一聲低吼,整個小區的人都能聽到,頓時人人震驚,而屋裏幾人更是被震的耳膜嗡嗡作響,驚駭的看着這個少年。
廖煌心中黯然。
其實當時他雖然大罵了蔣遲傑一頓,但是心中并沒有什麽恨意,而且事後也有些後悔。
畢竟蔣遲傑當時站出來罵他,其原因的确是因爲廖煌的做法從常規的醫療程序上來說的确是非常的不妥,而且蔣遲傑的出發點是關心病人,倒并不是像周圍其他人一樣,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兩人争吵,最多隻能算的上是理念不同,其實并無惡意。
這一點,廖煌雖然嘴上不肯承認,但事後心裏卻是明鏡一樣。
卻沒想到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這個醫德高尚的八十多歲老人,竟然慘遭如此橫禍!
“誰幹的?”廖煌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這時王衛才掏着耳朵苦笑道:“不知道。”
廖煌轉頭看着他,雙目當中已經有了血絲。王衛連忙道:“是這樣的,蔣老的妻子早年病逝,他這兩年也不願意再住在魔都這樣的大城市,于是就買了房子,自己住在這裏。之前偶爾還帶帶重孫‘女’,但是就在去年,他的重孫‘女’已經大畢業在魔都工作,他也就隻剩下一個人了。而這個小區入住率又不高,這棟樓平時隻有幾個住戶,所以蔣老在這裏出事,剛開始誰都不知道。”
廖煌‘陰’沉着臉,伸手一抓,就将一隻螞蟻憑空抓在了手上,那螞蟻身體呈紅‘色’,個頭很大,在廖煌手中拼命的掙紮,顯得猙獰無比。“這不是一般的螞蟻,倒有些像是非洲的食人蟻。”王衛對旁邊人點點頭,立刻就有人拿出了一部用塑料膜包裹好的手機。“這是蔣老的重孫‘女’給他準備的老人手機,這種手機的定位就是針對老年人,其中有幾個很重要的功能,就是ss緊急呼救和遠程監聽,當時蔣老出事的時候,他偷偷的打開了手機的緊急呼救功能,記錄下來了關鍵的語音,也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衛說着就按下了手機上的一個按鍵,一陣短暫的噪音以後,手機裏響起了蔣遲傑痛苦的**聲,好像是在說“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誰”這樣的話。
從聲音當中判斷,蔣遲傑的語調中帶着的痛苦絕不是僞裝,廖煌似乎看到了一個畫面,蔣遲傑當時的身上爬着許多的螞蟻,那些螞蟻在撕咬他的血‘肉’,他痛苦的在地上掙紮,卻偷偷的按下了懷裏手機的緊急呼救功能,手機自動記錄下了當時的聲音。而他故意發出的**聲,就是在‘迷’‘惑’兇手,讓他注意不到自己打開手機的小動作。
他成功了。這種老人專用的手機并不是現在年輕人喜歡用的觸屏模式,而是那種古老的按鍵手機,因爲針對于老人開發,所以手機按鍵和屏幕都很大,方便老人使用。而且不像是現在觸屏手機解鎖起來那麽複雜,老人手機解鎖起來都很方便。是以蔣遲傑這一系列小動作完成的很快,兇手并沒有發現。
手機傳來的聲音裏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人的笑聲,似乎看到蔣遲傑痛苦的樣子,他很是開心。這個聲音聽起來雖然低沉,但似乎年紀并不算太大,也并不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突然,手機裏響起蔣遲傑“啊”的一聲慘叫,伴随着一聲悶響,廖煌以自己的經驗判斷,那聲悶響應該是兇手一腳踩在了蔣遲傑的身上而發出來的。那個男人低沉而且兇狠的聲音響起:“說!那個p8h67病毒的抗體,到底是誰‘弄’出來的?!”--31954+dsuaahhh+21303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