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林盛會?!
廖煌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一旁鄭宇昌笑呵呵的解釋,原來這個仙林盛會是中原修行界的一件大事,源頭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了,但是算起來,起碼也有了上千年的傳統了。
古代時有武林之說,武林大會之類的事情,倒并非完全是野史小說。
既然武林當中那些蠻夫都能組織這樣一場盛會,那爲何我們這些修行人不能辦?
所以爲了區别與武林中的那些普通人,最後修行者們一緻定下了“仙林”這個名字,一聽就很高端大氣上檔次。
仙林盛會在古時候舉辦的周期比較長,甚至往往都沒有一個固定的周期,根據鄭家的先人筆記中記載,古時候的仙林盛會,有百年舉辦一次的,也有三十年舉辦一次的,當時并沒有當作是一個固定的項目,隻是偶爾有些大能者覺得差不多了,就舉辦了這樣一次盛會。
直到近代以後,修行界也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這才有了正規化的仙林盛會的舉辦,定爲十五年一屆。每屆仙林盛會,都會廣邀修行界的各大門派,前輩高人,聚在一起交流心得,而且還有丹藥比試、法器比試,以緻于最爲重量級的,仙林高人榜的評選!
唐心笑道:“這有些像是修行界的奧運會。”
鄭宇昌卻搖頭道:“仙林比試,哪裏是凡間奧運會能比的?不說能參加仙林盛會的每個都是當世高人,就他們所帶的得意弟子,随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夠在凡間力壓群雄。而且更重要的是,每一屆的仙林高人榜的評選,更是關系到未來十五年這位高人所在的宗門的仙林地位!光是這一點,就是意義巨大!”
廖煌恍然,修行界有修行界的規矩,說起來修行界也是一個江湖,而這個江湖的名字就叫做仙林。
九州之人,好名的絕對不少,就好像古代有武林大會決出天下第一的名号,仙林之中自然也有高下之分,這天下第一之名,怕是有許多人都趨之若鹜。
不過這個名聲對廖煌來說卻沒什麽意義,天下第一又如何?那始終是“天下”,天之下而已!
作爲天之下的第一,又如何能夠比得上天上仙神?!
鄭宇昌自然能看出廖煌有些輕視的态度,笑道:“廖道友的師尊,是大神通者,廖道友師承高人,自然是看不上我們這些小打小鬧,矮子裏面挑将軍的做法。隻不過對我等來說,這十五年一度的仙林盛會,倒是一個大家可以彼此交流修煉心得的好去處。如今我九州之間靈氣日漸稀薄,修行更是越發的困難,若是大家能夠彼此交流經驗心得的話,倒不失爲是一件彼此互利的好事。廖道友若是有興趣,老夫這裏還有幾個推薦名額,到時候不妨就當作去見識一下,如何?”
廖煌微微點頭,雖然他有些看不上,但是去見識一下卻是無礙,更何況這還是如今凡間修行界高人大聚會的時候,可以更清楚的借此了解一下如今凡間修行界的根底。
一旁的唐心也在叫:“哇!我要去我要去!我要去見識見識!鄭伯伯,均一個名額帶上我好不好?”
廖煌笑了:“鄭家主,兩個名額不算多吧?我和心心就是去見識一下,若是不小心占了貴門下弟子的機會,那我們就另想辦法!”
鄭宇昌連忙道:“還想什麽其他辦法?兩位就跟着老夫一起就是!說起來,這仙林盛會雖然有人數限制,可本意也不過就是不想讓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把這樣一場十五年一度的盛會搞亂了。至于各派各帶多少人,完全沒有要求!因爲若是資質不足,修爲不夠,去到那裏也是丢人。是以這幾屆來,大家都默認了,隻帶最優秀的弟子前往,帶的人多了,反而沒用。”
“最優秀的弟子?”廖煌聽出了一些其他的内容。
鄭宇昌尴尬笑笑:“其實是這樣的。交流嘛,最直觀的莫過于雙方鬥法一場,大家雖是點到爲止,但周圍有那麽多高人在場,勝負大家自然心中有數。而每一屆仙林盛會中,除了評選仙林高人榜以外,還會評選出當屆最有天賦潛質的十位新人,名揚天下不說,更是能夠得到宗門内的重點培養。所以,實力若是不濟,去到那裏的話,面對一群同齡中的天才人物,縱然自己不覺得丢人,各宗門長輩也是不願意弱了這個氣度的。”
廖煌大笑,他現在明白了,原來這樣一場仙林盛會,完全是如今凡間修行界的一群老家們靜極思動的産物,所求者無非就是一個名罷了。
不過這樣一場盛會,大家彼此之間互相交流,也是能夠有很大進步的。
況且,名利二字,原本就是越強大的人越無法逃避的,他廖煌雖然不在意,那是因爲他的眼光足夠的高,可其他人沒有他這樣的條件,自然不可能與他一樣。廖煌也不至于看不起這些追名逐利的人,畢竟有了追求,也可以促進修行,良性的競争同樣可以給九州修行界帶來提高,他可不是“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
于是廖煌幹脆的道:“那好,那就拜托鄭家主安排了!我和心心也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去見識一下,開開眼界!”
鄭宇昌大喜:“那就這麽說定了!其實依老夫看,道友若去,開眼界的隻怕是那群土鼈!哈哈,若是道友肯出手,指不定仙林高人榜上年齡最小的記錄,就要被打破了!”
廖煌苦笑:“鄭家主莫要捧殺我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唐心卻笑道:“鄭伯伯,你之前也參加過仙林盛會吧?不知道你在仙林中排名多少啊?”
鄭宇昌苦笑道:“老夫這點微末道行,實在無法跟仙林那些前輩相比,最好成績也就在五十名開外了。”,這厮貌似謙虛,其實語氣之中卻少不了有幾分得意。畢竟仙林之中高手如雲,尤其是那些大門派,更是得天獨厚,他能夠排在五十名開外,已經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廖煌想到一個問題,問道:“剛剛鄭家主提到新人榜,不知道尚傑兄之前是否有參加過,是否榜上有名?”
鄭宇昌一窒,然後歎了口氣,苦笑道:“說起來這就是冤孽了,上一屆的仙林盛會,犬子随老夫參加,那時他剛滿二十歲,剛剛突破煉氣期後期,很有些自信滿滿,認爲可以在新人榜上搶下一個名額,卻沒想到遇到了如今仙林三大頂尖門派之一的羽仙宗的一位天才弟子,慘敗其手下,哎……”
廖煌心中一動:“那個與尚傑兄交手的弟子,是否是一女子?”
鄭宇昌一愣,然後苦笑:“廖道友已經猜到了,不錯,那女子正是羽仙宗現任宗主谷寒仙子的得意弟子,芳名靖孤琴,當年不過十八歲芳齡,就出落的傾國傾城,倒是完全不弱于唐小姐了,而且氣質清冷孤傲,又資質奇高。小小年紀,竟然就已經進入到修法期!尚傑自然不是她的對手。”
“修法期?!”唐心瞪大了美目,她現在自然知道修法期是一種什麽水平,慕筱筱的外婆修行了幾十年才進入的境界,竟然有人十八歲就達到了,而且還是個美女!
廖煌也被震了一下,道:“那照這樣說,那一年的新人第一,當屬這位靖仙子了。”
“那倒不是,”鄭宇昌搖頭道:“那位靖仙子畢竟年紀尚幼,雖是修法期,但是當時修法期的年輕人卻不止她一個。最後是天劍派的少宗主齊飛擎拿了榜首,大覺寺這一代的僧人了塵得了第二,靖仙子屈居第三。不過前兩位的年紀都比她大上四五歲。”
“那也很不錯了。”廖煌想了想問道:“那麽新人前十之中,有幾人到了修法期?”
“九人!”鄭宇昌歎息一聲:“都是來自于當世最頂尖的幾大宗門,其中天劍派除了少宗主齊飛擎以外,就有兩人進了修法期,大覺寺和羽仙宗也各有一人進了前十。如今中原修行界三大頂尖宗門在前九之中占了七人,果然是不同凡響,光是新人的水平,就非是我們這些小宗門能夠相比的。”
廖煌點點頭,之前上清道人跟他說起大覺寺的情況,他老人家說,大覺寺不愧是如今九州佛門第一宗,光是峨眉金頂之上的靈氣,就是凡間的百倍有餘,更不要說大覺寺數千年傳承,寺中更有一些上古的高深陣法,可以聚納靈氣,甚至是山中香客的香火氣息收爲己用。
這樣算起來的話天劍派和羽仙宗這兩大門派也差不多,他們的弟子光是修行的環境就比其他門派的人強太多了,起跑線就不在一個檔次,實力高出一大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而且,鄭宇昌雖然沒有明說,可是廖煌卻是能夠推算出來,隻怕當日一戰敗北以後,鄭尚傑更是折服在那位靖仙子的裙下,然後朝思暮想,這才庸庸碌碌過了十數年。想想當時鄭尚傑說的:“如她那般天之驕女,原本就應該是眼界極高的,甯缺毋濫,也是正常。”,看來,那位靖仙子必定就是他口中說的那位“天之驕女”了。突然的,廖煌對這位靖仙子靖孤琴,倒是生出了幾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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