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楠不是傻瓜,不但不是傻瓜,而且還可以說是個天才。隻是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的頭腦已經不夠使用了。
但這個時候她終于是反應了過來,眼前這個廖煌,絕對絕對,不是一般人。
廖煌和唐心相視一笑,看到廖煌點頭,唐心輕輕的道:“郁老師,煌哥哥不是凡人,或者說我們現在都不是凡人。煌哥哥,是一名修仙者。”
“修,仙,者?!”郁楠驚駭的看着淡定的廖煌,嘴唇顫抖,想說荒謬兩個字,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唐心很明白郁楠的震驚。
當初廖煌表明身份的時候,她不也是一樣?
更不要說郁楠本身就算是一個科學家,相信科學,崇尚證據,所謂神仙之類的話題,對于她而言都算是封建迷信而已。
唐心也不多說話,隻是緩緩的從身體當中抽出了一把七彩流光的寶劍。
正是之前上清道人送給她的那把流光劍!
郁楠呆呆的看着一柄彩虹一樣的寶劍從唐心的身體當中抽出,然後懸浮在空中,閃耀着奪目的光芒。
這不是幻覺,不是電影,而是真正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真實的一幕!
“這,這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的。”唐心笑道:“郁老師,其實修仙者在凡間并不少見,隻是一般人接觸不到而已。我知道你比較難以接受,但是你仔細想想,之前在凰城時,基銘化工那場事件。如果煌哥哥不是修仙者,那什麽樣的武林高手,才能夠在五分鍾之内輕松解決兩百多号流氓?”
“這……”郁楠猶豫了一下,看向廖煌:“你當時告訴我說,你之前是跟着一個道士在山上學藝?”
廖煌微笑點點頭:“抱歉郁老師,當時我不敢告訴你太多,其實我的師父并沒有死,他老人家是一位真正的神仙中人。不過有的事情我卻沒有隐瞞,那個時候的确是我剛剛來到凡間,對現在凡間的所有東西都一無所知,才去找您請教的。”
唐心接着道:“郁老師還不知道吧?其實我之所以現在有這樣的名聲,是因爲我跳的那一曲劍舞的圖譜,就是煌哥哥給我的,是真正源自于盛唐年間公孫大娘的劍舞。還有,我之前的确是因爲受傷而下身癱瘓,隻能坐在輪椅上,而我的腿,也是煌哥哥治好的。”
“等等,等等,我有點亂……”郁楠捏了捏額頭,一副很頭疼的樣子,仔細在腦中理了理,才看向兩人:“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廖煌和唐心相視一笑,唐心笑道:“那,飛算不算是證據?”
“飛?”
郁楠還沒明白唐心的意思,突然就聽到“咔擦”一聲,面前地面上一塊地闆突然張開,一股勁風從下方吹了上來。
廖煌哈哈一笑,直接從張開的地闆處跳了下去!
他速度太快,郁楠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郁楠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爲廖煌跳下去以後,根本就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直接掉進海裏,而是歡呼着在海面上劃過一道弧線,整個人仿佛就是一隻輕盈的大鳥,也沒見他如何動作,身子就在海面上穿過一道巨浪,然後翺翔在天際。
幾個起落以後,廖煌從空中降落,飛速的追上正在高速移動中的精衛一号,趴在外面的玻璃上,笑盈盈的看着駕駛艙中的兩人。
這是飛!
真正意義上的飛!
郁楠這次看清楚了,廖煌的身上沒有攜帶任何的道具,他就那麽輕飄飄恍若無物的在空中飛翔,比鳥兒都要熟練而且輕巧。
這的确是飛。
郁楠呻吟了一聲,按住了額頭。
如果不是自己在做夢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了……
這個少年,真的不是凡人!
唐心看郁楠的臉色,知道她已經不得不信,笑着對廖煌揮手:“煌哥哥,好了,進來吧!”
趴在駕駛艙窗戶上的廖煌呵呵一笑,也沒見他如何動作,他的身體就輕巧的穿過了駕駛艙的玻璃,進入了艙中。
就好像,那一層玻璃完全就是透明的空氣一樣!
看着幾近崩潰的郁楠,唐心笑着解釋:“這是穿牆術。”
郁楠驚訝的看向唐心:“你也會?”
“這些我還不會。”唐心有些不好意思:“我随煌哥哥修行的時間太短,這些術法都還沒有掌握呢。”,她頓了一下,展顔笑道:“其實我跟煌哥哥認識的時間,就比郁老師你早了一天而已。”
“什麽?”
唐心這才把她第一次和廖煌相識的事情說了一遍,想起當時廖煌傻乎乎的樣子,唐心頓時就是一陣溫馨甜蜜。
誰能想到。
偶然路過一家蛋糕店時,遇到的一個傻傻的小道士打扮的家夥,竟然就成就了自己的緣分呢?
郁楠沒有唐心這麽感性,但是她的邏輯思維能力很強,在仔細聽完唐心說的故事以後沒有發現任何的漏洞,再加上剛才的證據,郁楠終于明白了,這個廖煌的确不是普通人。
直到唐心最後說到郁楠要走時,廖煌送給她的那塊開光靈玉時,郁楠才驚醒,道:“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感覺!自從那塊玉帶在身上以後,我的睡眠比起以前實在是要好的太多了!精神也好多了!基本上是一沾枕頭就能睡着,眼一睜天就亮了。偶爾工作量大需要熬夜時,一天隻能睡上四五個小時,但是就那樣也不覺得怎麽困,精神還是充足!我本來以爲是我的精神變好了,卻沒想到是那塊玉佩的好處?”
然後她突然想到什麽,有些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廖煌,那枚玉佩,似乎,似乎在我從飛機上跳下去的時候自己碎了,這麽一個好東西就被我給弄壞了,真的抱歉。”
廖煌搖搖頭:“郁老師,這沒什麽好抱歉的。反而我應該慶幸才是,如果不是因爲當初臨走時心血來潮,給了你那塊開光靈玉,隻怕這次空難,你未必能夠挺的過去。”
郁楠不解,唐心解釋道:“郁老師,那塊開光靈玉其實是一種法器,除了安神以外,還可以幫主人擋災。當然,因爲玉佩本身質量一般,所以基本上也就隻能擋下一次緻命的災禍而已。之前一個港島的富商從煌哥哥這裏買了一塊開光靈玉給他孫女,他孫女被劫持時出了車禍,車上兩個劫匪都直接死亡,隻有他孫女安然無恙,但是那塊玉卻也碎了。這是一樣的道理。”
郁楠驚訝的道:“你是說,那塊玉佩因爲替我擋災,救了我一命?”
見唐心點頭,郁楠不可思議的連續道:“太不可思議了,太難以置信了!”
廖煌見她還是不肯相信,想起淮右市東郊的鬼王,于是道:“對了,郁老師,之前在淮右市的時候,我們遇到了……”
他話剛說到這裏,唐心突然插口道:“對了郁老師,之前我和煌哥哥在淮右市上學的時候,我們就很奇怪,爲什麽你會突然跑到凰城去教書呢?”
廖煌有些疑惑的看着唐心,不知道她爲什麽要打斷自己。
郁楠倒是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或者說她現在的思緒很混亂,根本就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聽唐心問起往事,下意識的就歎了口氣道:“說起來就是一場孽緣,當時我到凰城去,也是因爲張寶天。”
“什麽?”
郁楠歎了口氣:“之前跟你們說了張寶天的身份,其實當年的張将軍和我的太爺爺關系是非常好的,早年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們就認識,也曾一起參加過許多學生運動,彼此之間可以說是關系親密。雖然後來張将軍被迫害緻死,但是我們家和張家的關系倒是一直都還維持着。以前張家不行的時候,我們家也給他們家明裏暗裏許多的幫助。”
“後來改革開放以後,凱特女士找到了張家的後人,張家後人的生活就開始慢慢變得好了起來,現在也形成了相當的規模。不過我們兩家的聯系這幾代都沒有斷過。”
“不過凱特女士雖然很照顧張家的後人,但是在樂高集團當中,張家的人其實從來就沒有進入過核心階層。張家的公司,僅僅隻是樂高集團當中一個小型的子公司罷了。而張家人在樂高集團當中,也沒有什麽其他特殊的待遇。”
“難怪我沒有聽說過樂高集團高層當中有姓張的,”唐心奇怪的問道:“可這是爲什麽呢?凱特女士不是遵循她哥哥的話,盡力幫助張家的人嗎?”
郁楠道:“具體什麽原因,我也不清楚,我知道的也隻是傳聞。”“傳聞,凱特女士其實很不喜歡張家的人,具體原因沒有人清楚,但好像是因爲一開始的時候,張家人跟着凱特女士似乎弄砸了幾筆生意吧。總之,凱特女士雖然把張家扶植了起來,讓他們擁有一定的金錢和地位,但是樂高集團的核心大門,卻一直都是對張家關閉的。而近幾年來,這種情況則是越發的嚴重。對于外人看來,張家的公司,根本就不是樂高集團的子公司,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合作夥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