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廖煌的話,唐心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按說作爲女兒的,就沒幾個喜歡老爸抽煙的,畢竟女孩子尤其是小女孩子都讨厭煙味,但唐心很懂事,她知道老爸平時在家裏的時候能不抽煙就盡量不抽,而且從來不在她面前抽。隻是男人在外面忙事業,抽煙喝酒已經是應酬的一種,尤其唐志貴平日裏忙活的都是在跟外面的商家打交道,煙酒更是離不了身。
從女兒的角度來說,唐心真的希望老爸能夠把煙戒掉,畢竟那不是什麽好東西——男人也很奇怪,明明知道煙酒女色權力都是傷身傷神的東西,卻都還樂此不疲。
但是從唐家大小姐的角度來看,唐志貴現在這煙,還真不是說戒就戒。
廖煌也看出唐心的糾結,歎了口氣,那畢竟是自己的老丈人,自己這個毛腳女婿總得做點什麽,于是道:“這樣吧,心心,你跟盧婷婷說,那種香煙卷煙還是算了,你看她能不能弄出煙鬥的煙絲出來。”
“煙鬥?”唐心瞪大了眼睛:“煌哥哥你也知道煙鬥?!”
廖煌呵呵一笑:“知道煙鬥有什麽稀奇?不過說來也是真巧。今天晚上在金鼎的時候,有個客人就叼着一個煙鬥,看他叼煙鬥的架勢,倒是比一般人抽卷煙要更有範兒。你也知道我的耳力太好,隻要我想聽,整棟金鼎大樓的聲音我都能聽的清楚。所以由于好奇,我也就多聽了一會兒,聽那個客人大吹煙鬥的一些知識和好處。所以你提到煙草的時候我就想到了煙鬥,以伯父的身家,弄個好點的煙鬥不是什麽問題吧?”
唐心對香煙并不了解,有些迷糊:“可爲什麽一定要用煙鬥呢?”
“傻丫頭,你也知道咱們上清天裏出品的東西,都比凡間最好的還要好上幾個檔次。所以你想想,如果你父親拿着卷好的卷煙跟别人應酬,那按照規矩,遇到一些比較重要的客戶,他總要給别人遞煙吧?可那樣一來,人家要是抽咱家上清天牌的香煙抽上瘾了,再找你父親要,該怎麽辦?”
唐心立刻就明白了,鼓掌道:“是啊是啊!要是一家兩家的要還沒什麽,可上清天出品的香煙味道也一定比凡間最貴的香煙還要好,這樣一來名聲傳開了,是個人都來讨要,我爸爸還不好不給,可香煙這個東西消耗的實在太快,上清天裏的煙葉子肯定不夠給那麽多人提供的。可如果不給吧,那反而容易得罪人!把好事辦成壞事!”
唐心這話是真沒說錯,現在唐家的别墅當中放着好些好酒——當然,這好酒其實都是上清天裏排不上号的普通酒釀,但是在凡間卻已經是難得的好酒了!
但這些酒,平時唐家跟别人談生意吃飯的時候,輕易的都不拿出來!隻有那種超級大客戶或者是高官,才會裝上兩瓶,然後神神秘秘的告訴客人,這酒是老唐家珍藏的幾十年的陳釀,數量不多,喝一瓶就少一瓶,一瓶都能賣上幾十萬,隻拿來宴請最尊貴的貴客,絕對不會賣的那種。
這樣一來,面子上也撐足了,那些人覺得是好酒,知道價格以後也就不好拉下臉來要了。
同樣的道理,香煙也是一樣,因爲數量太少,你要一點我要一點,那唐家還真送不起!
因爲在九州交際應酬的規矩就是,應酬時你的香煙可不是你自己抽的,是要給别人散的,而且在很多人心中,卷煙本身就不值錢——九州對香煙價格有嚴格的控制,最高不能超過一百塊錢一包——而一百塊錢一包的香煙,對于那些有資格和唐家做生意的客戶而言,算的了什麽?
所以這煙是不能随便散的,但煙鬥就不一樣了。
煙鬥就是一個人自己抽的,那是嘴對嘴的很私人的物品,絕不可能拿給别人用,再加上煙鬥點起來本來就比卷煙要香的多,這樣一來不但省卻了散煙的步驟,更是對煙草噴香有了個解釋。而如果有人好奇發問,就告訴他這煙絲是哪哪進口的,一年就隻産多少,一克都能賣出多少多少錢——跟酒一樣的說辭,也就夠了。
這樣一來,唐家的人又能有好煙抽,又不需要給别人,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唐心歡喜的在廖煌臉上親了一下,贊道:“煌哥哥,看來你去夜總會裏曆練也還是有好處的嘛!就一個晚上,就正好想到這麽一個好辦法!看來以後要多去才是!”
廖煌苦笑搖頭,老實說那種地方他真的不想去,雖然小姐們一個個穿的都是晚禮服,打扮的一個比一個高貴冷豔,但是骨子裏卻還是**的财色交易,他很不喜歡。
不過爲了曆練,個人的喜好就可以無視了,再不喜歡,也得捏着鼻子去。
唐心說的對,就當看電影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唐心開始漸漸的成爲了學校裏一幫女生的大姐頭,那些女生數量不多,也就三四十個,但是這無所謂,下個月初當她們不交保護費并且挺過去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加入。
唐心從來沒有做過這所謂的大姐大,但還好的是她并不需要做什麽工作,因爲她隻是給那些女生一個庇護,并不需要她們做什麽,所以平日裏也沒什麽事情。
奇怪的是陳曼倩知道這件事情以後,主動的找上唐心,表示她要加入,這讓唐心很驚奇,因爲據她所知,陳曼倩和校長是有親戚的,那些收保護費的人不敢收到她的頭上。
這就是一件比較諷刺的事情,有些人錢包豐厚,不缺那一百塊錢,卻反而擁有不交保護費的特權。而有些人一個月就靠那三四百塊錢過日子,卻還被逼的一個月要拿一百塊錢出來給那些流氓,不然就會挨打。
對于陳曼倩,唐心内心裏是不喜歡她的。因爲這個女人的故事她已經聽說了,而且在胡赟散播廖煌是富二代的消息以後,這個女人竟然不知廉恥的第一個找上了門。
雖然已經證明了之前的女廁風波不是這個她在幕後主使,但是唐心還是不會喜歡她。
不過陳曼倩這個女人卻真的很有手腕,她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方法,在和唐心私聊一番以後,竟然讓唐心允許了她的加入,并且一舉成爲了唐心以外唯一一個能夠命令那些女孩的人!
這其中必然有原因,隻是這個原因唐心不想說,陳曼倩更不會說。而且就算她們說,其實胡赟跟廖煌都表現的沒有任何的興趣。
廖煌在筆記本上記錄他這幾天在夜總會的心得。
爲首一句話很是顯眼,當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無緣無故的對你獻殷勤的時候,她一定是在觊觎你身上某種東西。
寫完這句話以後廖煌想了一會兒,就把“女人”的女字給去掉,又想了一會,幹脆把“不熟悉”三個字都給去掉了。
這是廖煌在夜總會和學校當中,最爲直觀的一個認知。
因爲他在夜總會當中看到了一個人——一個之前跑過來警告他說,陳曼倩不是什麽好鳥,一臉正氣的女人。
徐璐。
當然,由于廖煌改變了容貌,徐璐不認識他,可是廖煌卻看的清清楚楚。
憑心而論,徐璐長的還可以,不能算是多美,但也算是中人之姿,尤其她的身材還不錯,雖然個子不高,但上圍卻是挺洶湧。
這樣的女人化了妝以後,在昏暗的燈光下,穿着低胸裝的長裙,露出一條深邃的乳溝時,廖煌連續幾天晚上看到有男人眼中放光把她拉走,而當時徐璐的臉上滿是笑容,不媚俗,不冷豔,卻很親和,就好像挽着自己手的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一樣。
而她偉岸的胸部更是貼在那個男人的胳膊上,壓出了一個誘人的形狀。
但是在學校裏,卸了妝并且穿上一身普通衣服的徐璐,立刻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高傲,冷豔。
對男人不屑一顧。
昨天的時候廖煌還看到一個穿的普普通通的男生,結結巴巴的問她,能不能請她吃飯。
但是徐璐高貴冷豔的瞥了那個男生一眼,一句話就讓那男生落荒而逃:“我想吃台塑牛排,你請嗎?”
那個男生不傻,他知道徐璐口中的台塑牛排對于他們這些學生來說就是傳說中的存在,據說一頭牛身上隻取六塊肉,有侍者完全按照西餐的方式在一旁服務,加上開胃酒和面包濃湯,當然價格也不菲,據說一塊牛排就足足頂的上他們不吃不喝一個月,而且還沒算服務費。
難怪胡赟說徐璐也不是什麽好鳥,廖煌當時就有一種沖動,想要拉着那個男生告訴他,排除酒水包廂費以外,其實你隻要一晚上花三百塊錢,就可以讓她好像小情人一樣溫柔的從晚上七點陪你到十二點,如果再加七百塊錢就可以領回去滾床單。
據說志強高中裏像徐璐這樣去夜場上班的女孩還有不少,就是金鼎會所當中也不止她一個。
但管廖煌什麽事?幾天的功夫,他都已經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