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煌接下來幹脆就直接不去上課,抱着唐心回到了别墅。
唐心的心神很混亂,因爲受到的沖擊實在太大,一開始的時候她在廖煌的懷裏都在瑟瑟發抖!但是在鎮神丸的作用下她漸漸的鎮定了下來,在廖煌溫暖而且安全的懷抱中,路上的時候她就睡着了。
廖煌抱着她一直到家,将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這才松了口氣。
他是在一個女生上來報信時,連忙沖下來的,可是到廁所門口以後就聽到唐心打人的聲音,這讓廖煌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也有幾分驚訝——唐心真的打人了?
一些女生七嘴八舌的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盡的說了七八遍,得知原委的廖煌非常的憤怒,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唐心的身上,這太過分了了!
不過他一直沒有出手,就是想看看唐心自己能夠做到哪一步。
最後的結果,可以說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
廖煌很欣慰,這才是自己的女人!
唐心一直在睡,她損傷的心神太大,而鎮神丸可以修複心神,但過程就是深度的睡眠,所以一直到中午飯店,唐心都還沒有醒來。
這時候有人敲門,廖煌猜到是胡赟,因爲現在這裏隻有他才知道這棟别墅的位置。
但打開門一看,門外除了胡赟以外還站着一個提着果籃的女人——竟然是陳曼倩。
廖煌看向胡赟,意思是你怎麽把這個女人給帶來了?
胡赟無奈的聳聳肩:“這個女人一定要我帶她來,她要跟你解釋之前女廁那件事情不是她指使的。我跟她費盡口水都沒用,非要親自來,我也沒辦法。”
廖煌看了看陳曼倩手中的果籃,就明白胡赟的爲難了。
因爲胡赟已經知道這裏有好東西,廖煌拿出來的水果都是仙果的味道,所以買市面上果籃這種事情他肯定不會做的,而且也不會讓陳曼倩去做。
但陳曼倩還是買了,這就說明這個女人很是執拗,胡赟拗不過她。
“先進來坐吧。”其實廖煌一開始也懷疑主使人是陳曼倩,因爲隻有她才有最大的動機,現在她親自來了,正好就問一問,無論她如何巧言彈簧,廖煌就不相信有人能夠當面騙得過自己。
“大小姐怎麽樣了?”這是胡赟。
“唐萌萌呢?她還好吧?我之前聽人說她吐的很厲害。”
廖煌示意他們在沙發上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萌萌還好,就是心神受到刺激,現在正在睡覺。對了,你的人問出什麽東西了嗎?”
“别提了,”胡赟郁悶的道:“你走了以後,我們可慘了。這件事情鬧的太大,學校的老師和領導都來了,讓人把那五個掉進糞坑的女生撈上來,沒人願意去!最後是用竹竿把她們給拉上來的,你是沒看到,那場面……”
“好了不用說那麽詳細,”廖煌知道當時的場面一定非常的惡心,所以打斷了胡赟的話:“你隻要告訴我結果就行了。”
“結果就是那幾個女生進了醫院,我們到現在都還沒來得及去問。事情鬧得大了,有個女生重度休克差點挂掉,校領導都出面了,那時候我們說不上話。”
“重度休克?”廖煌皺眉:“怎麽會這樣?”
“因爲那些是露天的糞坑啊,每個星期都有專人來打掃的,可不是像你這别墅一樣的統一的化糞池。因爲在露天,那麽髒的地方肯定就有大量的蒼蠅,所以爲了殺死蒼蠅,都會在糞坑裏打很毒的農藥。”胡赟想想就覺得有些惡心,幹嘔了一下:“還好上次打農藥的時間是上個星期,到現在農藥殘留已經不多了,不然的話那五個女生肯定就死定了!”
廖煌點點頭,但表情還很是鎮定,對他來說死個個把人沒什麽大不了的,縱然唐心做的有些過了點,但也是那五個女生罪有應得。
胡赟知道廖煌的身份,但是陳曼倩不知道,她緊張的說:“聽說那五個女生都是唐萌萌扔下去的?這種事情太危險了,哪怕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做啊?還好沒鬧出人命,謝天謝地。”
廖煌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說這話完全是一副掏心掏肺的赤誠模樣,就連廖煌也看不出她是不是在說謊。
胡赟白了陳曼倩一眼:“不能這樣做?你也該知道了,那五個女生說要把唐萌萌的衣服給扒光了,然後把她丢在操場上!這種事情你能忍?就算你能忍,唐萌萌是什麽人?她又怎麽能忍?”
這話中帶刺,譏諷陳曼倩的身體已經被很多男人看過無所謂了,陳曼倩如何聽不出來?
她皺眉道:“爲什麽我就能忍?我隻是說唐萌萌這下差點鬧出人命,比較危險。胡赟,我知道你在懷疑我,但你不用話中帶刺,我說了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
胡赟“哈”了一聲,冷笑道:“話誰不會說?但昨天我剛把廖爺的身份說出去,今天一大早你就來了,除了你之外我還沒看到哪個女生有這麽積極,你說不是你,但我說事情實在太巧合了,我也沒說一定是你,但我就是懷疑你!”
“随你的便。”陳曼倩說了一句之後就不理他,看向廖煌:“廖煌,我承認我是動了心,但我還不至于下作到這個份上。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情跟我沒關系,李芳那群人我跟她們也都不熟。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等到她們醒來以後去問她們。而且這件事情我自己也會去查。”
廖煌想了想:“你放心,我也會去查的。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你做的,我不會賴在你身上,但如果是你做的,你跑到天邊都跑不掉。”
“我要的就是這句話。”陳曼倩站了起來:“既然該說的都說了,那我也就不打擾了。那五個女生那邊我會讓學校的人盯緊點,她們神智恢複了我就通知你們,到時候該問的一起去問好了。”
陳曼倩走到門口,回頭道:“哦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讓學校壓下來了,那五個女生有錯在先,又受到這麽大的驚吓,她們是不敢再來惹麻煩的。好了,就這樣。”
看到這女人出了門,廖煌皺起眉頭,看向同樣皺眉的胡赟:“你覺得她剛才的話可信嗎?”
胡赟苦笑搖頭:“女人天生就是騙人的行家,更不要說這個女人道行高深,騙起人來臉不變色心不跳的。我實在是無法确定。不過她說的也對,等到那五個女生醒來以後,事情也就大白了。”
廖煌點點頭表示他同意這個意見,但又想了想道:“但不管是不是她,總之這個女人很有心機和城府。實在是不能小視了。”
胡赟鄙夷的道:“這算是什麽心機城府?不過就是些小聰明罷了!這個女人太了解男人了!她知道男人想要什麽,想聽什麽,也知道如何保持自己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如何用小便宜換得最大的利益!嘿,你是不知道,據說她上個男朋友,前後給她花了一兩萬,可也就是牽牽手、親親臉的水平,據說連嘴都沒親到,真是可悲!”
廖煌皺眉:“那你還說她很淫蕩?還被人包養過?”
“被人包養過應該是真的,”胡赟笑道:“不過淫蕩嘛,我可沒試過。這個女人精着呢!一點小恩小惠的根本打不動她,可她又故意不把話說死,讓男人以爲自己還有希望,于是就在一旁默默的等着、關懷着……”
“我明白,”廖煌撇撇嘴:“備胎嘛!”
“就是備胎!”胡赟笑道,然後咂咂嘴:“其實說起來這個女人名聲壞,主要是因爲備胎太多,跟很多男人都有過暧昧,但還沒聽誰說過真的把她給弄上過手——雖然那些被她甩掉的男生都一個個拍着胸脯,說上過陳曼倩,但據我所知那都是吹的,因爲他們跟陳曼倩在一起的時候,可沒少挨刀,每個人都被宰的不淺。而一旦沒錢,立刻就被踹了。”
廖煌皺眉:“這個女子如此拜金,自以爲自己能把所有男人都玩弄在鼓掌之間,但她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終有一天會遇到一個比她更聰明的男人,到時候隻怕就有她的苦頭吃了!”
胡赟豎起大拇指:“廖爺高見!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夜路走多了終究會遇鬼。有些東西,女人跟男人玩是玩不過的。”
“那依你來看,這件事情如果不是陳曼倩做的,那還有誰有嫌疑?”
“這就不好說了,”胡赟攤攤手:“現在廖爺您就是個香饽饽,是女人都想上來咬一口,這樣算起來的話,全校的雌性動物都有嫌疑。”
“滾蛋!”廖煌沒好氣的罵道:“還不是你出的這個馊主意?害得心心受罪,我還沒罵你呢!”
提到唐心,胡赟郁悶的低下頭:“是我之前沒想的這麽遠,我也實在沒想到有人會對大小姐下手。”
廖煌也知道他的确是沒想到這一點,之前生出那個主意也的确是爲了他好。所以罵一句也就算了,不能再提這事了,不然會寒了胡赟的心。兩人一時無話,過了半晌,胡赟的電話響起,他連忙接聽了一下,沒說兩句,突然驚訝的蹦了起來:“什麽?!主使人就是那五個女生當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