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更合了他的意思,也省的了許多的口水!
張栩封大喝一聲:“好哇!既然你已經承認了,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鄭家主,慧空大師,這個家夥已經承認他自己是修魔道之人,按照規矩,我們正道修行者需要聯手将其狙殺!你們二位是什麽意思?!”,這家夥果然心機深沉,到這時候還不忘拉上盟友。
鄭宇昌面色複雜,望向廖煌,而廖煌也淡定的看着他。
其實這個局,廖煌主要還是針對鄭家的,如果鄭宇昌選擇與自己爲敵,那麽鄭家就不配做自己的朋友!
鄭宇昌長歎一聲:“我與廖小道友一見如故,而犬子前日回山,更是告訴我,是廖道友的當頭棒喝,讓他解開了十餘年的心結,如今潛心修道,更蒙廖道友贈藥,這般大恩,不管廖道友是否魔門中人,我鄭家都銘記于心!這時候我鄭家若是對廖道友出手,那還是人嗎?!而且我相信,廖道友行事光明磊落,絕非是魔門中人!此事還優待商酌。”
張栩封陰測測的道:“那鄭家主是決議與這魔門餘孽站在一邊了?!”
看着這厮隐藏不住得意,又一臉陰險的樣子,鄭宇昌猛的勃然大怒,指着張栩封喝道:“姓張的,你不要這麽陰陽怪氣的!首先廖小道友到底是不是修魔道之人,還不足以定論!其次,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你不過就是顯聖宗四大副門主之一,論級别,你比我低了整整一級,論仙林地位,你也要喊我一聲前輩!你有什麽資格跟我這樣說話?!莫說是你,就算是你們門主親來,見到我也要客客氣氣的!”
鄭宇昌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直接罵道:“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這話一說,鄭宇昌明顯看到廖煌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暖意。
張栩封被罵的臉色通紅,因爲鄭宇昌罵的不錯,仙林,也就是修行界之中講究輩分,而國家機關中講究上下級關系。這兩點無論哪一點,他都比鄭宇昌要低,所以被罵的跟孫子一樣,卻找不到話來反駁。
張栩封氣的指着鄭宇昌,嘴皮子哆嗦:“你,你……鄭家主!這廖煌他剛剛親口承認說自己是修魔道之人,你竟然還要包庇與他!在座各位都聽到了!這理我跟你争到帝都,争到峨眉金頂,請諸位大人裁判,這理也是站在這下這一邊的!”
本來在說話之前,鄭宇昌心中也還是有幾分猶豫的,因爲如果廖煌真的是魔門中人,那他袒護廖煌的确是犯了大忌。
隻是思索與廖煌相交這些日子的種種,加上自家兒子更是得了人家天大的好處,不光解開了十餘年的心結,更是得人家贈送了一瓶無比珍貴的丹藥!這丹藥連鄭宇昌自己都不認識,隻是聞起味道感其中所蘊含的藥力,卻是十分像是傳聞中幾大頂尖門派中培養核心弟子的至寶——清靈丹!
且不說此寶是不是清靈丹,但就看着人家給了自己這麽大的好處,鄭宇昌覺得若是此時他不站出來給廖煌說上幾句公道話,他自己都愧對自己的道心,隻怕未來心中還會留下陰影,影響修爲。
可這番話一說之後,鄭宇昌也感覺自己心念通達,無形之中就連氣都順了許多,此時更不會與張栩封客氣,大笑道:“氣話也能當真?!你說廖小友是魔門中人,拿出證據啊?!功法?靈力!證據呢?!光是一句氣話你就順杆子往上爬,真他媽的是給你三分顔色就開染坊了?!老子現在心頭也有氣!老子還說強奸了你媽呢!你他媽的是不是也當真了?!”
這話一說,就算以張栩封的城府,臉色也變得鐵青無比,而鄭宇昌身後的鄭家中人見到家主這樣說了,那擺明就是撕破臉了,這時候自然要牢牢站在家主這邊。一時間口哨聲,怪叫聲響成一片。
慧空和尚看到這實在是鬧的有些不太像話,皺眉站出來,朗了一聲佛号,皺眉道:“鄭家主,您也是鄭仙之後,一派之主,大有身份的人,怎麽說話如此的低俗?”
鄭宇昌此時已經完全放開了,大笑道:“慧空大師,這不管你的事,你在一旁看着就行!嘿,姓張的,你不要以爲你那點小心思就能騙得了所有的人。你針對廖小友,無非是看着他年紀輕輕,修爲又高,比起你隻怕是隻高不低!你心中嫉恨,借題發揮,想要鏟除這個少年英傑而已!還有,你想要把那位阮小姐帶回去,說的大義凜然,你真的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心中所想嗎?!”
張栩封面色大變,廖煌本在看戲,但這時也皺眉問道:“鄭家主,此話何意?”
鄭宇昌答道:“這也是我的猜測,因爲之前這家夥就一直鼓噪說阮小姐怎麽怎麽樣。别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這厮的爲人的,平時話說的好,口号喊的震天響。可真遇到什麽需要他出力的事情,但凡有三分危險,他都推推堂堂。如此無利不起早的人,這麽在意阮小姐,我心中就起了疑惑。”
看着張栩封面色微變的樣子,鄭宇昌冷笑道:“還好,我鄭家在南都一代還有些勢力,我這兩天找人打探了一下,才知道原來這位張副宗主在半年前曾經率衆擊殺了一個修煉毒功的魔道中人,呵呵呵,雖然就是這麽一條消息,之前鄭某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現在看着張副宗主如此急切的想要阮小姐去顯聖宗,鄭某就不得不多做聯想了。”
毒功?
廖煌以及許多人的臉上都突然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沒錯了,阮迎煙現在周身是毒,對于練毒功的人而言,實在是寶物一樣的東西,可以大幅度提升修爲的!
這個道理,别說在場的修行中人了,唐心都能想到,頓時看着張栩封的眼神就帶着幾分敵意了。
張栩封大驚,連忙道:“鄭家主,你是前輩,可不能亂說話!”
“不亂說話可以啊!”鄭宇昌現在全盤掌握了主動,冷笑道:“那就如張副宗主所說,阮小姐的确不适合留在凡間,那不如由鄭某帶回白雲山如何?”
張栩封面色狂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連續變幻了數下。
鄭宇昌冷笑道:“張副宗主,如何?我白雲山風景秀麗,不會比你顯聖宗差吧?”
張栩封怨毒的看着鄭宇昌,終于寒聲道:“好!好!鄭家主,你很好!今日之事,張某記下了!來日必當厚報!”,他轉身對門下弟子大喝一聲:“走,我們回山!”
鄭宇昌冷笑不語,這張栩封果然是條毒蛇。被拆穿了心事以後,明知不可爲,立刻就能壯士斷腕,就連之前聲稱廖煌是魔門中人的事情也不提了。因爲他知道,光論修爲,他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不要說邊上還有個深淺未知的廖煌!
這時候再出言惹怒廖煌,絕非明智之選。
所以他退的很幹脆,但至于日後會不會報複——哼,鄭家怎麽說也是鄭仙之後,豈會怕他一個小小的顯聖宗?!
張栩封陰沉着臉,帶人就走,可路過廖煌身邊的時候,廖煌輕輕往邊上一步,卻堵住了他的道路。
“廖煌,你什麽意思?!”張栩封大怒之下,言語也不客氣了。
廖煌冷冷的笑着,臉上竟然帶了幾分憐憫,他本身個子就比張栩封高,這時更是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激怒了小爺,這就想走?你覺得這天下的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嗎?!”
“你想怎麽樣?!”
“很簡單,走可以,但要留下點東西。”
張栩封面色大變,其他人也是一愣,這留下點東西,指的可不是别的,而是身上的部件!
他大怒道:“廖煌,你不要太嚣張了!不要以爲我們顯聖宗就怕了你和鄭宇昌!”,他身後的顯聖宗弟子也是紛紛怒喝。
廖煌掃了一眼場中衆人,冷笑一聲:“不知死活!剛剛說話的人我記下了,全部留下一條手臂,不然,死!”
張栩封怒極反笑,慧空和尚和鄭宇昌也愣了。
張栩封狂笑道:“廖煌,你以爲你有鄭宇昌撐腰,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
廖煌淡淡看了鄭宇昌一眼,眼中露出一絲暖意:“鄭家主,你不是說還有事嗎?就請先走吧!”
鄭宇昌一愣,随即明白廖煌的意思——他不需要自己幫忙,但是也不想連累自己,他帶人走開以後,廖煌出手,無論再沒有輕重,都與他鄭宇昌無關。
但是這時候鄭宇昌如何能走?
他大笑道:“廖小友這就太看不起鄭某了!既然鄭某已經決定與小友相交,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裝作不知道!”
廖煌笑了,對鄭宇昌拱了拱手:“鄭家的情誼,我記下了。不過真不需要家主幫忙,不然這厮不會心服。家主就在一旁觀望就是。”
鄭宇昌終于明白了,廖煌的确有這個底氣,于是抱了抱拳,帶着鄭家人退到一邊。
廖煌輕蔑的看向張栩封,勾了勾手指頭:“來吧,看來讓你們自己卸下胳膊你們肯定是不願了,那小爺就勉爲其難活動活動筋骨,隻不過一會拳腳無眼,我下手若是重了,你們莫要後悔。”
張栩封大怒,但又摸不清楚廖煌的深淺,當然,自斷一臂更不可能,他怒道:“廖煌,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是欺負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