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筱嚴肅了表情,道:“廖大哥,你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們這些修行之人都與國家有聯系的,平時享受一些福利,但是一旦出了一些玄異的事情,普通警察根本無法解決的,就輪到我們出面了。你還記得嗎?”
“記得,”廖煌道:“可是如今朗朗乾坤的,如你所說,連動物都他媽的快絕種了,妖都沒了,哪還用得着你們出來斬妖除魔?”
慕筱筱搖頭:“話不是這樣說的。妖也不是沒有了,隻是大都隐藏起來了吧。而且除了妖以外,還有些比較靈異的東西,是需要我們去解決的。廖大哥可知道,淮右市東郊爛尾樓的傳說?”
廖煌搖頭:“我來淮右市不久,對這些東西都不了解。”
慕筱筱恍然,道:“是這樣的。其實這件事情官方雖然沒有消息,但是民間卻是早就傳言沸沸。在淮右市的東郊,原來有一處荒地,據說本來是一處亂葬崗。從十年前開始全國大建設,城區不斷的擴張,東郊的地區也早早的做了規劃,那一處荒地被一個地産商買去,準備修建一個小區。可是剛剛動土的時候,就挖出了不少的屍骨,而當天晚上,許多工人都做了噩夢,夢到一個大頭鬼在追殺他們。于是那些工人害怕了,紛紛罷工不幹。”
廖煌想了想,如果是亂葬崗的話,而且此地若是風水格局陰氣較重,就很容易造成怨氣凝結,有一些怨靈出沒倒也不算是奇怪的事。
他就道:“這種小事,難道你們解決不了?”
“小事?”慕筱筱苦笑:“真是小事就好了!”
慕筱筱繼續說下去,那些工人不幹了,開發商就另外找了一批工人,要他們繼續動工,可是這批工人同樣也夢到了大頭鬼索命,這些工人也害怕了。于是開發商無奈,隻好開出大價錢,總有不怕死的繼續動工。
可是接下來靈異事件就出現了。
先是一個工人被空中掉落的轉頭砸死,然後又是一個工人從腳手架上無緣無故摔了下來,摔成重傷。
接連幾件類似的事情發生以後,再也沒有人敢開工了,連那個開發商自己都是噩夢連連,不敢再幹了,于是那一塊荒地上就留下了一棟剛剛打好地基,起了兩層不到的爛尾樓。
警察也調查不出來個所以然,所以這種事情,隻好請慕筱筱的外婆出面。
慕筱筱這個玄女道,一脈相承全是女子,而且要求是男方入贅,生下來的孩子随母姓,所以慕筱筱的外婆也姓慕,姑且稱之爲慕婆婆。
慕婆婆是之前有名的神婆,像她這般有真實道行的人,就算是十年動亂的時候,都平安無事,所以深得周圍人的信賴。
慕婆婆到東郊現場看了一下,确定這裏風水格局是一處大兇之地,其中怨氣凝結不發,陽氣虛退,其中必有惡靈,而且還是有一定修行的惡靈。
果然,慕婆婆開壇做法,引出了罪魁禍首的惡靈,才發現此惡靈已經修成了鬼王!
鬼王的話,就已經是陰神的一種了,對于這種級别的惡靈,就算慕婆婆是修法期,也無法将其斬殺,隻能把它封印起來。可是光封印卻還是不夠的,封印隻能将這鬼王限制在這小小的地方,卻不能将其誅除。而且鬼王封印在此地,雖然沒法害人,但一樣能夠亂人心神,是以這塊地就這樣荒廢着了,之前修建的一些東西,也就這麽浪費下來了。
隻不過之前的事情鬧的挺大的,有工人傳了出去,而老百姓們對于這種靈異的話題最是感興趣,所以漸漸的就誇張起來,就形成了東郊爛尾樓的傳說。
廖煌大概明白了,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想以青霜劍把那個鬼王給斬了?”
“是的!”慕筱筱點頭道:“我外婆雖然有一定的道法,隻是手裏沒有足夠威力的法器,隻能把那鬼王鎮壓住,卻無法殺了它。而心心姐手裏那把青霜劍是大漢王朝開國神劍,雖說年代久遠,但其中卻還殘留一絲王朝氣運,帝王之氣,何況那鬼王被封印數年,實力大減,就算是我,手持這把青霜劍也應該能夠将其斬殺。”
廖煌嗤之以鼻:“吹牛吧你!”
“真的!”慕筱筱連忙道:“就算我一個人不夠,加上我妹妹,我們兩個絕對就行了。”,然後她拉着廖煌胳膊撒嬌道:“廖大哥,你就行行好,把劍借我用一下嘛!斬了那鬼王,也算是做好事了,好嘛!”
廖煌有些傻眼,這丫頭真的是六月臉啊,變的這麽快?竟然還會撒嬌了?
不過鬼王留在凡間的話,按照道理修行之人應該将其誅除的。畢竟生死有序,若是惡靈留在人間,可能會對周圍的凡人造成惡劣的影響。
但是……
“不借!”廖煌撇撇嘴,開玩笑,一個連修法期高手都無法滅掉的鬼王,就憑你這個煉氣期的小丫頭,就算拿着青霜劍,也不過就是去送死的,廖煌也不願意看着這樣一個花季少女白白送命。
“你……”慕筱筱臉瞬間紅了:“小氣鬼!”
廖煌才懶得跟她解釋,頭也不回,丢下一句話就走了:“總之你别想了,我是不可能借青霜劍給你的。小丫頭片子的,不好好學習,整天怪力弄神的,不想好了?”
看着廖煌離開的背影,慕筱筱氣的牙根癢癢,在原地跺腳,低聲咒罵:“小氣鬼小氣鬼!真是個小氣鬼!”,可廖煌已經走的沒影了。
慕筱筱生了一會氣,嘴角突然翹起了一個笑容:“哼哼,你不借給我,難道我就沒辦法了嗎?切,我們走着瞧。”
廖煌才不管慕筱筱心裏想什麽,他回到教室,發現唐心竟然回來了,而且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奇怪的坐到唐心邊上,道:“怎麽了?這麽早就練完了?”
唐心歎了口氣:“哎,别提了,剛剛跟人吵了一架。”
廖煌皺起眉頭,唐心的脾氣他是了解的,一貫都是很溫婉的,怎麽會跟人吵架?
看到廖煌的表情變了,唐心連忙道:“你别想多了,跟女人之間的一些口角,不是什麽大事。”
廖煌“哦”了一下,問道:“到底什麽情況?”
“還不是因爲練舞的事情?”唐心歎了口氣,緩緩道來。
原來,校學生會的活動室就那麽幾間,而有鏡子的舞蹈室,就數唐心平日裏用的那個最大,條件也是最好。不光四面牆上都有鏡子,而且是實木地闆,影響效果也很好。
隻是,就是因爲條件太好了,所以盯上這間舞蹈室的人也是挺多的。
因爲任萱的關系,這間舞蹈室就被她專門批給唐心所用,可是這樣一來,就有人不滿了。
其實本來與唐心沒什麽關系,其他人想要用這間舞蹈室,需要跟任萱打招呼,可任萱哪裏是好說話的人?這次迎新晚會雖然是校學生會主辦,但是許多社團都報名參加了,這樣一來,明面上雖然一團和氣,可是各個社團心中都存着競争的念頭。
而說到舞蹈的話,校學生會,或者說唐心的最大競争對手,就是校街舞社了。
這次校街舞社也是有節目的,所以見到最好的舞蹈室被唐心“霸占”了,說起話來自然很有些不太好聽。而再過幾天就是正式演出了,誰都想趁着這幾天的功夫好好再加強練習一下。而這樣一來,那間舞蹈室就幾乎成爲了“兵家必争之地”。
是以今天下午的時候,唐心在裏面練習,街舞社幾人就來找任萱要借舞蹈室用一用。
任萱倒也沒說不借,隻是說等一下,等唐心練完,不過二十分鍾左右的樣子。
可是街舞社的人卻火了,嘴巴吧唧吧唧的開始聒噪起來,說什麽校學生會太大牌,說唐心怎麽怎麽,一個人霸占了最好的舞蹈室,也不見得能夠練出來什麽東西一類。
這些話唐心在屋裏都聽的清清楚楚,而任萱是什麽脾氣的人?如何能受的了這個?
于是雙方就吵了起來,到後來兩邊說話都不太好聽,最後雙方鬧的不歡而散。而唐心也是心中郁悶,練不下去,于是早早的回來了。
廖煌聽的直皺眉,他是幫親不幫理的人,而且若說理,雙方也是半斤八兩,所以廖煌自然是站在了唐心這邊——而且就算唐心沒理,廖煌會站在其他人那邊嗎?
廖煌拍了一下桌子:“街舞社的?哪些人?叫什麽名字?哪個班的?”
看到廖煌的樣子,唐心吓了一跳:“算了算了,不是什麽大事,你看你。我又沒吃虧,隻是心裏有些不舒服罷了。”
看廖煌還不罷休的樣子,唐心道:“你想想,任萱學姐在那裏,我能吃虧嗎?大家又沒動手,就是嘴上說說。街舞社那群人說的過任萱學姐嗎?一個個都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說起來還是我們占了便宜。”
廖煌這才松了口氣,想想任萱那脾氣,的确,誰招惹了她,那也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